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怎么死都不知道(三)(1/2)
白文還沒跑到沿河路段的中間,張立就已經跑到末尾了。
末尾是一道木橋,連接河對面的后續賽段。
張立率先上橋。木橋不寬,僅僅只能容納一名騎手通過。而且鋪設的木板大多是陳腐的,有部分區域,斷裂太多,為了比賽,重新使用木板修復了。
有過陷馬坑的前例,這次張立過橋時,顯得小心翼翼。
他到達木橋末尾時,一截大洞出現在橋面。采用常規的坐騎,根本無法通過。
張立目測一下距離,只需流風豹助跑小段,就能馱著他飛躍過去。
“為什么前面的橋都完好無損,偏偏在這段出現這么大的坑?”聯想到之前路轉角的陷馬坑,張立猜想其中必然有貓膩,心中生出警惕,“有陷阱!這里肯定有陷阱!”
“這個坑洞這么明顯,顯然是故意留下的。”張立坐在流風豹上,仔細查看,“就木板的鋪設來看,坑洞的這邊是新修的,對面仍舊是老木板。如果動手腳,設置陷阱,肯定是用新木板。我只要提前起跳,避開這段新鋪的木板,落到對面的舊木板上,肯定能避開陷阱!”
打定主意后,張立勒住流風豹,往后退了幾步,猛然加速前沖,在即將踏足新板時,奮力起跳。
流風豹果然驚人,竟然背著張立,飛躍四五丈的距離,落到坑洞對面。
撲通——
流風豹落足在舊木板上,哪只舊木板表面完好,實際早就腐朽,根本承受不住。連人帶豹一起落入水中。
“這陷阱真是防不勝防!”張立心中哀嘆,只能在河中一邊游泳,一邊眼睜睜地看著白文追了過來,“這么大的坑洞,我看你怎么過來!”
騎著角馬跑過來的白文,勒馬停在坑洞邊上。略微觀察后,竟然掀起身后十幾塊木板,平鋪到坑洞的橋面,將眼前的坑洞基本填完,這才反身,牽著角馬,直到下橋后才疾馳而去。他擔心腐朽的舊木,所以親自走在前面,為角馬探路。一步步走得都十分小心。
過橋沒多遠,賽程便進入一片山地路段,路面崎嶇,十分不利于角馬奔馳。而且山地路段有許多陡峭的地方,不得不人馬協力,才能通過。
但是流風豹幾乎不受山地路段印象,任其陡峭,流風豹都可攀躍而過,如靈貓一般,行動并無多少滯礙。
從河中爬出的張立,很快又在這段路程,反超了白文。
在山地路段,流風豹的優勢全面展開,盡管被隱藏的絆馬索絆倒一次,流風豹仍然領先第二名的白文四五里。
騎著角馬在山地走得磕磕絆絆,一怒之下,居然舍棄坐騎,自身施展《獸搏術》中的身法,如一道孤影,向前追去。
棄了角馬的白文,速度反而上升一大截,竟然在拉近與流風豹的距離。
張立催促著流風豹加速奔跑,但是流風豹之前消耗體力太多,速度早已大不如前。
到了此處,已是整個賽道的末段,終點線遙遙在望。
張立心下大喜,一股莫名的激動直上腦頭,他不停地用皮鞭大力的甩打流風豹。流風豹吃痛,只能奮力前行。
白文體內真氣全力發動,如一道輕煙,漸漸追進。
一里······
三百米······
二百米······
一百米······
白文追的越來越近,可是流風豹離終點線也越來越近。
“小心!有陷阱!”白文的聲音突然在張立耳后炸響。
條件反射般,張立居然勒住流風豹,想查看一番。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超過流風豹,速度極快,所過之處掀起劇烈的風浪。
等到張立意識到,那不過是句騙人的話,白文已然沖過終點線,取得了第一。
“你竟然騙我!根本就沒有陷阱!”隨后沖過終點線的張立,惱怒異常,指責白文不該騙他。
“我說有陷阱,不過是提醒你注意點。”白文憋著笑,差點憋出內傷,“沒想到,張將軍膽小的過分了!”
這一局,他自認為贏得漂亮。實在是一場以弱勝強的精彩比賽。
沒有繼續理會憤怒的張立,白文滿臉雀躍,登上領獎臺,等待費詩宣布比賽結果。
“經過裁定,本次坐騎競賽,獲得第一的是:地字營統領——張立的流風豹!”
白文的笑臉瞬間凝固。
“為什么?”白文是最先沖過終點線的人,而且有目共睹,為什么第一名卻不是他。滿頭霧水的,還有所有觀賽的官兵。
“騎行比賽,是由騎士和坐騎共同參與,并且完成的賽事。盡管白文將軍是第一個沖過終點線的騎士,但他的坐騎早就沒了蹤影。所以經過眾位將軍的評審裁定,白文將軍的排名取消。本次競賽的第一名,應當屬于地字營張立!”費詩在講臺,大聲向觀賽的官兵解釋。
“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觀眾一片嘩然。
最高興的當屬于張立,他有種失而復得的快感。原本失落到極點的心情,突然隨著比賽結果的宣布,而興奮莫名,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捧起獎杯的瞬間,張立終于忍不住,淚眼婆娑地發表獲獎感言:“感謝費部首以及諸位將軍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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