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中計(2/3)
脊不禁瘆了瘆,怯聲道:“爺您是打算……”
“回屋!更衣!”
孝禮說著將劍往巳兒身上一扔,轉身朝自個兒屋走去。巳兒小心將劍插入劍鞘,而后輕腳跟在后面進了屋。
從晉州回來后,孝禮一直律己慎言,收起了過去那種放浪形骸的樣子,側王妃瞧著滿心歡喜,不止一次地在王爺面前褒贊孝禮的改變。王爺趁機反問還怪他當初把他丟去緬州嗎?側王妃連連自認是自己眼界小,沒能體會王爺的良苦用心。關于未來,側王妃滿腹憧憬。
蘭姨從很早前就在為櫻子選夫家了。這一年來王府內連番變故,她心內很是不安,望著早早地把磊子和櫻子安頓好。磊子她是沒辦法了,雖說早已到娶妻的年紀,可誰家愿意將女兒嫁給他呢?好吃懶做又嗜賭成性。她常常想不明白,她,老常,韓夫人,孝煜,孝翊……這南院里這么多人,沒一個人像他那樣,他到底是怎么長成這副令她失望的樣子的?她只能寄希望于櫻子,希望櫻子能有個好歸宿。趁著王爺還未登基,把事兒定下來最好,王爺一旦登基,一些事反倒不好辦了。
選來選去,終于選定了城西“錢記糧行”家的次子,此子尚未娶妻,櫻子嫁過去就是正室。論家世,雖是商戶,卻是殷實之家,將來不必擔心餓著凍著。論身份,正室總好過做妾,能活的敞亮些。若非說媒的人說她是孝煜的乳娘,抬了她跟櫻子的身份,這門親怕是也結不下來,滿心想著這下總算妥了,卻沒想櫻子不同意。蘭姨知她心思。可孝煜對她并無意。眼見阿沅和孝煜兩人恩愛,中間根本插不進去人,她愿做妾,人家還未必愿意呢。一時決斷不下,便這么僵持了下來。
春竹和阿沅說起櫻子的婚事,揶揄櫻子掂記別的。進府快一年,櫻子的心思,阿沅也看得出來。可她也不是圣母,斷不會讓孝煜納了櫻子的。
又是一年除夕。許是祖母阿貴、曼澤曼兮他們今年都不在京中吧,阿沅特別想念父親母親。也不知祖母他們走到了哪里,看到了哪里的新年煙花,聽到了哪處的新年鐘聲?
春竹、靈竹備了好多年夜飯,左等右等不見孝煜回來,阿沅自個兒先去偏室給韓夫人上了香磕了頭,沒什么胃口,吃了一點兒,便回屋去了。
孝煜回來的很晚,回屋沒見到阿沅,想著她可能又上房了。阿沅最近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家人離開的緣故,最近深夜上房頂次數增多了。孝煜陪她坐在房頂上。看著滿天煙火,回憶起那年除夕夜遇時的情景。民間還是一派舞樂升天,像什么都沒發生,阿沅說起那日從家里回來時路途所見所聞,說還是老百姓自在呢,每日只想著如何賺錢,吃飽飯穿暖……天都要變了,他們卻一如既往地各自運行在自己的軌道上……子時將近時,孝煜帶著阿沅回了屋,而后獨自去了易安堂給列位先輩上香祝禱,而后到偏室為母上香。母親離開已半年了,至今他都未能適應母親已不在的事實,白日里還行,一入夜,一個人時,總是特別思念母親。
許是昨晚在屋頂待久了,阿沅第二日早起時頭昏眼花,渾身乏力。這一歇就歇了五六日才漸漸好起來。本來初二初三就該回來探望父親母親的,因著自己的緣故,直到初八阿沅才回了家。自己瘦了一圈,面上也略顯憔悴,是因為生病,可父親憔悴了好多,卻不知為何,阿沅問及,父親只說沒事,問母親,母親也說沒事,“天冷,你父親年紀大了,人不經凍,吃的少了些,就瘦了。沒事的,你別擔心。”可阿沅怎能不擔心。自去年九十月間起,每次回來,她都覺著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縈繞在家里,她真的很想知道,可父親母親什么都不跟她說。
回南院時,從西院傳來側王妃尖銳的聲音,“她一個小小賤婢出身的孺人還翻了天不成!竟欺負到未來公主頭上了!反了天不成!!”阿沅腳下稍頓,嘆口氣。靈竹道:“這允妍郡主平日里看著趾高氣揚的,私下里還不知受什么氣呢?”“她呀……平日里再不裝點臉面,怕是撐不下去的。”閔孝云的前史阿沅從孝翊那兒多少算有所耳聞,雖自書院時起就不大喜她,可終歸也沒結過什么大仇,遂對她的處境,還是心生同情的。
孝煜早上隨阿沅一起回的家,中午時有事又被叫走了。辦完事本欲去何府接阿沅一起回家,半途又遇到去晏子塢采購沉香釀的孝翊,生拉硬拽地硬是先把他拽回了府。兄弟兩個談天說地,談阿沅,談柳依依,談宮變,談韓夫人,談棋院諸多軼事,安防營怪事……談著喝著,喝著談著,不知不覺間就喝大了。阿沅回來時,瞧見他們個個醉態,懶得理他們,兀自回屋歇去了。
第二日清晨,孝煜是在櫻子的驚叫聲中醒來的,他們未著片縷地躺在床上。
昨夜他同孝翊一醉方休,醉的不省人事前他依稀記得櫻子有過來扶他。之后的事他什么都不記得了,怎會……怎會變成這樣?!難道昨夜他……不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瞧著櫻子露在被子外的頸間和手臂以及腳踝處的淤青,他又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未行禽獸之事。當下之急不是弄清這個的時候,當下之急是得先安撫櫻子,這件事最好先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個念頭一出,緊接著吱丫一聲門響,孝煜便知完了。
蘭姨就住在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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