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2/3)
,在她眼睛里,霍皙能看到她當初和自己一樣對他的迷戀和崇拜。
她從來都沒告訴過他,也沒告訴過任何人,其實在后來,尤夢曾經來找過她。
就在她的報社樓下,她穿著白裙子,背著包,一雙大眼睛就那么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霍皙姐,我知道你和沈斯亮關系不一般,但我是真喜歡他,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他不接我電話,我找不到他,可是我知道這幾天你一定跟他在一起。”
那是霍皙第一次手足無措,倆人坐在報社的拐角,霍皙坐在地上,半晌才叼著煙說:“那怎么辦呢,我也很喜歡他。”
什么都可以讓,唯獨喜歡和愛情,是不能跟人分享的。
尤夢不甘心:“你跟他已經不合適了,我比你年輕,更有競爭力。”
可是你不知道,我認識他的時候,比你還年輕。他對你來說是愛情,是生活中的一種不可或缺,可他對我來說,是她日復一日茍/且偷生的歲月中,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當然這話,霍皙沒跟尤夢說。
直到剛才看到陸晏棠,她穿著英姿颯爽的軍裝,能跟他對某個她不了解的話題侃侃而談,兩個人看起來那么般配,霍皙才是真的退卻了。
她很鄭重的跟沈斯亮說:“以前四五歲吧,我跟我媽住在那種老的庭院里,可能你們這里叫四合院,就是很多人在一條弄堂里,小孩子每天晚上都能在一起玩兒的那種,很熱鬧,那時候我剛和我媽搬到那兒,我小,不懂事兒,愛湊熱鬧,就拿著玩具出去跟他們一起玩兒,他們不帶我,還潑了我一身水,轉著圈說我是沒爹的野孩子。”
“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野孩子,回家跟我媽說,我媽摟著我半天沒說話,從那以后,我家院門從她下班回來以后就被關死,我再也沒出去過。”
霍皙笑一笑,淺淡道:“后來長大一點,我發現我媽總是趁著沒人的時候看照片兒,那照片有年頭了,她穿著襯衫,跟在一個男人身后,手里捧著本子,看著看著,就哭。”
“我一直天真以為我爸是真死了,直到許懷勐把我接回來,我才明白他們說野孩子的真正意義。”
“所以沈斯亮,我是真不想,再重復一遍我媽媽的路了。”
霍皙發自肺腑的跟他說真心話:“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人,但是并不能抹殺她確確實實傷害了別人家庭的事實,每次許善宇看見我那個德行,我都特能理解他,這事兒換我,我也不平衡,可能會做的比他還要過分,沈斯亮,我是喜歡你,可我也有原則。”
盡力爭取,絕不強求。她這是想走。
一聽這話,沈斯亮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明明跟她解釋過了,可她就是不信任自己。
夏天病房悶熱,人心里也煩躁,沈斯亮耐著性子:“我跟尤夢的事兒早過去了,當初跟她在一起。”
“是因為覺著她有點像你。”
沈斯亮坦坦蕩蕩的交代。
他和她是在一次年末的匯報演出上認識的,那天去的人很多,軍區各部的負責人,主辦方,很多有名有姓的領導首長都在。本來去看演出這事兒沈斯亮可參加,也可不參加,誰想到那天應邀的劉衛江臨時主持一個會議,把請柬給了他。
他本來不太愛看這些歌舞演出,尋思找個靠后的位置點個卯,中途就溜出去得了,沒想到一入場,多半都是跟他爹關系不錯的,工作上有往來的叔叔伯伯,見沈斯亮來了,一幫人抓住他不放,直接拎到前排就坐。
那場演出的重頭戲就是藝術學院排練的一出舞蹈,叫川頌,講的就是川軍團當年英勇殺敵浴血奮戰的故事,那一排排化著妝的戰士在臺上跳的非常認真,配上蕩氣回腸的音樂,謝幕時博得全場一片雷鳴掌聲。
最后有個環節,是需要首排領導上去和演員一一握手,敬禮慰問的,劉衛江沒到,大家鼓動著沈斯亮上去。
沈斯亮推辭,別,咱級別低,今兒就是來湊個熱鬧,底下坐著的厲害人物多了,不出這個風頭。
有人說,斯亮,你看臺上那個小丫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你,好歹咱也紳士一回,上去給人家敬個禮。
被大家這么一鼓動,沈斯亮趕鴨子上架似的,就被推到臺上去了。
先是給人家姑娘帶了朵兒花環,又跟人家握手,底下掌聲不斷起著哄,不讓沈斯亮下來,最后一起合了影互相敬過禮才算是完事兒。
臨走的時候,烏泱泱一幫人往停車場走,沈斯亮穿著棉大衣剛下臺階,就聽見后頭有一幫小姑娘的清脆嗓音喊他。
“首長!首長!”
沈斯亮回頭:“喊我?”
“對!就是你!”有膽子大的女同學附和,帶著一個素面朝天的女孩兒走上前來:“咱們這位姑娘特敬佩你,首長能給留個電話嗎?”
沈斯亮寬和的笑:“咱可不是首長,我就是個司機,今天來給領導湊數的。”
人家不依不饒:“不管你是不是,反正比我們級別高,級別高的,都是首長!”
四五個姑娘把他圍成一個圈兒,不讓走,在臺階上頗為引人注目,有看熱鬧的過來吹口哨,沈大丫頭你行啊!這么一會兒也能發展革/命友誼?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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