“咱兒子不是腦子壞掉了吧，什么百舸爭流不百舸爭流的。”
    許父無奈的看了許母一眼，這就是典型的文盲啊。
    程小繁也不斷地咀嚼著許大茂這句話的意思，她但是覺得許大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簡直都要帥呆了。
    ……
    “曉娥嬸，其實你不用經常來看我的，我都已經長大了，能夠照顧好自己。”
    李紅小聲跟婁曉娥說著，對婁曉娥的稱呼依舊沒有改變。
    婁曉娥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看著李紅說：“怎么？你是不是看你許叔和我已經離婚，所以就不想讓我過來看你了？”
    李紅立刻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她的心里還真不是這么想的，尤其是在得知婁曉娥又給許大茂生了一個女兒之后。
    雖然婁曉娥有一年多的時間沒來看過李紅，但她也是派遣一個自來水公司的職員經常來看望李紅。
    每次過來時，也都會給李紅買些食物和衣服。
    久而久之，讓李紅對婁曉娥的印象并不壞，甚至可以說很好。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李紅才不愿意現在跟婁曉娥走的太近。
    相比于婁曉娥懷中的許曦，李紅第一個見到的可是許曚這個妹妹。
    況且程小繁對她也是極好的，所以他這個心思比較多的丫頭才會生出跟婁曉娥拉開一點距離的想法。
    婁曉娥又怎么會不知道這種情況，她在許曦這孩子大一些過后，經常來的目的與其說是照看一下李紅。
    更多的應該是讓許曦在她爸爸待過的地方看看。
    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罷，婁曉娥只是想讓許曦離她的爸爸更近一些。
    鄒志雄的汽車停到樓下的時候，許大茂下車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婁曉娥的汽車停在這里。
    原地駐足停留了許久，許大茂不知道他該不該上去。
    或者說他不知道上去之后第一句話應該與婁曉娥說什么。
    難道昔日的恩愛夫妻，離婚后的再一次見面，只能用“好久不見”四個字來打招呼嗎？
    站在樓下等待了好久，許大茂終于還是邁開腳步。
    遇事就退縮，這不是許大茂的行事風格。
    李青和鄒志雄跟在許大茂的身后，然后輕輕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李紅，但是許大茂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正對著房門而立的婁曉娥。
    許大茂還沒開口，婁曉娥的聲音悠悠響起：“你回來啦。”
    許大茂沉默，沒有立刻回答婁曉娥。
    這句就像是妻子在等外出歸來丈夫的話語，讓許大茂的心里極為不舒服。
    不是對婁曉娥，而是對他自己。
    就感情的問題上他既沒有完全對得起婁曉娥，也沒有對得起程小繁。
    “你也來看李紅啦。”
    許大茂微笑著問了婁曉娥一句，然后走進屋內。
    剛剛進入屋內，沙發上的七八個月大的小嬰兒，直接就將許大茂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許大茂整個人如遭雷擊，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婁曉娥。
    “她...她她叫...”
    “她叫許曦，現在八個月零十天。”
    一切瞬間明了。
    婁曉娥最后一次和他見面的時間，還有許曦的大小。
    許大茂可以完全確定，許曦就是他的女兒。
    一步兩步的慢慢走到許曦的身邊。
    小家伙穩穩的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小玩意正玩的開心。
    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女兒。
    可手伸在半空中卻突然停了下來，程小繁和曚曚的笑臉自許大茂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婁曉娥略帶哀求的聲音輕輕響起：“她是你女兒，你抱抱她，抱抱她。”
    許大茂再次伸出手，將沙發上的小人兒，輕輕抱起。
    “媽媽。”
    被許大茂這個陌生人抱在懷里，小丫頭頓時急了，掙扎著就要找一旁的婁曉娥。
    許大茂心頭苦澀，自己的親女兒，竟然連自己抱一下都不可以。
    他這幾年做的都特么叫什么事啊。
    婁曉娥走到許大茂的身邊，對著自己女兒柔聲說：“曦曦，他是爸爸，爸爸。”
    “媽媽。”
    小丫頭一點也不給許大茂這個親爹面子，掙扎著就要婁曉娥抱。
    見女兒掙扎的厲害，許大茂雖然不舍，但還是將這個丫頭遞給婁曉娥。
    “曉娥，我對不起你。”
    婁曉娥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愿意的。”
    許大茂再度沉默下來。
    他已經很對不起婁曉娥了，現在他不想再對不起程小繁。
    程小繁為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可現在你讓許大茂勸婁曉娥再婚，這種話他真的能說出口嘛。
    李紅早在許大茂進屋的那一刻就攔著自己哥哥和鄒志雄不讓進屋。
    三個人在門外悄悄等待。
    過了好一陣，門被婁曉娥從里面推開，將三人迎了進去。
    沙發上本來還不讓許大茂這個親爹抱抱的小丫頭，此刻和許大茂玩的正歡。
    雖然嘴里還沒叫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