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會面(一)(1/2)
?竟是秦王和紀澤聯袂而來
秦王以皇子之尊,親自到曹家來吊唁,自是令曹家顏面有光。《頂,這樣的舉動,也免不了有些收買人心的意思。
曹大人是清流文官,在士林中名聲極隆,門生遍布朝野。秦王早就有意拉攏曹大人,苦無良機。此次正好趁著曹老夫人去世的機會,親自登門示好。
秦王來了,紀澤又豈能不來
兩人心里各自別扭尷尬,不過,表面上看來卻毫無異樣,往來不斷,一如往常。今日聯袂騎馬前來,各自穿著素服,并肩而立,各有神采。
紀澤鎮定自若的神色,在看到許徵時,陡然變了一變。
兩個月前那一晚發生的事瞬間涌上心頭。
那種無法啟齒的羞辱,那種恨不得將許徵碎尸萬段的憤怒,交織成了萬丈火焰,在紀澤的心里熊熊燃燒,幾乎要沖出胸膛。
秦王敏銳的察覺到紀澤情緒有異,順著紀澤的目光看過去。
一張俊秀的少年臉孔引入眼簾。
靈堂里一片白色,來吊唁的人也都穿著素服。可那張臉孔在人堆里依然清俊奪目,不容人忽視。
是許徵
秦王眼睛微微一亮,卻硬是克制自己,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紀澤就在身側,他若是流露出對許徵的關注,紀澤一定會很憤怒。而且,他向陳元昭允諾過,以后不再動許徵的念頭。縱然心中十分不情愿,不過。短期之內總得裝裝樣子
紀澤還在盯著許徵。
被那雙隱含著狠戾怨毒的眼盯著,如芒在背,又似被毒蛇盯上了。讓人打從心底生出陣陣寒意。
許徵神色不變,神情鎮定。
秦王輕輕咳嗽一聲:“玉堂,我們一起上前吊唁致哀。”再這么盯下去,可就要惹人疑心了。
秦王對許徵倒是真的很上心。他什么都沒做,不過只盯了幾眼,秦王就心疼不舍了。
紀澤心中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
紀澤將目光移開之后。許徵正面承受的壓力頓時為之一輕。心中不由得暗暗嘆口氣。他果然是高估了自己。
如果沒有陳元昭暗中出手,秦王一定不肯放過他。紀澤對他懷恨在心,更不會饒了他。他縱然有了功名在身。卻未入仕途,無權無勢。又有何能力和他們對抗
一身傲骨,在權勢滔天的秦王和紀澤面前,只有被拆骨剔肉的份
吊唁過后。秦王和紀澤并未立刻就走。
秦王走到曹大人身側。低聲安慰了幾句:“人的壽元有天定,曹大人請節哀。”
雖說只是收買人心的門面功夫,可堂堂皇子能做到這一步,也著實令人動容了。
紀澤邁步走到了許徵面前,目光深沉,不辨喜怒:“徵表弟,好久不見了。搬到鄒家老宅之后,一切可還適應”
許徵神色淡淡:“多謝表哥關心。自從搬到鄒家老宅之后。我潛心閉門讀書,極少外出。倒也沒什么不適應的地方。”
沒等紀澤說話,又關切地問道:“姨母得了怪病,聽聞去了田莊里靜養。不知到了哪一處田莊里我娘想帶著我們兄妹一起去探望姨母。”
小鄒氏“生病”的真正內情,只有許瑾瑜知道,許徵并不知情。
不過,以許徵的機智敏銳,自然能察覺到此事的不同尋常之處。
顧采蘋前腳離開侯府,小鄒氏后腳就生了怪病,將紀妤留在府里,獨自到莊子里去養病
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勁。
提到小鄒氏養病一事,紀澤神色如常:“母親挑了一處十分僻靜的田莊,在汴梁的外城。騎馬過去也得兩個時辰,若是坐馬車,得要大半天的時間。往返十分不便。而且,她的病癥會傳染。為了安全,暫時別去探望了。”
紀澤輕描淡寫的回答,非但沒令許徵釋懷,反而更增了幾分疑竇。
紀澤恨他入骨,竟然還有耐心解釋不便探望的理由
事有反常必為妖
小鄒氏的病,肯定是另有隱情
兩人只說了寥寥幾句,秦王便過來了。紀澤善于掩飾,秦王更是個中高手,一派泰然自若:“玉堂,你和許徵在說什么”
許徵避不過去,只得拱手為禮:“見過秦王殿下。”
秦王如今倒是不便擺出以前那副親切隨意的樣子來了,沖許徵略一點頭。便對紀澤說道:“玉堂,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紀澤應了一聲,隨著秦王一起離開。
臨走前,紀澤深深的看了許徵一眼。
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沒有結束遲早要做個了斷
陳元青一直站在許徵身側,見了這一幕不免暗暗奇怪。試探著問道:“徵表哥,你和紀表哥是不是鬧了些不愉快”
剛才怎么看許徵和紀澤都有些不對勁。
許徵當然不會說實話,敷衍地應道:“沒什么,大概是因為我們搬出侯府的緣故,表哥心里有些微不快。”
陳元青見他不肯多說,也不便再多問了。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就聽靈堂門口又響起了聲音:“神衛軍統領陳將軍親至吊唁。”
陳元昭來了
陳元青眼睛一亮,立刻看了過去。
從靈堂門口大步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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