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76 孫豪再次敬服文箐(2/3)
,以前聽說過,是小姐的救命恩人,還是伯爺府上的公子,可是這樣不會察顏觀色,在小姐面前什么話都敢說的人,也是第一人。他左瞧瞧少爺,又偷偷打量孫豪,見他確實沒有幾位先生那般談吐含蓄文雅,更不象表少爺那樣細致,可是小姐與少爺好似待他也是見怪不怪,全然沒有待其他少年那般客套。
他這一臉大便狀,孫豪自然是瞧見了。“哈,那個,掌柜的莫怪,方才我說的那話,沒別的意思,我啊,我這也是盼著生意好啊。哈哈……那個,那個,你們這是要聊正經事,我這一來,是打擾了吧?要不你們聊,我與文簡出去了……”
說著說著,就作勢要起身,眼睛卻望著文箐,巴望著自己還能象以前一樣旁聽,然后搭把手,出點力。哪想到,文箐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十分失望。“也好,前兩日你來,還沒得及瞧瞧這山居四周景致。文簡,帶表叔去摘石榴。”
孫豪裝做若無其事拉了文簡出門,立時就聽到褚群道:“現下這事兒鬧得大了,只幸好衙門里的人熟,幫著……”他直覺有事,可是卻沒法光明正大的偷聽下去,被文簡拽著往往走,忍不住低頭問道:“食肆出甚么事了?掌柜的怎么還來你們家來不在食肆里看顧著?”
“他啊,有時也來與我姐會帳。只他一來,我可有麻煩了,姐姐就讓我看帳本……”文簡一心想顯擺自適居中的每樣物事,便沒聽到廳里的話,只發起甜蜜的牢騷來。要問他看帳本煩不煩,他也不覺得,這點子算術對他來說,現下不是難事了;可是老是數字一堆,全是菜啊肉啊銅錢鈔啊的,看得多了,也沒覺得喜歡看。
孫豪一點一點地引導著文簡發牢騷,當然了多的莫過于是聽他說關于文箐的,尤其是關于沈顓的那一段。他一歸家拜祭完族親,與族中諸人往來交際后,從孫龐氏處聽到文箐的婚事取消了,立時就坐不住了。想當日軋神仙,他聽到文箐要嫁給沈顓時只覺得被打了一悶棍,暈暈沉沉的,空落落的,難以接受。“所以你表哥與你姐現下是兩不相干,日后各尋婚姻?”
文簡重重地嘆口氣道:“是啊。那些道士肯定是亂說的!真煩人,我姐姐她……唉,算了,不說了,我姐可不樂意我們說這個話題了。對了,黑子哥哥,我怎么聽三姐來說,黑子哥本來要成親的,現下婚事也沒了?為什么啊?”
文箐在廳上來回走動,想了一個主意又一個主意,只覺得行不通。
陳媽便安慰道:“小姐,或許這人也不過是想賴一回帳,應該沒有這么嚴重吧?”
文箐皺眉,手指兒摸向唇邊,又劃到了耳際,揉搓著耳垂,道:“他鬧一回,咱們讓了他,再來兩個客人再得了便宜,傳開來,幫閑潑皮一多……”
褚群聽得直點頭,道:“正是,褚某也是這般想,咱們開食肆的,最不能讓人得了口頭上的利,要不然,本來好好的名聲被他一傳,自然壞了名聲……”
陳媽一跺腳道:“這沒良心的,存心是來給咱們家添亂的。咱們家那鴨養了這好幾年了,偏被他給賴成是嫩鴨……褚掌柜,這人就該往衙門里送,看他怎辦!”
褚群道:“送衙門里自然好說。可是這么一鬧,耽誤的功夫他倒不要緊,反正他是閑漢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咱們食肆經不起這么折騰啊……就算人家忤作查出來這是三年鴨,他沒錢收他幾天押,可這事兒鬧將出去,人家誤傳了開來影響的還是咱們食肆,下一回他再鬧上一場……”
說起來就是染指來了一個吃客,吃完嘴一抹不給錢,指著烤鴨說那是老鴨不是嫩鴨,褚群好說歹說,偏生店里人多不好與他鬧將起來,于是忍了下來放了他出門,哪想到隔兩日他又來了,喝完鴨湯指著一地骨頭說是嫩鴨,而不是老鴨……
這鴨要是活著的時候還好辦,拿出來讓有經驗的人一瞧,也就能明白過來。老鴨身輕,毛色暗,無光澤,雙翼窩遍長羽毛,念管突出,毛下皮色雁黃,嘴筒堅硬,腳蹼黃中帶紅或深紅,一抹喉部會感覺其氣管發硬且粗大,胸骨也較媡鴨硬。宰完后,胸肉曬太陽實,顏色發深且暗紅如豬肝。而嫩鴨不僅是重于老鴨,且毛色光潔鮮艷嘴筒軟,手一捏就能彎曲了,氣管不及一筷粗,而且皮色雪白光骨,胸骨發軟。
在烹飪上,自然是老鴨煲湯好,有一定的藥用價值,而嫩鴨有濕毒不宜做湯,卻更適合用來做烤鴨。
現下客人吃完了,卻不付錢,顯然這是來找事的。要么這些人就是故意所為,純心為了打牙祭來賴帳,要么就是同行眼紅故意來搗亂的。
不論是哪種情況,這么讓人得了便宜,有了一遭二遭就會帶來一片,最主要是信譽沒了。褚群急的是這個。所以文箐當時一聽說,便道:“咱們不能與他一個一個的單打獨斗,這事,抓住一個吃白食的,咱們直接扭送官府……”
這是信任危機攻關問題。要是做得不好,可就名聲大壞了。本來食肆酒樓做出來的菜,大抵都是憑誠信,可是現在專門有人一再尋茬,顯然得在自己這邊就做好了有據可查。不可能一來鬧,就拎著吃剩的飯菜上衙門,那還了得?
杜家人一聽說這事,就鬧開了,進了宅門,就嚷嚷開來:“小姐,天地良心啊,咱們送過去的老鴨嫩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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