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1/2)
?嚴靳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霍皙一個獨身女人在家,他不方便進去久坐,便站在門口特別紳士的找了個理由,說請霍皙吃晚飯。
霍皙猶豫,嚴靳笑一笑,別誤會,你這也算是工傷,我今天代表報社來看看你,沒拿什么東西,吃頓飯表表心意,你就給個機會吧。
反正……你也還沒吃不是?他眼光意有所指的望向她身后狼藉廚房。
霍皙不扭捏,成,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她在家里休養,穿的是很寬松隨意的衣服,看慣了她平常在報社干練的一面,冷不丁一見,還蠻居家,很溫柔。
霍皙換好衣服,兩人下樓,往大院外面走,晚上六點半,院里的大喇叭里準時放軍歌,慷慨激昂的男高音響起,正逢下班時間,很多人往里走,來來往往,三兩成行,都是穿著軍裝的,還挺有氣氛。
嚴靳第一次來軍區大院,時不時左右看看,跟霍皙隨和說道:“以前總聽說大院大院,覺得挺神秘,這回進來了,真長見識了。”
“找你住的這地方,我可真費了點功夫。”
知道她出事兒以后,嚴靳因為工作耽擱了幾天,好不容易騰出時間去老杜那里調她的檔案,想查一下家庭住址,結果電腦登記的是她當年學校的所在地,他斟酌半天,才給她打電話問清楚。
誰知道,到了大門口,門衛攔著不讓進,又是查車又是開后備箱,嚴靳這么驕傲的一個人,都給查急了。
“我就進去看一個同事,很快就出來。”
門衛一臉嚴肅,又問了那人住在幾號樓,叫什么,最后壓了他的身份證,才給放進來。
往里一走,嚴靳才明白霍皙為什么告訴他地址的時候支支吾吾,這地方,是真的戒備森嚴。
怎么說呢,那感覺就像門里門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外面的人對里面一無所知,里面的人自成一派生活景象。
霍皙抱歉笑笑:“確實查的嚴,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嚴靳紳士,雖不抱怨,但還是有點不平衡:“那些沒有部隊牌照的,家屬車輛也不放行?”
霍皙悠然道:“當然放行。”
嚴靳不信:“那么多車,他們哪個都能記住?怎么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外來的?”
霍皙很了解這里,跟他講:“有的會去辦一張出入通行證,沒有通行證,他們也會記車牌。”
嚴靳不可思議:“全都能記住?”
霍皙淡定點頭:“全都能,一個都不落。”
嚴靳沉默幾秒,又問:“你家里……有人是軍人?”
霍皙說:“我爸爸。”
嚴靳自然說起剛才的事情:“我剛才在你家樓下,碰上一個軍官,挺年輕的,你們認識?”
霍皙沒在意:“這院兒里都是軍官,我哪能都認識。”
嚴靳意味深長:“他往報社打電話找過你。”
十幾分鐘以前,那人坐在車里,一只長腿跨在車外,皺眉問他:“你找誰啊?”
嚴靳也不是善茬,不卑不亢反問:“我找誰跟你有什么關系?”
嘿!
放眼看看,整個院兒里,除了沈斯亮他爹那一輩的,除了樓上那個他拿著沒轍的,還真沒誰敢這么跟他說話。
他擰著眉毛,一本正經嚇唬嚴靳:“跟我有什么關系?”
沈斯亮從車上下來:“我是這兒的保衛排長,你身后這片兒,”他用手圈出一大片區域,指給嚴靳:“還有這片兒,都歸我管,你說我是誰?”
嚴靳將信將疑。
沈斯亮挨了劉衛江體罰,天天奉命跟著崗哨早晚出操,每天重裝三公里,說著,他就把車里的武裝帶拿出來卡在腰上,還下更像了。
嚴靳跟他對峙了幾秒,忽然淡淡一笑:“我找霍皙。”
沈斯亮一搖頭:“我在這院兒里十多年了,沒聽說過這人,你上別處找吧。”
“這個地址是她告訴我的,沒找錯,門口的哨兵也已經跟我確認過了,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再給你確認一下?”
沈斯亮不說話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那是他吃癟時候一個習慣的小動作,也是他不高興的前兆。
嚴靳朝他客氣笑笑,緩步走入單元樓里。
嚴靳進去,沈斯亮撓撓后腦勺,無聲的罵了一句。
媽的。
以前霍皙上高中的時候,有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來家樓下跟她表白求愛,沈斯亮遇上,那時候倆人還沒確認關系,他好歹比他們大,不能跟一幫小孩兒掐架,就板著臉,端著深沉,用這損招兒把人唬走,百試百靈。
結果今天,陰/溝兒里翻船了。
聽嚴靳說完,霍皙神情一滯,慢慢哦了一聲:“別搭理他,那人有病。”
瘋狗病,心情不好的時候,逮誰咬誰。
她說這話的時候,兩只手背在身后,嘴角溫柔上翹,走在一排排的楊樹蔭下,風吹起樹枝,拂動她軟軟的發尾,露出女孩特有細膩肌膚和纖細手臂。
嚴靳望著她,也噙著笑,十分配合:“嗯,的確是。”
……
兩人沒走很遠,就在幾公里以外的一家湘菜館子吃的,嚴靳是湖南人,說讓她嘗嘗家鄉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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