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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站在空無一人的高臺上,望著眼前奇怪之極的圓石盤,臉上露出幾分訝色。
圓盤足有丈許大小,平躺放置,上面刻有一些古怪花紋和許多看似深奧的符文咒語。此刻,雖然沒有什么人在此地做法,但仍從上面冒出淡淡的紫霧出來,裊裊升空,和村子上空的紫云融為一體。
白然自己本身對陣法一道,也頗有造詣,當即瞇起眼睛,研究起此石盤來。
沒多久,白然神色開始陰晴不定,一會兒露出恍然之色,一會兒又眉頭緊鎖起來。心神徹底沉浸在了其中。
“怎么,道友看出來什么奧妙出來了。”就在白然心無外物之時,身后驀然傳來一巨陌生的聲音。
白然心里一驚,暗罵自己怎么如此大意,竟被人侵入了背后而不自知。要是此人對他不利的話,豈不危險了。
不過出現(xiàn)這種情況,倒也不能完全怪白然粗心。
原本習慣了用神識掌控周身的一切,現(xiàn)在猛然神識法力盡失,自然無法很快適應過來。
白然心中暗自警惕,但臉上不露聲色的轉過身來。
眼前,站著一位留著長須的白發(fā)老者。此人滿面皺紋,但偏偏雙目有神,正笑瞇瞇的瞅著白然。
“閣下也是修仙者?”因為神識已失,白然只能遲疑的猜測道。
“老夫五龍海的抱還子。道友就是新到的兩名修士之一吧。”老者含笑的回道。
“五龍海?”
白然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動,那位大長老似乎提及過這個名字。他倒頗起了一些交淡的興趣。
“原來是抱還子道友。在下姓白,是亂星海的一介散修。”白然神色緩和的說道。
“亂星海?以前這里也有過一名亂星海的同道,但可惜一次出任務時,遇到厲害陰獸而隕落了。不過,修仙界中精通符箓之道的同道實在不太多,而我看道友對這塊石符如此專心的樣子,看來此方面的造詣應該不低啊!”老者先是嘆息一聲,接著話鋒一轉的問道。
“石符?是指這個圓盤嗎?”白然露出一分古怪之色。這次倒不是他故意作出的表情,而是真的第一次聽到此名字。
“呵呵!這也難怪道友不知此物。石符、玉符,這些東西,估計在其他地方早已失傳了。也只有我們五龍海的一些宗門中,還有人會制作這種古老的符箓。”長須老者眼睛一瞇,臉上皺紋微微抖動的說道,頗有些自傲的樣子。”
聽到此話,白然臉上的異色反而消失了。
“在下的確未聽過,這世上還有石符玉符之說。不過對符箓一道,白某倒也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正對這石盤上會刻有一些符箓的符文而感到驚訝。如今道友這番言語,倒也讓在下解惑一些了。但這個石符上,似乎還出現(xiàn)了法陣的特征。難道在下看錯了不成?”白然望著老者,微一皺眉的說道。
“真沒想到,道友竟然同時精通陣法和符箓之道,在下真是欽佩之極!白道友沒有看錯。這塊檀云石符,的確和真正的石符不大一樣,為了能夠借用陰冥之力,而特別做了一些類似法陣的改動。讓它同時具有符箓和法陣的部分效力。雖然這樣做,其威力可大減了許多。”長須老者先是面上微驚,但隨后撫掌大笑起來。
白然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回頭望了望石盤,突然又問道:
“聽大長老說,你們在此地能使用陰冥之力,是借用陰冥獸晶和法陣結合,才得以施展法術。可在下并未在這個石符上,看到什么獸晶鑲嵌。難道此石符還另有什么蹊蹺之處。”白然閃過一絲疑色。
“這個道友就不知道了。想必今日,道友也看到了那只猙狡獸了吧。雖然村中人大多修習過一些武技,肉搏能力遠比外邊常人厲害的多。但若是那樣強大陰獸一下沖到了跟前,就是武功再高,單人也不絕是其對手的。就算依仗人多能打敗它們,村民也會死傷眾多的,我們根本損傷不起。如此一來,借用陰冥之力來施展一些法術困敵,就成了村子能否存活下去的關鍵。而作為施法消耗品的陰冥獸晶儲存多少,更是衡量村子是否強大的標準。”老者微微一笑的說道,但稍微頓了一下,意猶未盡的接著說道:
“不過,這些獸晶實在是難尋的很!雖然一般說來,陰獸越強大,頭顱里有獸晶的可能性就越高,但這不是肯定之事。往往有時看起來強大之極,我們費勁了心機才滅掉的陰獸,其頭顱內卻空空如也。也有象今天帶你們回來的村民,只是在半路上擊殺了幾頭弱小的火鱗獸,竟也找到了一小塊獸晶,這實在是不好說的事情。”
“但總的來說,村子經常要施法退敵和要進行日常的防護,獸晶的需求非常高。但全年搜集到的陰冥獸晶,一般只不過十來塊而已。只能勉強夠用而已。因此,獸晶通常是由村里的幾名長老分頭掌管。只有在需要施法驅敵時,才交由我們這幾人來使用的。而戰(zhàn)斗一旦結束,又會立刻收回去。至于這塊石符,平常是先往里面灌注數日的用量,來維持日常的消耗。不會將獸晶直接鑲嵌在其上的。這倒讓當初制作此符時,專門留下的幾個嵌槽有些浪費了。”長須老者似乎對村里長老的做法有些不滿,低下身子,摸了摸石盤周邊的一個個菱形凹槽,露出一絲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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