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二房(一)(1/2)
?威寧侯很晚才回府,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
雖然多年沒回京城,威寧侯卻是軍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此次無詔回京,上了一份請罪的奏折,皇上不但沒怪罪,反而恩準他在京城休假。還下恩旨讓紀澤也告假待在府里,讓威寧侯一享天倫之樂。這份恩寵,在武將中堪稱獨一無二。
這些天,威寧侯接了不少請?zhí)?
本來眾人還在擔心威寧侯亡妻傷心過度不肯出來見人,沒曾想威寧侯接到請?zhí)透把纭_@么一來,請?zhí)透嗔恕?
含玉守在書房里一天無所事事,此時主子回來了,立刻打起精神伺候更衣沐浴。
小鄒氏是個刻薄難伺候的主子,含玉能在小鄒氏身邊立足多年,這些貼身伺候的活兒自然不在話下。
伺候一個男人和伺候一個女子差別多了去了。一開始含玉有些不習慣,不過,從邊關回京城到現(xiàn)在,也有兩個多月了。那一點點羞澀不自在也漸漸被拋到了腦后。
威寧侯不喜說話,生性威嚴,含玉漸漸摸清了威寧侯的性子,也格外的伶俐知趣,從不多舌。
然而,今晚的威寧侯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同。
沐浴更衣過后,威寧侯坐在床邊,遲遲沒有就寢,只定定地看著含玉。
含玉被盯的心里發(fā)毛,卻不敢多問,垂首站著。
半晌,威寧侯才張口道:“明天要忙上一整天,你今晚早些休息。”
含玉先應了一聲,旋即茫然地抬起頭,眼中有些迷惑不解:“明天侯爺納妾,奴婢有什么可忙的?”
威寧侯的神情有些奇怪。又有些奇怪的笑意,聲音透著不自覺的溫柔:“我要納為二房的人就是你,你當然會很忙。”
含玉:“”
含玉杏目圓睜,一臉錯愕,神情僵硬,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威寧侯竟然要娶她做二房?!
這、這到底是什么時候決定的事?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問過她是否愿意?
威寧侯原本目光含著笑意,可看著含玉只有震驚卻毫無喜色的樣子。不由得擰起了眉頭:“怎么?難道你不愿意?”
含玉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緩緩跪下,聲音有些晦澀:“多謝侯爺?shù)拿酪狻?膳九旧矸荼百v,實在擔不起侯爺厚愛。”
威寧侯笑容一斂。
從一個身份卑微的丫鬟。一躍成為威寧侯側室,成為正經(jīng)的主子。這對丫鬟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喜事。他之前一直沒告訴含玉,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怎么也沒料到,含玉竟是這樣的反應!
含玉跪在地上。只覺得兩道銳利有如實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手心不由得滲出了冷汗。
朝夕相處兩個多月。她對威寧侯這個男人也有了些了解。常年領兵征戰(zhàn)位居高位,習慣了發(fā)號施令,絕不容別人忤逆自己。
她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不識抬舉。威寧侯一定會勃然大怒吧
等了許久。卻并未等來意料中的怒火。
威寧侯淡淡地張口問道:“含玉,你為什么不愿意?”
為什么?
含玉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一張俊秀斯文溫和的少年臉孔,心里涌起甜蜜苦澀摻雜的滋味。口中卻輕聲道:“奴婢身份低微,又曾為虎作倀。如今右手做事不便。嗓子粗啞難聽。實在不配做侯爺?shù)逆摇?
“我既是決定要納你為妾,就不在意這些。”威寧侯忽的打斷了含玉。
含玉啞然。
威寧侯又說道:“你不用跪著了,起來說話吧!”
含玉只得道謝起身。
“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威寧侯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含玉心里一顫,不假思索地答道:“沒有。奴婢以前一直在夫人身邊伺候,從未接觸過外邊的男子。”
別看威寧侯現(xiàn)在一副大度溫和的樣子,如果她直認不諱,他不惱羞成怒才是怪事。
有了小鄒氏的“珠玉在前”,威寧侯對此事也格外的敏感。見含玉否認的迅速堅決,心中的惱怒稍稍退去:“沒有就好。因為鄒玉娘的事,紀澤對你心懷怨恨。現(xiàn)在礙著我,不敢對你動手。一旦我離開京城,就是你的死期。只有成為我的側室,才能令他望而卻步,不敢對你動手。”
“我不妨和你說實話,以后我不會再續(xù)弦了。你雖然只有側室的名分,卻不用擔心會有心胸狹窄的主母刁難。若是能早些懷孕生子,為紀家延續(xù)血脈,以后我會將內(nèi)宅的事都交由你打理。”
這番話對任何女子來說,都有不小的吸引力。對含玉來說,無疑是一步登天的喜事。更何況,還有心狠手辣的紀澤在一旁虎視眈眈
她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含玉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顫,垂著頭說道:“多謝侯爺抬愛,奴婢奴婢愿意!”
威寧侯眉頭舒展開來,起身走到含玉身側。然后,一只手落到了含玉纖弱的肩膀上。
他這是要她今晚就伺寢嗎?
含玉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身子顫抖了起來。
那只手緩緩的摩挲著她的肩膀,很快又停下了:“你不用怕。我沒那么性急,等明天正式納了你過門再圓房。你先回屋去休息吧!”
含玉怔怔的抬頭看著威寧侯,竟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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