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結交(1/2)
?含玉執意要跪著謝恩,許瑾瑜自是堅決不肯。
兩人僵持了片刻。含玉終于緩緩站直了身子,鄭重道:“表小姐對奴婢有再生之恩,大恩不言謝,奴婢一定會銘記于心。日后只要表小姐有差遣之處,只管張口,奴婢絕不會推辭。”
以含玉此時的身份地位和對威寧侯的影響力,這個承諾自然頗為分量。
許瑾瑜笑著應道:“玉姨娘有這份心意,我心領了。以后若有求著玉姨娘的地方,我就直言張口了。”
頓了頓又道:“玉姨娘已經脫了奴籍,嫁給了侯爺,身份和以前全然不同。這奴婢二字,萬萬不能再出口了。不然,真的是折煞我這個晚輩了。也別叫我什么表小姐了,叫我一聲瑾娘就行了,也顯得親熱隨意些。”
這番話,聽在耳中十分妥帖。
含玉不由得在心中暗贊一聲。這位表姑娘,真的是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年紀雖輕,說話處事卻周全仔細,滴水不漏。
撇開救命之恩不提,這樣聰慧的女子,也該著意籠絡結交才對。
殊不知,許瑾瑜也存著同樣的念頭。
含玉本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如今又有這樣的機緣,顧采蘋和紀妤遠不是她的對手。以后這威寧侯的內宅,只怕就要成含玉的天下了。和這樣的人交好,有百利而無一害。
許瑾瑜拉著含玉的手,一起坐到床邊,低聲問起了小鄒氏身亡的詳情。
含玉收斂了笑意,將那一夜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當許瑾瑜聽到威寧侯逼著紀澤動手殺了小鄒氏時,十分意外,脫口而出道:“原來竟是世子親自動的手這下可不妙了!他十有會記恨在心,一時奈何不了侯爺,說不定會先對付你。你可得加倍小心。”
一個人到底是真心關切還是虛情假意,從眼角眉梢和語氣中就能窺出一斑。
含玉心中一暖,輕聲道:“多謝表小姐瑾娘關心。奴婢我會小心的。”
許瑾瑜眸光微閃。低聲提醒道:“不止是你要小心,還要提醒侯爺一聲,要提防世子在暗中算計。”
這對父子聚少離多,感情淡薄的可憐。紀澤此人心狠手辣。生出弒父的念頭也不稀奇。
含玉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時機,提醒侯爺此事。”
從今天開始,她的命運就和威寧侯緊密聯系到了一起。威寧侯這棵大樹屹立不倒,她也就安然無恙。如果威寧侯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于情于理,她都緊張在意威寧侯的安危。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太煞風景了。”許瑾瑜笑著扯開話題:“我昨天見了喜帖,才得知你要嫁給侯爺的喜事。也沒來得及親手準備賀禮,以后有空一定補上。”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繡了魚戲荷葉的荷包來。:“這荷包里放了二百兩的銀票,算是我的小小心意,你可別嫌少,一定要收下才是。”
珠寶首飾衣物好看卻不如銀子實惠。含玉原本是丫鬟出身。以前的私房早在離開威寧侯府的時候被搜刮一空。許瑾瑜送這樣的賀禮,可見體貼入微。
含玉這次倒是沒推辭,接過荷包,真摯地道了謝。
許瑾瑜又坐了片刻,和含玉說了會兒話,然后才起身告辭離開。從頭到尾,許瑾瑜都未提起許徵半個字。
含玉更是絕口不提。
既然已經嫁給威寧侯,心里所有不該有的念頭就要斷的干干凈凈。小鄒氏就是前車之鑒,她絕不能重蹈覆轍。
出了依蘭院,許瑾瑜又去了淺云居。
顧采蘋還在坐月子。不能出房門。
見了許瑾瑜,顧采蘋心中格外歡喜高興,攥著許瑾瑜的手說道:“瑾娘,你總算來看我了。這些日子我可要悶壞了。”
孩子有奶娘照顧著。她整日躺在床上,身邊只有碧羅和朝霞陪伴,實在憋悶無趣。
許瑾瑜隨口笑道:“世子不是告假在府里么?難道他沒來陪你?”
這話說中了顧采蘋的痛處。
顧采蘋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語氣中流露出無奈和酸澀:“世子大多待在書房里,偶爾來也是看看孩子。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回府這么多日子了。我和世子說的話加起來也沒十句。”
許瑾瑜笑著寬慰道:“大概是世子近來心情不佳,等過些日子,就會好了。”
小鄒氏剛死不久,又是死在紀澤的刀下。紀澤大受刺激,要有心情搭理顧采蘋才是怪事。
顧采蘋不知想到了什么,輕嘆一聲,眼中滿是苦澀。
許瑾瑜心里悄然一動。
顧采蘋怎么會是這副反應?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么
“說起來,這個含玉也真是好福氣。”
顧采蘋提起含玉時,神情頗為復雜,既鄙夷不屑,又忍不住羨慕嫉恨:“原本不過是府里的丫鬟,被打的半死不活遣送出府。當時大家都以為含玉已經死了。沒曾想,她竟然死里逃生,還跑去了邊關。現在又得了公公青睞,正經的納進府里做妾。”
“聽說,外面來的客人雖然不多,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一個丫鬟,能有這樣的造化,真不知是哪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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