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意外受傷(1/2)
蕭若辰躺在床榻上,疼得小臉緊皺,面上又幾道新鮮的痕跡,黑白分明的大眼緊盯著床幔,疼痛之意昭然若揭,卻是緊咬著下唇不叫喚出聲,任由李大夫的診治。
原是蕭若辰在山林中追逐兔子時不小心落入不知何人何時設(shè)下的陷阱,所幸謝斌會武,手邊又有趁手的物件,忙不迭的救起蕭若辰后,除去周身的擦傷,就是腳踝好似扭著了,一碰就疼,亦是走不了路。
若是換做是農(nóng)家孩子,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蕭若辰的身份擺在那兒,一行人立馬慌了,謝斌更是不帶喘氣地抱著蕭若辰往回跑,生怕有什么旁的傷口給耽誤了。
李大夫仔細檢查過后道:“小公子無甚大礙,只腳踝卻是傷著了,這段時日莫要走路,也不要碰著水。”瞧見蕭若辰勇敢如斯,一聲也不叫喚,李大夫暗自點頭,忍不住打趣,“眼下無法上山下海了,小公子可要耐得住才是。”瞧見蕭若辰臉紅,李大夫一笑,兀自往腳踝處上了夾板。
一旁等著的幾人聞言總算心下大定,卻是愧疚地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謝長安。
寇漣漪素來有錯就認(rèn),苦著臉往謝長安跟前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謝長安,隨即忙垂下腦袋,愧疚道:“長安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了辰兒往山上去,不然辰兒也不會……”
“知道自己胡鬧了?”謝長安瞥了眼腦袋低低的口憐,又瞥了眼面帶愧色的幾人,忽而一笑,“不過是小事,你們莫要多想了,左右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男子漢哪有不吃過苦頭的,辰兒,你說娘說得對不對?”
灼熱的疼痛不時來襲,可瞧見謝長安的笑,蕭若辰亦是勉力一笑,小拳頭捏得死緊,重重地點著頭,“娘說得對,辰兒是男子漢,這點傷不算什么。”
聽得蕭若辰此言,謝斌與蕭元心下感慨,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隱有期待,不知長大成人的蕭若辰的又是何等光景。只寇漣漪一怔,愣愣地看了眼蕭若辰,又看了眼謝長安,不可置信地問道:“長安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嗎?”
嗔怪地瞪了眼傻不愣登的寇漣漪,謝長安無奈道:“怎么,漣漪可是希望我怪責(zé)于你?”略一搖頭,換了話頭,“好了,莫要多想了,我先與辰兒說幾句話,一會再找你,還有你二人莫要在這當(dāng)擺件了,該忙活什么就去忙活吧。”
寇漣漪自覺地點頭,立馬往外間去了,謝斌與蕭元相視一笑,亦是往外頭去了。
不待謝長安說話,蕭若辰隱忍的目光落在謝長安面上,面露后悔,當(dāng)先道歉道:“娘,辰兒錯了,請娘責(zé)罰。”
謝長安卻是裝傻,故意問道:“那你可知你錯在何處?”
蕭若辰一怔,卻是說不出話來,在他看來,他受傷了就是錯了,可見謝長安的神色卻分明不是如此,一時搭不上話,只懵懂地望著謝長安。
正好去拿傷藥的蕭鈺回屋,謝長安順勢將此話拋給蕭鈺,“你與辰兒說說他錯在何處。”
瞧了眼蕭若辰,隱有心疼,蕭鈺卻是不忙,“夫人請稍等,與辰兒上過藥我會好生說的。”白瓷藥瓶匍一打開,清幽的芳香撲鼻,還不見其形,聞味就知其之珍貴,蕭鈺卻好似不要錢一般,溫柔又妥帖地使勁地往蕭若辰面上的傷處一涂再涂,瑩白的膏體觸之微涼,叫蕭若辰去了幾分灼痛。
“可莫要留了痕跡,貌美的姑娘就瞧不上你了。”上一眼戲謔,下一眼就是認(rèn)真,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謝長安,蕭鈺斂了神色沉聲道:“辰兒,今日你錯在高估了自己,也錯在不夠仔細,長安,我說的可對?”
謝長安頷首,卻是對蕭若辰道:“今日你與娘說要抓了兔子與娘,你可有想過,山林的狡兔若叫你抓了去,怕是早已絕跡了,辰兒,莫要忘了你只四歲,即便你習(xí)武,亦是改變不了你只四歲這一事實。”
蕭若辰似懂非懂,又好似藏了什么話要說,猶豫了半晌卻始終沒說出口。
“再者就是那陷阱,這怪不得你,你只一小子,肯定想不到周全,可是辰兒,你只一小子,如何又敢入了山林打獵?”
蕭若辰本欲要是有謝斌幾人在身側(cè),不必他自己考慮,可余光瞧見上了夾板的腳,忽而福至心靈明白了一個道理,靠人不如靠己。
“至于你爹說的不夠仔細,想來那陷阱是有跡可循的,不過那之于你是難了,暫且不論,歸結(jié)到底就是你心高了,辰兒,人若是心高,離失敗就不遠了。”
也不知蕭若辰能否明白,左右潛移默化還是能知曉的,不過謝長安不欲給蕭若辰過多的壓力,當(dāng)即止住話頭不再多說,囑咐道:“這幾日你就好生歇息,謹(jǐn)記李大夫的吩咐,否則日后苦的可是你自己。”
似懂非懂地蕭若辰頷首,乖巧道:“娘,辰兒知道了,叫娘和爹擔(dān)心,是辰兒的不是,辰兒會快些好的。”年幼的蕭若辰心下有了決定,雖年幼,可多努力一分就多積攢一分,下回碰著此事就不會再如此了。
“安兒你在屋內(nèi)嗎?”
卻是謝長寧的聲音,蕭鈺忙起身去開了屋門,就見燕清嵐夫婦攜了燕和曦前來,不知為何,二人面上隱有慚愧,而燕和曦則是怯生生的,想是犯了什么錯。
都是自家姐妹,謝長寧也不忸怩,叫燕和曦站在謝長安跟前,又看了眼蕭若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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