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相(2/3)
母親和兄長茍且,會是什么反應?
紀妧打了個寒顫,立刻將這個念頭揮開。
不,絕不能讓紀妤知道真相!
她雖不喜歡紀妤,可紀妤畢竟是她的親妹妹。血濃于水,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妤崩潰。
一只手穩穩地扶住了身子微顫的紀妧,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妧表姐。你的臉色怎么這般難看?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你懷著身孕,可得多保重身子。”
紀妧神色恍惚的看向身側:“瑾表妹,我、我沒什么,你不用為我擔心。”
這哪里是“沒什么”,根本就是心事重重。
許瑾瑜心念電轉。剛才紀妧出去許久,或許是去見了威寧侯,已經知道真相了。所以才會這般失魂落魄大失常態吧!
她只能裝著不知情。細心的勸慰了幾句。
紀妧性子素來堅強。最初的慌亂無措之后,慢慢鎮定下來。小鄒氏已經死了。就讓這個秘密隨小鄒氏長眠地下吧!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靈堂門口。
紀妧轉頭看過去。
是紀澤回來了!
許瑾瑜比紀妧的反應更快。在紀澤出現的一剎那,便抬頭看了過去。
紀澤站在靈堂門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度翩然,神情說不出的僵硬。茫然的目光掠過靈堂里的眾人,卻似什么也沒看清,最后。落在了那口棺木上。
紀澤身體一顫,心底涌起無盡的悔意和恨意。
許瑾瑜遠遠地看著。心中一陣快意。
最在意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這對驕傲又自負的紀澤來說,無疑是極沉重的打擊。
紀澤,我終于讓你嘗到了當年我曾受過的痛苦。
知道真相的威寧侯回到了京城,正好躲過了前世的死劫。有威寧侯在。料想紀澤也翻不起風浪來了。或者還有父子相殘的一幕上演。
不管怎么說,這一切都已經和她無關。她只要遠遠的看著就好。
紀嬛急急的迎了過去:“玉堂,你這兩天到底去哪了?府里發生了許多事。母親養病的那個田莊走火,母親也因此意外身亡了。”
紀嬛的聲音哽咽起來。
紀澤聲音有些奇異的僵硬:“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今天特地回來。就是為了給母親磕頭守靈。”
紀嬛見他神色有異,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覺,一時也沒深想,匆匆吩咐道:“你先去換了孝服再來磕頭。”
紀澤沒有拒絕,緩慢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身。
“大哥,你等等。”身后忽的響起紀妧的聲音:“我陪你一起去換衣服。”
也不知紀澤有沒有聽清紀妧在說什么,胡亂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紀妧定定神,強自鎮定地走到了紀澤的身側。紀妧神色蒼白目光異樣,紀澤也沒察覺。
兄妹兩個一路沉默著到了淺云居。
下人早已將白色的孝服準備好了,紀澤機械般的換上,出來之后,對紀妧說道:“我換好衣服了,現在可以去靈堂了。”
紀妧卻一動都沒動,只定定地看著他。
紀澤此時壓根沒心思揣度任何人的心思,略有些焦躁不耐地看了過去:“怎么了?”
紀妧深呼吸一口氣,一聲令下,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兄妹兩人:“大哥,你和母親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紀澤:“”
紀澤的俊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有心想扯謊應付過去。可在紀妧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半晌,紀澤才回過神來:“你去問過父親,父親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紀妧咬牙:“是,父親什么都告訴我了。大哥,你真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么?她可是父親的繼室,是正經的威寧侯夫人,是我們的繼母。你喜歡美人,只管納進府來。怎么偏偏偏偏就和她”
出身名門的紀妧,到底說不出“勾搭成~奸”之類的字眼。一張俏臉憋的通紅,眼底滿是憤怒和失望。
紀澤的臉上火辣辣的。
兄妹四人里,紀嬛出嫁的早,紀妤年齡小又隔了一層,他和紀妧的感情一直是最深厚的。若是換了別人這樣指責,他大概早就惱羞成怒記恨在心了
紀妧用盡所有的自制力,將心頭翻騰不息的怒氣按捺下去:“她這樣死了,倒也是樁好事。這件事你知我知,就別讓大姐和三妹知曉了。尤其是三妹,她若是知道自己的親娘不守婦道紅杏出墻,只怕撐不下去。”
紀澤沒吭聲。
“這件事到此為止,從此以后,只當沒發生過這些事。”紀妧又說了下去:“我已經求了父親,請求他放過你這一回,父親已經答應了。你待會兒去靈堂磕了頭,就去找父親。”
“到底是嫡親的父子,血濃于水。父親已經殺了母親,氣也該消退大半了。只要你表現的誠心悔過,父親總不會再為難你”
紀澤忽地冷笑一聲,笑聲有些尖銳:“二妹,你真的以為父親會不介懷嗎?你也太天真了!”
紀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流著冰冷的血液。
威寧侯從來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不是因為紀家只有他這么一個子嗣,那一天夜里,死在田莊里的絕不止小鄒氏一個人。
想到死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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