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新府二三事(2/3)
事。我的身子素來寒涼。”
從前阿沅的手腳就比旁人凉一些,可也不似現在這般寒涼。何家父母的事,阿沅一直未曾放下,這幾月來飲食就寢都不大如前,人消瘦了,精神也不濟,他看著心疼,除了勸他多吃飯多睡覺,無事時就回府多陪陪她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令她寬心。何家父母的事,自三個月前成安王告知他先帝在督察院,他進宮試探了一番父皇后,便再無進展。這幾個月,風平浪靜,靜的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想跟阿沅分享自己的疑惑,卻又怕跟阿沅分享,他怕事實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可怕。
“現在是盛暑時節,這般涼也屬罕見。明日請大夫來瞧瞧?”
“我沒事。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阿沅,我不想你有事。”
孝煜說的鄭重,阿沅不忍弗他意,遂道:“好吧。”
第二日,孝煜沒有照常日那樣去安防營,盯著大夫來瞧過,問清楚了情況,才動身離去。好在只是胃部有疾,加上阿沅本身身子陰寒,進食又少,遂體感寒涼過甚。
阿沅吃過藥,躺著休息,迷迷糊糊間聽見喊叫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她悠悠轉醒,披上外衣出來。靈竹瞧她出來,急忙趕上前來為她將頸間的披風帶子系好。
“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吵?”
“鄭良人的哥哥來看良人,像是拿了良人屋里什么東西,惹得良人痛哭,蘭姨打罵,從那院都追打到前院了。”
因櫻子那件事,阿沅早已對蘭姨這個兒子失去了耐心。聽罷,心中不禁冷笑。抬步朝聲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蘭姨畢竟上了年紀,哪里是年輕小伙的對手,氣喘吁吁地罵著,手上的笤帚就是落不到人家身上。磊子像逗貓遛狗一樣遛著他母親,阿沅看著著實來氣,精神雖不濟,但習武之人腳下素來不缺力氣,一腳就把磊子踢倒到一邊。磊子受疼,哇哇地哼唧著。隨后幾個小廝過去把他駕起來,駕到阿沅跟前,并從磊子身上搜出了兩只翡翠玉鐲,一串瑪瑙珍珠項鏈,都是櫻子正式被收為良人后,阿沅作為主母贈送的。
“王爺允你時常回來,是讓你與母親和妹妹敘舊的,是顧念舊情,不是讓你回來打砸搶的!你若抱著這樣的心思,日后也不必再回來了!”
磊子一聽不讓他回來,急了,“王……王妃,王妃,小的知錯了,是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王妃寬恕,求王妃寬恕……”
蘭姨見狀,又羞又臊。經過櫻子的事,她已沒了臉面在阿沅面前求取什么。可這雙兒女,再令她失望、傷心,她也無法坐視不理啊。“王妃,您就寬恕他這一回吧。他下次要是再敢,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俗話說,不堪僧面看佛面。心里再氣,也得顧及著孝煜。阿沅轉身將手中的鐲子和項鏈交給蘭姨,“您收好。”再抬眼,看見櫻子在丫鬟的攙扶下也過來了。她已有五個多月身孕,腹部很明顯,阿沅突然覺得心口發澀,上不來氣,轉身又到磊子跟前:“記住你的話,若再有下次,就別想再踏入王府一步!”
“不會了不會了,小的不會了。”
“松開他。”
阿沅在靈竹的攙扶下又回了屋躺下。也不知是被氣著了,還是那大夫開的藥在作祟,她渾身隱隱作痛,腦袋也暈乎得厲害。
孝煜晚上回來時阿沅還未醒來。聽靈竹說午膳也未進,孝煜擔心的眉頭鎖了起來,伸手按著阿沅的額頭,似有些熱。阿沅睡得好像也不安穩,眉頭皺的緊緊的,口中也在胡亂喊著什么,貌似在做什么不好的夢。
“像是發燒了。去請大夫來。”
“大夫已經看過了。說不是發燒,是藥在起作用,王妃正在把寒氣排出體外。”
“是嗎?”孝煜擔心的又握了握阿沅的手。手上不涼了,還出汗了,興許真如大夫說的,正在排汗。
“聽說磊子白日里來了。”
這個春竹!靈竹在心里又數落了她幾句。
“是。”
“還在府內大聲喧嘩?”
“不過與家人嬉鬧幾句罷了。”
“靈竹,言語謹慎是好事。可過于謹慎,就不好了。”
靈竹聞言羞愧。“鄭良人的哥哥順了良人屋里的東西,蘭姨發現了,跟他理論了一番。”
孝煜起身,在一旁的桌前坐下,嘆了口氣,“惡習難除!吩咐管家,以后不許他再進府!”
“蘭姨求情,王妃已經允了蘭姨……下不為例。”
“他還在府里嗎?”
“在。”
“去把他帶到書房。”
“是。”
自打進來,磊子就就覺得頭頂直冒寒氣,雖未抬頭瞧上一眼,也知王爺此刻心情定然不佳,后背和手心不禁冒起了冷汗。戰戰兢兢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王爺道:“去銀器鋪時,你是怎么保證的,安分守己,踏實做事?這才過了半年,就忘了?”
磊子不由得一哆嗦,請罪道:“王爺恕罪!小的一時迷了心竅,手癢,下次不敢了,不敢了!王爺您就饒了小的這次吧!”
“偷拿鋪子里的錢去賭不夠,還偷進了王府里,你是覺得本王拿你沒辦法,還是本王不敢把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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