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51 推經論史博芳心(2/3)
膽于坐,坐臥即仰膽,飲食亦嘗膽也。’”
瓊瑛因為祖父周忱為南直隸諸府財政問題而困惱,是以亦關心這個問題,忍不住問道:“那越王又是如何做的?”
商輅一一解答,“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免不得提到越王大力發展人口一事上來:規定男20、女17必須結婚,否則父母受罰;上了年紀的人不準娶年輕姑娘為妻;婦女臨產前要報官,由國家派醫官檢查照顧;生男獎酒1壺、狗1條,生女獎酒1壺、豬1頭;家有兩個兒子的,國家負責養活一個,有三個兒子的,國家負責養活兩個。
除了文簽與華庭,其他人聽得都是覺得耳目一新,
文簽見商輅推經演史,此時也來了興致,接著商輅的話題道:“也不止是勾踐才實行這一招,墨子時也提倡女子十五即嫁;而西漢惠帝六年詔令:‘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至西晉,晉武帝于泰始九年令‘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長吏配之。’”
“哇……”文筜驚呼出聲,“幸好咱們不是生在那個年代啊,要不然小姑姑就麻煩了……”
文箐還想“哇哇”地叫呢,心想,若是你們都生在幾百年后,見得三十來歲不出嫁的職業女性也不少,會不會也哇個不停?
商輅卻是借著勾踐一事,起身指著湖面西邊,對華庭道:“華庭,昔年勾踐就是在太湖西洞庭處敗于吳王,才至于為臣,‘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吳其為沼乎!’歸家即以此為題寫文一篇。”
這話自然是提醒華庭昨日不懂得隱忍,再次讓其反思。華嫣大為感動,差點兒落淚。
文箐對商輅的才學也是深感佩服,他博聞廣識,謀劃韜略,真為一英才,真不愧來日問鼎三元。由此,心生敬意。
她自己有所強勢,難得對一個人心生佩服,或者說心生敬仰,免不得就滋生些愛慕之情,更何況眉目之間若故人,她自己卻是不曾覺得。
文簡年小,他聽得故事里就是論功行賞,此時忍不住問二哥與沈顓:“二哥,那西施后來被越王封了什么官了?她不是使了美人計才讓吳王敗的么?”
文簽愣了一下,笑道:“那可真正是不曉得了。傳說被沉水了,又有說與范蠡一起走了,誰曉得呢?”
文笈對弟弟道:“哎,她是一個女子呢,還封什么啊!”
文簡據理力爭道:“女子也能封的啊,不是可以封個夫人么?先皇乳母還封了夫人呢!”
童言稚語,最是可樂,卻是真實,令人無法可欺,是以,文笈啞口無言。陸礎與席韌亦微笑,沈顓認為表弟反應快,與表妹一樣都是聰慧過人,并且待人仁善。想到這里,他又看一眼表妹,卻見得表妹亦抿嘴而樂,只是其目光微微掠過了商輅。
商輅大笑,道:“那是先皇仁厚,有仁君之德,越王卻是一個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享富貴的人,合了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文笈道:“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文笒嘆氣,對著在座的男子道:“所以哥哥與弟弟才應該慶幸自己身為男兒身,能博功名,沙場揚名,只有咱們身為女子最可憐。”
“怎么可憐了?三姐,你且說來聽聽……”文笈不服氣地道。
文笒瞪他一眼道:“你看近前的韓蘄王幕中梁夫人就是那般可憐的沒了;西施為了越國只能委屈求全不惜委身于敵國君王,讓吳王夫差沉迷酒色不管朝政,即連個封賞也沒有;還有……”
文筜道:“三姐說的是,還有呢,王昭君明明不是公主,給個封號,就要出使胡地,好不凄涼的……”
這里有外人在,文箮自然管束著妹妹們,不讓文筜繼續說下去了,五分不好意思五分略有歉意地朝瓊瑛還有商輅他們道:“她倆就是胡言,一時高興了,忘了規矩了……”
文筜不甘愿地道:“二姐,我怎么說錯了?”
文箐想著,這是女性不甘壓迫的意識要抬頭了?真是越小的人,反而越容易說出事實,越是年歲大的,反而被教導成這是責任,這是應該的義務。或許,在某種意義上,這是女性以美色為代價,相當于男人們的“為國捐軀”,可是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就象西施身在曹營心在漢,使美人計賺取夫差的寵愛,身心的折磨,情感上的糾纏,只怕不是“死”字所能形容的了。怕是大義與私情之間的撕扯吧?
其他人不接話,文筜轉向一直呆在這里未曾開口的陸礎發難,陸礎道:“這個,這個西施的美人計,于越國來說,是緩兵之計,為其爭得時間強國興兵;是以,漢時陳平亦有過此舉;昭君和番,畢竟胡人與邊境沖突,每年死傷無數,戰事不斷干戈不止,勞民傷財……”其意便是犧牲一人,而救千萬人。
文簽不想讓這話題繼續下去,正好見得江濤朝這邊亭子來,暗示姐姐將一眾女孩帶回屋去。
江濤問道:“怎的我一來,這茶會便散了?”
文笒回屋后,道:“唉,西施在吳宮被夫差寵得蓋這蓋那的,館娃宮,不就是漢朝的那甚么金屋藏嬌一樣么?”
瓊瑛這時說了句話,道:“西施還有段美麗傳說為后人傳唱,畢竟是為了故國而獻身;可是陳阿嬌卻被漢武帝背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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