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3)
??“華山派的人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山門外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
王曉曉下意識捂住耳朵。果然內(nèi)力深厚,瞧這聲音多有震撼力吶,一聽就是高手高高手!對,一定是獅吼功,難怪敢獨自上華山挑戰(zhàn)。
“天絕老兒為何還不出來?”更大的吼聲。
聞言,一只腳已踏出山門的天絕大師差點被拌個跟斗。
“師父?”旁邊弟子忙扶住。
天絕大師擦擦額頭:“擺架!”
話音剛落,立刻,除了皓、凈二人,其他所有弟子居然如有默契一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支嗩吶吹起來!
一時嗩吶聲響徹云霄,場面震撼人心,催人淚下,立時便將“獅吼功”的氣勢比下去了。
王曉曉目瞪口呆。
嗩吶哪來的?難道他們隨時都帶著?曲子倒熟悉得很,《哭五更》,上個月參加小姨他老公的老媽的妹妹的葬禮還聽過呢,不過這現(xiàn)場演奏效果貌似更好,一看就經(jīng)常演習(xí)的,華山果然是名門正派,還沒開打,連替人送葬的哀樂都準(zhǔn)備好了……
此情此景天絕大師也被感動,一整衣袍,率先豪氣萬丈地跨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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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震天動地的嗩吶聲中,華山派氣勢大漲,那人也客氣許多,不再顯露“獅吼功”了。
天絕大師顯然很滿意這效果,手一揮,“哀樂”立刻停止。
“誰敢上我華山撒野?”聲音不緊不慢,透著無限的威嚴(yán)。
來者卻全然無懼。
“我乃神刀無敵張老大是也!”
哇,神刀無敵!王曉曉扒開眾人,擠到前面——原來是個大胡子,滿臉兇相,肩頭杠著一把明晃晃的特大號刀,看上去分量似乎不輕,衣服上滿是油漬和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看第一眼,王曉曉幾乎將他當(dāng)成個殺豬的,不過殺豬的刀沒這么大,殺豬的人也絕對不敢獨自上華山挑戰(zhàn)的,他這副尊容,只怕就是里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獨行大盜吶!
想到這,她忙往后縮了縮。
那“神刀無敵”張老大瞪著眼反問:“你就是天絕?”
天絕大師冷哼一聲:“正是。”
——原來師父叫天絕?好名字,好威風(fēng)!比那個什么張老大有氣勢多了,果然是一代宗師!王曉曉驚嘆。
確認(rèn)了對手,張老大立馬將刀往胸前一橫,拉開一個既威風(fēng)又漂亮的架勢:“請吧!”
天絕大師色變,急忙擺手:“等……”
誰知另一個“等”字還沒出口,“當(dāng)啷”一聲,那張老大架勢剛剛擺成,保持時間卻不到一秒,刀已經(jīng)落下,重重地剁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伸長脖子,詫異。
張老大扶著刀柄“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隨即掀起袖子擦擦額頭:“他奶奶的,華山的地皮還真的不錯,夠硬實!”
眾人這才縮回脖子,一陣唏噓。
原來人家是在試地皮!那刀的分量還真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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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絕大師白了臉:“你……果真要與我比試?”
“不錯!”
“為何?”
“打敗你我就能出名了。”
天絕大師松了口氣,低聲問左右:“老八回來沒有?”
“八師兄早起才下山,還沒有呢。”
“他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
天絕大師晃了晃,急忙扶住旁邊一個弟子,站穩(wěn),露出極端嚴(yán)肅之色:“張老大,你可知,我已有二十年未曾敗在別人手下了?”
張老大倒很直接:“知道,你已二十年未敗過,所以打敗你,我就更出名了。”
哇,二十年沒有敗過,不可思議!
王曉曉拉著旁邊一個弟子:“師父真的二十年沒敗過?”
那弟子估計太緊張,不記她砸?guī)煾傅那俺穑骸安诲e,只因這二十年,從沒有一個人來華山向他老人家挑戰(zhàn)。”
好拽!
王曉曉已全然被喜悅沖得暈頭轉(zhuǎn)向,對天絕大師的崇拜之情又多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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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世間為何有這許多爭名奪利之人,”天絕大師惋惜地仰天長嘆,語重心長,“張老大,人死萬事空,什么名什么利全是泡影,想不到你竟為了這區(qū)區(qū)的名利,置性命不顧,我豈能忍心!”
什么是真正的宗師!
王曉曉感動至極,忍不住插嘴:“對,張老大,你不要自不量力,還是快回去吧,師父不會跟你計較的。”
天絕大師贊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不錯,你若懸崖勒馬,我天絕絕不會與你計較,還是快些回去吧。”
哪知張老大卻不肯勒馬:“少廢話,你劃個道兒吧,如何比試,你用什么武器?”
天絕大師正色:“你果真要比?”
“廢話!”
“那……”天絕大師為難地看看身后,“我天絕何等身份,豈是你說比就比的,你還是先打敗我的徒兒再說吧。”
身后眾弟子自動后退一步。
于是,那目光便落到了身邊老實的皓兒身上,因為他后面的位置已經(jīng)被凈兒小帥哥搶先一步站上,無路可退。
天絕大師一把拎起皓兒:“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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