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嘈雜的酒吧里，相擁著黑夜的人們放縱白日收起來的一本正經，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肯交換寂寞，要多少錢，多少酒都可以。
    一個駝色敞亮長風衣包裹著一個黑色高領毛衣的高瘦男子，一進酒吧就如同黑夜中隱身，快速穿過酒精麻痹下的人群走到吧臺，一張白紙遞給酒保，手指點著吧臺，“咚咚咚”三下，說到，“三杯清酒。”面無表情。酒保仔細看了白紙，點頭說到，“晚上好，這邊走，右邊第二個包廂。”
    大衣男一眼望過去，確定了位置，大步走向前，腦子里卻全是白天的事情。
    “哎呀，你怎么還沒來，已經十一點了，約好的十點逛街，你是想直接吃中午飯嗎？”曹玲一邊發語音催促一邊心理咒罵到，說好周末請她吃飯，真的就只來吃飯？真的是屬豬的。
    “來了來了，不是說要先去交面試再來嗎？工作總比逛街重要吧！”樂慕云趕緊回復道，遲到了確實不仁義，不過沒辦法，吃飯問題要先解決，終于氣喘吁吁到了商超門口。
    “哎呀，總是催我，走走走，再給你買杯奶茶賠罪好嗎？”樂慕云一臉賠笑沖到了曹玲身邊，曹玲并沒有繼續氣鼓鼓的，臉色一換，笑到“這還差不多，那就這么定了。”
    兩人有說有笑進了商超。
    曹玲說到“粉底沒有了，我要補貨，你要新工作，肯定不能太差，你再選一套新的化妝品吧。”剛走進自動門，突然，三個正身西裝的男人和兩個保安攔在了曹玲前面。
    “這，這這。。。”曹玲嚇了一跳，什么情況？
    為首的西裝男說到“您好，小姐，我是商超經理，我很高興的通知您，您是我們今日活動進入我們商場的第一千名消費者，我接下來會跟蹤您的消費，替您支付5000元人民幣的產品，這是我的證件，請您查看下。”
    “哇。。。”樂慕云一臉驚呆，原來真有這樣的操作啊？
    曹玲反應過來，狂喜中還是仔細看了看經理遞過來的證件，轉頭說到“看來你晚來是應該的，要不然哪里碰的到這樣的好事，不用你請我了，我請你奶茶吧。”曹玲一臉得意，填寫完資料，挽著樂慕云就走，五個大男人跟著他們，逛起街來增加了點霸氣。
    到了十一點半，樂慕云電話響了，走到一邊接電話。
    “面試mail通過了，我中午買個面包吃點飯就準備過去面試了，不能陪你逛一天了。”樂慕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大學畢業才兩年，找個各方面都合適的新工作確實不容易，不能錯失機會，曹玲也懂，于是埋怨幾句放她走了。
    剛走兩步，一個西裝男人跑過來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誒，你是裝作不認識我嗎？”
    “什么？我？你認錯人了吧？”樂慕云一臉驚詫，什么情況，這年頭搭訕都這么強硬？
    樂慕云一抬頭，看到了西裝男的工牌，上面寫著總經理何程，心想怎么都位至總經理了，搭訕還這么強硬。
    總經理眼睛瞇了一下，直起身說，“是這樣，不好意思，我認錯了。”轉身大步走掉了。
    這年頭，怪人多，樂慕云也沒有多想，趕緊便利店買了個面包奔地鐵站去了。
    何程一下午都沉浸在工作中，下班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確滿腦子疑問，如今下班了，再沒有什么事情占據他的思緒了，滿腦子都是白天見到的那個不認識他的“女孩”。
    看來要去問一問了，何程實在睡不著起身穿了一件駝色風衣，大步走進了夜里。
    何程此時坐在二號包廂里，心情很復雜，不知這次來會是什么結果。
    很快，包廂的一面墻緩緩上升，磨砂的玻璃后面，一個女人正坐在后面，神秘是她的殺手锏，對每一個客人都有不同的作用。
    “三杯清酒，您這是大客戶啊，請問您想要交換什么？”女人的聲音雖然輕柔卻也句句透耳。
    何程沒有看向玻璃，他也知道看不到，想了想說，“交換？也算是吧，我想要交換你的實話。”
    “大家都是來聽實話的，你問吧。”女人好像早就猜透了她似的說。
    “聽聞你這鋪子千年來口碑都是第一名，但我從來沒有進來過，如今我用修煉五百年的三條狐尾換我的姻緣，也希望你能給的起對等的交換。”
    “五百年確實不少，三條狐尾修煉的內靈也確實讓我非常滿意，那么，你的姻緣。。。”女人停頓了一下，又說“不是我不告訴你，你的魂魄封印太難解，是狐帝還是武止大人給你加蓋上的，如果我來打開，五顆內靈丹也不夠，你給三個，不劃算。”
    “已經三杯清酒，竟然沒聽到一句實話。”何程有些不耐煩了，緊緊攥住酒杯。
    “這皆是實話，你的遭遇不同，我得出的結果自然與別人不同，你可以換取一些東西，和內靈對等的東西。”女人也是無奈，畢竟發生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大有來頭的人是得罪不起的，如今傳出去，不知道的人只會謠傳她沒有本事，只能盡量讓他收回憤怒。
    “我本不需要什么，只是幾千年來腦中一直盤旋與一個女人對坐痛哭的畫面，看不清臉，不知為何，想到，心就深深地刺痛，這也使得我遇見女子，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說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