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2/2)
還望王爺不要攪了姑娘的寧靜。”
陸晉良冷哼一聲:“休想,即便是挖墳,我也要將她尋出。”
孫吉看著陸晉良徒手在挖,有些不忍,卻只能微微搖頭,話已至此,不等晉王親眼一眼,怕是不能罷休。
待棺木撬開,里頭不過一個小小陶罐。
“姑娘離開時身上皮膚有些腐化,才囑咐我火化她的尸體。”孫吉解釋著。
陶罐底下壓著許多王韻然喜歡的衣物飾品,陸晉良卻是注意到陶罐旁通透的玉鐲,那是他送她的,皇祖母的遺物,她答應過,再不摘下。
“這鐲子姑娘戴了好些年,死前還握著它,我想著這鐲子定是承載了姑娘許多念想,便隨姑娘一同葬下了。”
陸晉良抱過陶罐,整個人癱軟在棺木旁,孫吉卻不知該說什么,終是轉身離去,這一夜的星星很亮,照著歸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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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不知所終,刺史府,驛館,甚至整個涼州城都翻了個遍,漸漸,有人開始議論,莫不是晉王與之前涼州的許多官員一般,被老天勾了魂魄?
謝青棠自然不信鬼神之說,這些日子他專心查案,如今卻也不得不將手頭案子暫放,隨著周辰一起尋找王爺,直到有人在酒肆中認出了爛醉如泥的陸晉良。
“怎么回事?”謝青棠將癱倒在地上的陸晉良扶起,一旁老板瑟瑟發抖,他不過叫人打了這個喝酒不付酒錢的潑皮無賴,卻引來這么些朝廷命官,怎不心虛。
“我看見時,晉王已醉得不省人事,才趕緊叫人去驛館通知你。”孫依依說著,又趕緊道:“他臉上身上的傷,可與我無關。”
謝青棠蹙眉,晉王脾性暴戾,這世間怕還有沒有敢動手傷他的人,他若清醒,不知怎樣生氣。抬頭問了酒肆老板:“他何時來的,在這喝了多少酒?為何喝酒?”
“他來三天了,白日里在鋪子里喝酒,夜里小店打烊,將他趕了出去,他就抱著酒壇窩在門口喝著,等第二天一開門,又買新酒。”老板戰戰兢兢說著,而后老實交出了從陸晉良身上摸出的銀子:“他喝醉了不付錢,小的才趁著他醉酒,從他身上尋出的銀子,可哪里夠這么多酒的錢,見他懷里有只上好的玉鐲,便想著先拿來抵酒錢,哪曉得他發瘋了一樣,小的,小的不過自衛......”
見老板臉上確實青紫一片,比起地上躺著的爛醉如泥的晉王,也好不到哪兒去,到底還是晉王鬧事在先,謝青棠不予追究,只吩咐著:“將王爺先送回驛館。”
孫依依見人要走,趕緊跟在后邊,忍不住好奇問著:“王爺平日也這般酗酒么?這么多酒,一般人早喝死了呢。”
謝青棠懶得理她,畢竟,他也不曉得王爺為何喝酒,說出來也沒人信,他與晉王,并不算熟識啊!
這些時日,趙鐸的案情毫無進展,賑災的銀子仿若在涼州城憑空消失了,謝青棠本就頭疼,又碰上晉王這般情況,更叫他頭疼得厲害。周辰領著人到驛館時,就看見謝青棠吩咐人給陸晉良強灌著醒酒湯,拳腳催吐,不免有些后怕,待王爺醒來,定要說清楚這些都是謝大人的主意。
“大人,王爺這是?”
謝青棠揉了揉額頭:“我還想問你們,案子還沒個結果,晉王就當街醉酒,這事怕很快會傳到朝堂。”
不用想,接著便是太子與榮國公的發難,周辰蹙眉,說著:“我已修書一封送去了武寧候府。”見謝青棠詫異,周辰解釋著:“王爺多少聽得進段世子的話。”
聽聞武寧候世子雖體弱多病,卻也足智多謀,上回在晉王府見過世子,想必二人關系比外人所知的更為親密。謝青棠嘆息一聲:“要是表姐在就好。”
也正是這一聲,卻叫陸晉良有了反應,喃喃喊著:“阿然,阿然。”
謝青棠與周辰相視一眼,王爺的心病,終還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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