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個人的戰爭(二)(2/2)
的火焰洪流下融化!”騎著魔豹,在陣前指揮的張立見到城頭士兵的模樣,信心大增,對身邊的魔法師說道:“今晚不用你們出手,屏山關能當下我三波進攻,算我輸!”
在張立看來,屏山關防線,早已是風中殘燭,只差今晚最后一口氣吹滅了。
事實也是如此,屏山關的守備戰力,早已被壓榨得涓滴不剩。可是能夠堅守到此刻,無人能夠解釋,簡直是個奇跡!
地字營的進攻如潮水涌動,一浪接著一浪。屏山關就是潮水中的破船,左右搖曳,隨時都可能被浪水掀翻沉沒。
第一波進攻結束。屏山關防線,還在!
“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張立不以為意。
第二波進攻潮結束。屏山關防線,雖多處破損,依然還在。
“不過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張立有些驚異。
第三波結束!屏山關的旗幟,仍舊倔強了站立在城頭,未曾倒下。
“我輸了!”張立很干脆的向魔法師承認自己的失敗,“請先生助我!”
張立縱覽戰斗全程,廝殺過程的慘烈,觸目驚心。
守城的士兵,完全不顧生死,可以用身體為戰友擋住刺來槍矛、箭矢,只為讓戰友喘息一口,然后砍下登城戰士的頭顱;哪怕手腳被斬斷,也要往城下多扔一塊滾木,多澆一瓢沸油;身中數箭,一口氣未絕,仍然死死抱住敵兵,一起翻滾,掉下城墻,同歸于盡;手上沒有武器了,那就用棍子,用牙齒,與對方廝殺。
這是一群早已忘記饑餓、忘記生死的士兵,他們只有一個意志,一條信念,一種堅持——勝利,然后吃肉!
張立心中對這群士兵,也不由心生敬意。
三波攻城戰斗結束,對己方來說消耗也是不小,體力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地字營在一次次的攻奪戰中,士氣消耗殆盡。沒有再采用常規的攻城戰,他們已然沒有必勝的信念,失去了斗志。
“屏山關久攻不下,就是因為他們所有將士上下同心,全都能不顧生死。而統領他們意志的關鍵人物,就是他們的主將——雨玄。我已思慮清楚,要奪下此關,就必須先除掉雨玄不可。請先生施展魔法,協助我擊殺此人!”張立出身世家,乃是嫡傳,個性十分高傲,輕易不會向他人低頭,這次請求魔法師協助,已是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
“如果你早跟我請求,這屏山關早就拿下了,怎么會拖到現在!”魔法師撇嘴道。一營之長,在自己面前低頭認輸,這感覺······好爽啊!
那魔法師,向前走了幾步,一邊吟唱咒語,一邊揮動手中法杖。
法杖猛地一指一座火堆。
轟——
早已緩和的火堆,突然爆發,竄出一條火龍,橫貫長空,卷向城樓的雨玄。
“冰盾!”雨玄用佩劍凌虛一指,劍刃居然光滑一閃,撐起一片傘狀的冰塊,擋住火龍。“魔法,我也會!”
什么?一名用劍的魔法師?
是魔劍士!現在這片大陸上,幾乎只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職業。
之前雨玄一直不曾顯露,就是為了應對地字營的魔法師。
“火球術!”
“火雨連珠!”
魔法師連續釋放數道魔法,但是距離太遠,魔法的威力被削弱很多。
“冰甲!”雨玄只是釋放了一個低階防御魔法,便擋住了魔法師的攻擊,令其無功而返。
“繼續攻城!”張立不得不再次下令,采用常規攻城戰,用以協助魔法師的戰斗。
第四波攻奪戰,遠比不上前三次的慘烈。
雙方時不時釋放魔法,發出炫目光彩,兇險處,卻比之前更甚。
屏山關的城門,是用來應對大型戰事的,城門本身就異常堅固厚重,而且經過魔法加持,尋常攻城器械,對它來說,根本無效。唯一能破城的地方,只能是城墻。
城墻高達百米,除了使用拼接的云梯,張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攀爬云梯的過程,十分危險,第四波攻奪伊始,很多士兵擔憂城樓的魔法,都對此畏縮不前。
整個進攻的過程,十分勉強,人員組織很是松散。
稀稀拉拉地攻了幾輪,又全都退了下來。
張立大怒,親自上前督戰,斬了幾名怯戰的軍官,這一掃地字營的頹勢,讓戰斗陷入瘋狂。
守城的方,幾乎由雨玄一人支撐,用劍,用魔法,頂住一次次的攻擊。
戰斗直至黎明時分,方才止住。城外的兩座火堆都已化做灰燼。
魔法師的魔力消耗十分劇烈,戰斗難以為繼。
志在必得的一戰,只能草草結束。
張立眉頭緊鎖,盯著屏山關,仍不肯下令退軍。
直到哨探回報,玄子營的白文,距離已然不遠。
“撤軍!”張立恨恨地看著城頭上勉勵支撐的雨玄,不得不選擇放棄。
每次攻城,都感覺只差一絲,就能獲得勝利,然而最終總是功虧一簣。一聲嘆息,張立只能選擇將戰場,交給白文。
或許有些榮耀,注定不是屬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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