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40 身份大白(1/3)
?任弛因為旁邊文筵與之打招呼,沒防備,一時便被孫豪擊中了后腦。幸虧孫豪是隔著幾人擊出拳頭,到他頭上,已如強弩之末,拳頭不過是劃著他冠髻而落,但也將冠髻打得歪了,扯著頭皮甚是疼。
文簡從沈顓身上滑下來,嘴里叫道:“黑子哥,打他,打他!他欺負我小姑姑!”在他眼里,自家親人絕對容不得外人欺負,尤其是對自己格外好的小姑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小姑姑如今只次于姐姐。
孫豪沒把任弛打倒,任弛也扭過頭,怒道:“又是你!你這是發(fā)甚么顛?”見著孫豪又打過來,側身一躲,顧不得踩了誰,便道:“既如此,我還同你客氣甚?!”
他旁邊的隨從,一見自家主子突然被人打,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立馬便也上來,與孫豪他們打成一團。
文筵這邊不識任弛,還沒相互道姓名呢,便見這般開打了,只在一旁叫道:“孫兄,孫兄,莫打了!”
他卻不知這二人早有嫌隙,此時孫豪更是因著文簡在一旁大喊:“黑子哥,打他!”自是不管不顧地要與任弛拼命。任弛是勝在身高體長,比他年長,雖然沒有孫豪有力氣,卻也只稍遜半籌。二人纏在一起,扭打作一團。
文箐吃驚于孫豪怎么來了?她想要繞到弟弟那一邊,偏過不去。其他女人都叫喊著,外面又圍了一群人,周家人只好往茶樓里擠,茶樓的伙計卻出不來。
沈顓要拽住文簡,結果文簡見孫豪挨打,也要上前去,他那邊死拖活拽,又叫著沈周一起幫忙。
一切似乎都亂了套,喊聲,叫聲,撕打中,哪管得上旁邊有人在勸架?只急紅了眼,掄起拳頭上。旁邊婆子丫環(huán)哪個敢上前攔。
文筵一介文弱書生,要去拉,卻是方才一下子被任弛踩了一腳,想往后退,差點兒摔倒,好不容易脫身,對守信道:“還愣著作甚?叫伙計來拉開啊!”
關鍵是一人之力實是拉不開,因為任家綢緞鋪子與茶樓并不遠,已有人逆子得風聲,那邊伙計都趕了過來。
周騰本在樓上招待客人,聽得伙計來報,當下也顧不得其他,急急地趕出來,讓伙計趕緊去拉架。人越多,事兒越亂,這打著打著,不僅是門里,便是街上也亂作一團。
不知是誰擊中了孫豪眼眶上,打得眉骨流了血,文簡一聲驚叫:“黑子哥!”孫豪使勁推任弛,任弛往后一仰,倒在了伙計身上,伙計又靠向了文筵身上,文筵立身不穩(wěn),多米諾骨牌一般,倒在了沈顓身上,把個沈顓壓在了最下面,倒在了門柱上。沈家人驚呼!
這一倒,終于一場架是停了。
周騰鐵青著一張臉,方才聽文筜只言片語,說有人廝纏小姑姑,他并不曉得是何許人也,聽著自然是生氣。雖然周瓏庶出,并不招他待見,可好賴也是周家人,焉能受人當眾羞辱?當下趕緊讓伙計去問,那到底是哪家,竟是這么大膽,欺負上周家來?
周家人都覺此事是任弛那廝不對,便是該打。文筜氣憤憤地說出過程來,其他人也附和所言非虛,周騰覺得也該好好教訓這種人才是。可是,待任弛被他家下人扶起來時,他抹了一把鼻血,想說清此事,偏其他店家也過來打架,馬他給架了回去,他恨恨地回頭對孫豪甕聲甕氣地道:“姓孫的,咱走著瞧!”
孫豪眉骨血直流,也沒顧上擦,氣恨恨地道:“爺見你一次打一次!”他要再往下說,被文筵叫住了,說出來只會有損周瓏名聲。
文箐根本沒顧上這些,耳聽得華婧帶著哭聲道:“顓弟!顓弟!”瞧過去,才發(fā)現文筵扶著暈頭暈腦的沈顓,頭上流得血……
她大驚失色,沈顓?還沒等她說話,文筜已驚呼起來:“爹!爹!顓表哥受傷了!流血了!”
周騰只趕緊著伙計扶了他進去,又讓人去請醫(yī)生來。華婧緊跟著在后頭,流著淚,用帕子捂著弟弟的側額,擔心地道:“顓弟?顓弟?”沈顓糊里糊涂地伸出一只手來,被她緊緊地握著。沈周幾個兄弟都神色不安地跟在后頭。
文箐不知這一撞,沈顓到底如何了,只是瞧他被伙計半拖半抱,連走路都是腿腳發(fā)軟,顯然是沒甚么意識。伙計伏身背了他,趕緊往后走去。文箐心里緊張,在后頭道:“先將血了才是!”
她待要拉著文簡往后走,可文簡見孫豪流血,他更關心他的黑子哥,掙脫來,將姐姐的帕子遞給孫豪道:“黑子哥哥……”
黑子看也沒看,接了帕子便在臉上抹了一下,“嘶”了一聲,忍痛問文簡:“你哥呢?”他一邊問,一邊往四處瞧。文箐聽得他問弟弟,便一回頭,恰對上他的目光。
孫豪先前沒有看到她,此時見得她,如被雷擊,有些張口結舌,“你?慶弟……的姐姐?”他眨著眼,眉骨上的血流進了眼里,他以為是幻相,用袖子一抹,再瞧:不是慶弟,還是一個與慶弟一模一樣的小姐!
他晃一晃腦袋,那血便又甩了出來,只道:“我眼花了。”有些發(fā)木地立在那兒。
文箐沒想到,自己以女兒身與他會面是這么一個不湊巧的情況下,見他這般模樣,不知為何,心里也很難過,低沉地道:“以前路上甚是不便,我只得女扮男……我曾經說有一個秘密,要歸家后與你說,便是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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