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從此再無關聯(1/2)
記憶里,十一歲那年,布氏說,她長大了。
所以,要去地里干活,一整天。
從六歲開始下地干活,許是因為她年紀小,布氏會讓她在外半天,回來做家務半天。
后來,到了十一歲,她算是一個稍微長大的姑娘了。
當時,何大郎不想干活,布氏也不想做。
何大寶這些,當然是不會去。
按照布氏對自己家孩子的看重,怎么可能讓他們去干活?
于是,家里干活的,只有何意了。
地里好幾畝的稻谷,她自己一個人去收割,挑回來到曬谷場這邊,布氏來打。
要是遇到下雨,曬在谷場這邊的稻谷沒有收起來,被雨淋了,那不是布氏的錯,也不是何大寶這些瓜娃子到處跑的錯。
是何意的錯。
是何意沒能及時的從田里跑回來,是她不懂看天氣。
每次被雨淋了,當然是少不了一頓罵的。
有時候,干活一天回來,只能喝半碗稀粥,里頭都沒幾粒米。
經常半夜的時候,餓得咕咕叫。
在隔壁屋,布氏明明知道,卻還要罵她半夜不睡覺,擾人。
原主的情緒,讓何意也忍不住,她哭了起來。
韓清河過來抱了抱她。
飯不能吃,經常被打,干活最多,這是以前何意的真實寫照。
當時,何大寶只是比她小一點而已,可惜,他是男孩,能滿地跑,不用干活。
何意是女孩,不受重視的女孩,在家的時候,幾乎是什么都要做。
所以,何大寶長得相對是結實一點。
可何意不一樣。
何意很瘦,飯吃不飽,活兒做得最多,還會被打,聽說經常夜里醒來。
每當農忙的時候,遇到了下雨天,布氏絕對是會狠狠的罵了一頓何意。
秋收還好,天氣變化,尚且是可以看到的。
可惜,夏天,六月伏天的時候,天氣如同孩兒面似的,出門時,可能還是艷陽天,可到了田里,已經是下雨天了。
這種是說不好的。
所以,何意到了遠一點的田,趕不回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惜,縱使是如此,布氏也要罵。
反正,她當然是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
有時候,何大郎計較起來,夫妻二人當然是不能說對方是錯的。
畢竟半斤八兩的,誰也別說誰。
只是,何意不一樣。
何意本來就是一個受氣的存在。
不說她,那說誰?
說何大寶的話,也不舍的。
從何意十二歲開始,每年的農忙時節,基本上是何意自己一個人在忙,割稻谷,收玉米,拔花生,都是她一人所為。
何大郎不去。
家里差不多八畝田地,何意一個人,半個月之內要收回來。
做完這些后,又開始耕種了。
立秋開始,又要去地里種稻谷,種花生,種玉米。
剛忙完這些,又要回家掰玉米,處理花生。
再之后,又該是去地里除草了。
除草幾次,又該是秋收了。
何意根本沒有任何空閑的時候。
她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的。
大家也很少會和她打招呼,所以,也根本不了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知道,布氏和何大郎都很懶的情況下,他們家的地里,卻是最干凈的。
哪怕是盛夏的中午,太陽炙烤著大地,熱氣十足。
一般人都是怕熱,忍不住回家休息休息。
可何意卻不,她還能在外干活,除草啥的,也是相當好。
所以何家的收成,比別人會多一點。
可是,何大郎沒看到,只記得前年的時候,因為天氣不少,收成減少,何家可沒少罵何意躲懶。
明知道是天氣的緣故,但因為銀子少了,卻找何意出氣。
種種之下,因為勾起了何意記憶深處的東西,加上原主的情緒,她無聲的哭了。
那種委屈的人生,她不知道當時是怎么過的。
如同老牛一般,任勞任怨。
可是,什么好的都沒有換來。
換來的只有謾罵。
“這是我們何家的關系,你們韓家,未免也是管得太多了??v使你是長輩,也不該如此?!焙未罄杀凰f得有點過意不去。
自己的女兒,自己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
啥時候輪到一個老太婆來說了?
“何大郎,我最后告訴你一次,從前天,我搬出來開始,我與你,恩斷義絕。”何意吸了吸鼻子,冷靜道。
“胡說,我生了你,養了你,你就是我何家的閨女。”何大郎不滿道。
何意從袖兜里拿出了一些碎銀子,丟到了何大郎的臉上,道:“夠了嗎?”
何大郎被銀子砸了,臉有些疼,但是想到是銀子,他忙蹲下去撿了起來。
何大寶以及布氏他們,也都蹲了下來。
在撿銀子這方面,他們倒是很速度。
何意笑得嘲諷。
韓清江嘴巴動了動,最后還是沒說。
銀子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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