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3)
心情通透,哥倆靠在車門上抽煙閑聊。
武楊問:“斯亮呢?”
寧小誠:“開會,最近好像跟了個案子,我也好幾天沒看見他了。他那工作忙起來跟失蹤人口似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武楊睨了寧小誠一眼,用腳踢了踢他,一臉八卦德行:“哎,我聽說你前一陣吃飯,把人家飯店給砸了?”
寧小誠訕訕的:“真他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武楊哈哈樂:“哥們兒之間都傳開了,寧少爺砸人家飯店魚缸,逼著人家服務(wù)員撈美人魚,那飯店經(jīng)理就差給你跪下了。”
糗事一樁。
武楊瞅瞅他,問:“真是柏馨?”
寧小誠低低應(yīng)了一聲:“是。”
說起柏馨,是寧小誠的一段老皇歷了。兩人是典型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橋段,當(dāng)時他剛回國,兄弟接風(fēng)一起通宵夜店,柏馨是那兒的啤酒推銷,人多眼雜的,有人推她,她把啤酒灑在寧小誠身上,大家伙一起哄,倆人就那么認(rèn)識了。
那時候柏馨才十八,年輕窘迫的姑娘,初入社會,在夜店打工掙個學(xué)費,寧小誠這人喜歡姑娘就喜歡那一股單純勁兒,他大手筆資助了柏馨上學(xué),追她追的挺上心,但是奈何柏馨不喜歡他,在他一次醉酒把人家弄上床之后,就跑了。
連他資助的錢也不要了。
寧小誠軸勁兒上來,她越躲著他,他追的就越狠,倆人不清不楚的糾纏了一年多,柏馨最后一狠心連北京也不待了。
直到前幾天,寧小誠跟朋友一起吃飯,在一個海鮮酒店,一樓大堂里有座觀賞式水族箱,里頭有女人穿著人魚的泳衣在里面游泳,吸引食客。
寧小誠無意往那魚缸里掃了一眼。
那美人魚趴在玻璃前逗吃飯的小朋友們笑,接受來自不同男人目光的注視,嘴里塞著長長的呼吸管子,在水里扭動著一截雪白腰肢。
那個笑著的模樣,那雙眼睛,寧小誠立刻就認(rèn)出來了。
柏馨顯然也是看到他了的,她驚慌失措,猛地朝魚缸另一側(cè)游走了。
寧小誠犯了脾氣,找人家飯店經(jīng)理要把那美人魚撈出來,經(jīng)理哭笑不得,一個勁兒賠不是:
“寧少爺,您要是不愛看,回頭我就把她辭了,但是您說說,現(xiàn)在客人看的正來勁兒呢……這也不合適啊……”
寧小誠笑的人畜無害:“你撈不撈?”
“這……”人家也犯了難。
寧小誠抿著唇,抄起椅子就往那魚缸上砸。那一聲悶響,嚇得圍觀的人作鳥獸散。
寧小誠不高興的時候特別可怕,一瞬間的暴怒,椅子砸在魚缸上碎了,他又抄起別的砸,最后人家大堂被他砸的稀巴爛,魚缸也破了,那里頭的水汩汩流出,美人魚被人包著浴巾送出來。
武楊拿起寧小誠還包著紗布的手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小誠哎,有些事兒,你還真強(qiáng)求不得。”
寧小誠自嘲一笑:“我知道。”
“這回我倆,是真完了。”
“以前擰,想不明白,總覺著她為什么不樂意跟我在一起,到底是哪兒不好,現(xiàn)在看,想明白了,不是不好,是差距太大,不管我怎么做,在她心里,永遠(yuǎn)都放不下這個坎兒,像她說的,我永遠(yuǎn)都是在她難堪的時候救濟(jì)她的人,憐憫她的人,不是愛。”
不過年輕時一場荒唐執(zhí)念,再回首彼此皆被他情重所傷,滿目是非瘡痍,難辨對錯。
遠(yuǎn)處又來了幾輛跑車,法拉利,保時捷,一看就是女孩兒開的,幾輛車呼嘯著駛過來,經(jīng)過寧小誠他們時按了按喇叭,從車窗中囂張露出半張臉。
那是一張極為明艷的面孔,她開心的伸手跟倆人的打招呼,很爽利:“嗨,小誠哥!”
寧小誠望著那車尾燈笑道:“是曉魯,什么時候從沈陽回來的,前兒個在艷勢也碰上她了,那叫一個瘋。”
蔣曉魯是隔壁聯(lián)勤大院里的丫頭,關(guān)系也算熟,打小兒性格就好,特仗義,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挺討人喜歡。
看見她,就能想起身邊的陶蓓蓓。
武楊意味深長的說:“曉魯是個好姑娘。”
寧小誠嗯了一聲,問他:“好長時間沒蓓蓓的消息了,她忙什么呢?”
一提她武楊就來氣,他陰陽怪氣的:“忙什么?忙她偉大的戀愛事業(yè)呢,最近泡上一博士,那天我在路上碰見她,跟她按喇叭,倆人跟車?yán)锬伳佂嵬幔妒菦]搭理我。”
“得了吧,你肯定沒說人家什么好話,要不蓓蓓能不搭理你?”寧小誠一語道破,武楊撓撓頭:“我那不是……怕好白菜讓豬拱了嗎。”
說完,武楊皺起眉:“我總覺著這兩天像有什么事兒似的,可就是想不起來。”
寧小誠點頭:“我也是。”
“今天幾號?”
“二十五號。”
話音剛落,武楊電話就響了,陶蓓蓓打來的。他哎呦一聲:“說曹操曹操到啊。”
寧小誠啐他:“快接吧,別一會兒給你掛了。”
“估計是沒意思了,跟我這兒耍耍嘴皮子。”武楊接起來,頗端出些架子:“怎么著啊,陶大博士。”
電話那邊陶蓓蓓一改與武楊斗嘴耍貧的常態(tài),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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