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設下圈套(2/2)
好似要入睡了。
“老大,如何了?”
好似約定俗成的,不論什么隊伍里總有一名急性子的,總是急不可待,成日都是趕著去投胎的模樣。
“方熄了燈,且再等等。”
曲終人散的忠親王府與白日的喧囂大相徑庭,丫鬟仆從也完成了善后的工作,逐漸沒了動靜,偌大的宅子一時沉寂,像蟄伏的野獸,連喘息也幾不可聞,偶有不知疲倦的秋蟬聲聲擾人清夢。
“好了,下去吧。”
幾個起落,不見聲響,幾人已在屋外。未免節外生枝,其中一人輕車熟路地往屋內吹了迷煙,待覺生了藥效,又一人抽出藏在靴子旁的匕首,輕巧地撬動門栓,不多時,屋門應聲而開,屋內寂靜,似是都睡了過去。
四人閃身而入,一人在門外守著,入了屋的幾人不偏不倚地往床榻走去,手早已握上匕首,接著清光,榻上酣睡之人卻是蕭鈺,眸子閃過狠厲,正要手起刀落之時,驀然對上蕭鈺清亮的眸子,含笑,卻是戲謔,且猝不及防地被點了穴,身子不由自主。
燭火齊亮,蕭鈺云淡風輕地自床榻上起身,錦被之下的衣裳整齊,輕拂了衣袖,泠然的目光一一逡巡而過,兀自呢喃,“五人……”忽而轉身看向謝長安,似是問詢,“祖母所說好似也是四五人……”
謝長安自暗處走出,目光冷冽犀利,隨意地撇過,最后落在被稱為“老大”之人的面上,若有所思,附耳低聲道:“祖母所說有一人武藝高強,可自方才看,這幾人也只平平。”
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蕭鈺上前拉下“老大”的面巾,卻是相貌平平,什么也瞧不出,只那眸子銳利地在蕭鈺面上瞧著,可其間不見恨意。蕭鈺輕皺了眉頭,開口問道:“你是誰,又是受何人指使?”
此人不言,目光也移開了,卻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大義凌然模樣。
性子急躁那人迫不及待地呼喊出心聲,“蕭鈺狗賊,要殺要剮隨你便,就是死,我們也不會的說的!”
蕭鈺輕笑,不知為“狗賊”二字,還是為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正義人士。
謝長安懶怠理會那人的亂吠,冷了臉,“死肯定是要死的,只是什么死法由我們說了算,來人,壓下去,好生審問,莫要叫他們閑著了。”
“你這個婆娘,你不得好……”
話還未說完就叫府衛卸了下巴,只瞪大了惱怒的眼,又是疼痛,又是不甘心,也只能任由府衛毫不客氣地拖了出去。
燈火又熄了,兩人相擁躺在榻上。
“蕭鈺,事情過于順利了。”
蕭鈺不知在思索著什么,攬了謝長安的肩,安慰道:“莫要多想了,待明日問過審訊得如何了就明了了……忙活了幾日,好生歇息吧。”
一時寂靜,可兩人心下都未曾平靜。
蕭鈺心知,若是巴木扎留下隱藏勢力,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落了圈套,可若不是如此,今日這幾日又是誰派來的,捫心自問卻是與世無爭了,怎的什么人都要他的命?
心下紛雜,一時無解,蕭鈺暗自嘆了口氣,不想叫同是難眠的謝長安察覺了,輕聲道:“你也莫要多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日再說吧。”
蕭鈺苦笑,無奈道:“不過想求了安穩,怎生如此艱難!唉,罷了罷了,明日愁來明日愁,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嘴上這么說著,卻是老實得很,兩人相擁著,隨淺薄的月色入眠。
,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