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84 借風順水徹底搬離周宅(2/5)
吃,興許是覺得京城太好玩了,好吃的太多了,玩得高興了,便忘了有我這個姐姐呢。”
裘趙氏笑罵文箐道:“就你會貧嘴,哪有這般說弟弟的。不知情的,定然以為你待弟弟很苛薄呢。文簡可是最親你,忘了什么也不會忘記你這個姐姐。也不知你當日是怎么說動他舍得離開你去的京城?”
文箐沒回答這個問題。文簡為何離了自己去了北京?這事兒,并不能向外人說的。
她見小牛要被自己逗哭了,趕緊將手中風車遞給他,直起身子,歪著腦袋看小牛噘著嘴吹氣,風車轉得不太動,小牛費了老勁兒,風車動了動,又停下來,他又繼續吹,一個人玩起來到是自得其樂。裘趙氏滿含慈母愛意的眼神就沒從兒子身上離開過,真正是:兒女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兒,心肝寶貝啊。
文箐被她這一提,也想文簡了。不知他在京城可過得好?不會水土不服吧?可會做夢也想自己?至少自己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里,時常半夜醒轉,或者在吃飯時便會叫一聲“文簡”,才發現弟弟根本不在身邊。
剛開始那幾天,是相當不適應。眾人以為是文簡離不開她這個姐姐,其實,從另一面來看,她也離不開文簡這個弟弟。有這個弟弟在,在她每次想放棄時,總是一種鞭策,一種安慰,什么叫相依為命?有時她深刻地體會到那種情緒。
文箐掛念弟弟,盼著他早歸家,可是他若早到家一日,卻也是讓文箐再度回到李氏的管制下過日子。這么想來,文箐覺得若是盼他們早歸,自己似乎是受虐體質發作。
李氏不在家,家中女人這面,只有劉太姨娘操持。文箐除了給她請一次安以外,并無其他交道,就連請安,在李氏離開之后沒半個月也差不多算是免了。
為什么呢?
因為劉氏拿捏不住文箐。
文箐有些反感李氏,但還不至于到厭惡的程度,畢竟李氏還一度幫過自己不少忙的,雖然她太愛錢了。可是劉氏,文箐只要一想到韋氏那次偷偷地在自己面前說過的一些話,再加上從陳媽嘴里聽得的只言片語后,對劉氏是半分好感也無,只覺得自己莫要到她面前去,免得雙方都心煩。故而,能避則避。比如李氏一離開,文箐去向劉氏請安,先時還相安無事,一日也不知葉子在廚房做甚么事,被鮑氏說了一頓,文箐也沒管這些,咐咐葉子,除非她讓你過去幫忙,否則別去她面前偷學做粥了。可是隔了幾天,韋婆子卻又鬧到文箐面前,說葉子沒個規矩,手腳不干凈,索要甚么釵子。
文箐不理睬她鬧事的那勁兒,只道:“韋婆婆你自去辦你的差事,我的人呢,我自管教便是了。”
韋婆子氣恨恨地走了。結果文箐去請安時,劉氏提道:“那些外來的不知底細的,還是莫要往家里帶,索性遣了才落得清凈。年紀小,又做不得事,你也是好心,竟養這么個人。”
文箐聽得,心中有幾分動怒:大前年文筠因虱子被韋婆子挑唆鬧得自己不安寧,韋婆子在宅中又大聲放話,自己可是看在她是劉氏跟前人,是半點兒沒說甚么;韋氏去年告陰狀做那事也不地道,她也顧了份情面沒吭聲。她給劉氏一個幫長輩的留臉面,未曾說過一句半句劉氏跟前的人如何,本來井水不犯河水,這下倒好了,本來家中沒幾人,這又開始有人尋事了。
難道以為她這兩年在李氏面前一團和氣地周旋,宅中無人再訓自己了,便以為自己是被李氏調教得沒脾氣,是泥捏的菩薩,好欺負?!
文箐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太姨娘說得在理。只是,這事兒既說是手腳不干凈,那是品行問題,也不能小視。不知家中是丟了哪樣物事?”
劉氏被噎了一下,這幾年她與文箐之間,只過如了一兩次,皆沒占上風。原本以為這次拿捏到文箐的下人短處了,好好訓斥一番,哪想到,對方竟是八風不動的神情,安然若素,既不道歉,也不愧疚,以而逼問起自己來。心中十分不喜徐氏生的這個女兒,太刁鉆了。道:“她拿了鮑氏的釵子。鮑氏在我跟前侍候了這么多年,我自是知根知底的。那釵子還是我賞給她的。戴氏在掃院子時可是親眼瞧得的。”
她這話便是鮑氏是老人,品性如何自是分明,斷不會憑白誣了葉子,更何況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好維護手下的人?文箐若是故意要維護,那便是違抗長者之意。
文箐瞧了眼她身邊的韋婆子,韋婆子眼觀鼻,鼻觀心,頭似僵尸狀。文箐不急不徐地道:“太姨娘這般說,顯然是人證物證俱在的。真這般,那必然要送交官府的。否則小時偷針,大了便偷金。”
劉氏轉過頭來,一雙濁眼如死魚眼,盯著文箐,提高了音量,道:“箐兒這是甚么意思?甚么‘真這般’的話,難道太姨娘這般年紀還與你打誑語么?”
文箐慢慢起身,道:“太姨娘這話說得過重了些。箐兒是晚輩,太姨娘怎會在晚輩面前打誑語的?只是這事兒,卻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想來太姨娘也是受了蒙蔽。我這里亦有一個人證,同樣也是戴氏。”
劉氏聽得這話一時腦子有些嗡嗡響,半晌方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韋婆子。
“太姨娘,不用問她了。我這廂說幾句,你一聽便知曉了。葉子確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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