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動(二)(1/2)
?陳元昭沉著臉皺著眉頭不說話。
許瑾瑜心里暗暗奇怪,卻也沒深想,抬眼看著陳元昭:“你不是說有話要問我嗎?到底是什么事?”
陳元昭也看了過來,一雙眼睛閃過奇怪的光芒:“許瑾瑜,紀澤和小鄒氏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許瑾瑜心中一驚,掀起了滔天巨浪。
陳元昭為什么會忽然這么問?難道他已經(jīng)察覺出了什么?
不,不可能!小鄒氏和紀澤的奸~情是一樁極大的隱秘,陳元昭絕不可能知道。剛才這么問,一定是故意詐她!
許瑾瑜下意識的避開了陳元昭冷凝銳利的目光,故作淡然地應道:“我不懂你在問什么。他們兩個一個是威寧侯夫人,一個是威寧侯世子,是一對繼母繼子,能有什么秘密。”
陳元昭定定地看著許瑾瑜。
星光熹微,月華如水。
她微微垂著眼,掩去了眼底的思緒。他和她只隔了三尺遠,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小巧的下巴和菱形的紅唇。他從沒有如此專注的看著一個少女,也從沒有像此刻一般奇異的感受。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悄然淡去,他的眼中只看見她。
心跳似乎也比平時快了許多。
是喝醉了吧!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
“你在撒謊!”陳元昭將那些古怪的情緒揮開,聲音里少了往日的冷厲,多了一絲不自覺的柔軟:“你很清楚我在問什么。”
“紀妧出嫁的那一天晚上,小鄒氏和紀澤聯(lián)手設局,想毀了你的清白和名節(jié),逼著你嫁進侯府。你不僅躲了過去,還將計就計,讓顧采蘋代你前去赴約。紀澤不得不和顧采蘋定親。這件事只要一細想,就能想出其中的蹊蹺來。紀澤不可能不知道小鄒氏的算計,可他為什么肯心甘情愿的聽小鄒氏的擺布?”
許瑾瑜越聽越心驚,不答反問:“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你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你在侯府里安插了眼線?”
陳元昭眼眸微瞇,冷然道:“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你不要左顧言他,紀澤和小鄒氏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瑾瑜反唇相譏:“你不是有辦法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嗎?為什么還要來問我!”
陳元昭被噎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厲:“許瑾瑜!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現(xiàn)在就告訴我!”
他常年領兵習慣了發(fā)號施令,習慣了別人聽從自己的命令。語氣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霸氣和頤指氣使。
許瑾瑜被他理所當然的霸道語氣惹怒了,俏臉一冷:“先不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為什么一定要告訴你!陳元昭,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干脆利落的說完之后,許瑾瑜就待轉身離開。
“紀澤和小鄒氏之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私~情?”陳元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許瑾瑜全身一僵,想也不想地否認:“這怎么可能!”
她反駁的太快了!正表明了她的心虛。
陳元昭銳利的目光落在她強自鎮(zhèn)定的俏臉上,淡淡說道:“許瑾瑜,我不是你的敵人。就算我猜中了這個秘密,你也不必驚慌。”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許瑾瑜心里一沉,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嫣紅柔軟的唇瓣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陳元昭的目光迅速的在她的唇上掠過,眼眸暗了一暗,聲音里有一絲奇異的沙啞:“自從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就開始起了疑心。”
“前世被設計陷害的人是你,你嫁給紀澤之后,就有了身孕。一直深居簡出,幾乎從不見外人。后來又被送到了田莊里。田莊失火的那一天夜里,你乘亂逃了出來。如果不是元青及時找到你收留了你,只怕你已經(jīng)被紀澤滅了口。你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弱女子,為什么紀澤要對你窮追不舍?你的手里,一定掌握著他不為人知的隱秘!”
“今天散朝之后,紀澤邀請秦王到侯府來做客,我也跟了來。小鄒氏竟跑到了淺云居來,和紀澤說話的時候帶著討好,紀澤態(tài)度冷淡,小鄒氏笑的十分勉強。紀澤稍微假以辭色,小鄒氏就滿臉的歡喜,遮也遮不住。他們兩個,絕不可能是一對普通的繼母繼子。”
有什么能讓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如此在意,甚至進退失據(jù)失了分寸?
小鄒氏比紀澤只大了五歲。威寧侯常年不在府里,年輕貌美的繼母和繼子之間滋生出不可告人的感情
果然是駭人聽聞的丑聞!
一旦想通了這一節(jié),前世許多疑竇也隨之而解。
怪不得許瑾瑜嫁入侯府之后就深居簡出,怪不得許瑾瑜生了兒子之后就被送到小鄒氏處撫養(yǎng),怪不得許瑾瑜會被送到田莊里
許瑾瑜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眸卻異常明亮:“是,你猜的沒錯。紀澤確實和小鄒氏有染。他們兩人狼狽為奸,為了遮掩私情,前世設計陷害我,讓我婚前失貞失了名節(jié),懷著屈辱嫁到了侯府。頂著這樣的名聲,我在侯府里幾乎抬不起頭來,更無顏見外人。他們兩個用我做幌子,暗中茍且。我心中懷著怨懟和仇恨,卻又無可奈何。”
“后來,我被暗中送到田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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