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顧先生一時半會兒的接受不了呢，你能不能說的婉轉(zhuǎn)些。【無彈窗.】等他點了頭答應(yīng)，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填補進去。？小鳳凰此時此刻真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經(jīng)過齊坤門，從來沒有學(xué)過一招半式的武功。
    哪怕是個小戶人家的姑娘，只求問心無愧四個字。
    “父親喜歡實話實說，若是在這件事情上騙了他，而又被他發(fā)現(xiàn)的話，他的手下永不錄用，至于身邊親人……”顧長明彎身把嘴唇貼在小鳳凰的耳廓上，“敢說便要敢當。”
    小鳳凰被他碰觸到的那半邊耳朵，火辣辣的燒起來，直到顧長明重新站直了身體，那熱度依舊在節(jié)節(jié)攀升，連帶著臉頰都是飛霞一片的顏色。
    “鳳凰，你是不舒服嗎？”顧長明見她臉色奇怪，連忙安撫道，“可能是父親嚴厲的樣子嚇到他，他對這些并不放在心上。如今應(yīng)該放下的人反而是你了。”
    小鳳凰不知從身體何處升騰起來的勇氣：“那你幾時說，就照著這個版本說，最真實的不摻假。”
    “等他認為我的閉門思過可以結(jié)束，我正式把你介紹給父親。”顧長明見她說著說著，突然緊張的低下頭去，“沒準我們有時間再多跑幾個地方，把你的親生父母找出來，一舉兩得，最是妥善不過的。”
    小鳳凰深吸口氣，滿肚子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再轉(zhuǎn)過頭去時，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顧長明說戴綿山肯定會來，沏了茶，讓小鳳凰安心坐著等。她哪里有這樣的閑心，坐了一炷香時間，站起來兩回，心說這萬一不來，豈非白白浪費了時間。
    “戴綿山隱匿身份多年，自然是其中高手。他肯露面去提刑司救人，肯定是有把握才為之。至少目前的形勢允許他暴露出身份來。”顧長明悠悠喝一口茶又道，“父親出門不歸，才是他現(xiàn)身的最佳時機。”
    小鳳凰的手一抖：“顧先生是特意回避的？”
    “誰又說不是呢。”顧長明低頭輕笑道。
    小鳳凰心里通通通打鼓，本來覺著顧長明已經(jīng)太厲害。如今若是他磨練歸來，父子聯(lián)手，怕是快要天下無敵了。不過她在開封府待了段時日，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的道理，絕對不會落下這樣的話柄，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起來的。
    “我，我想去看看柳姐姐。”小鳳凰心生畏怯，突然想要拋開眼前復(fù)雜的局面，找個清靜的地方去躲一躲。
    “留下來，留在我身邊。”顧長明一抬眼，眼底深邃遠眺，山雨欲來風滿樓，他似乎已經(jīng)聞到了風的味道。
    戴綿山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以為面前兩個年輕人多少會露出警備的神色。畢竟這是顧家，他一個外人闖進來，多有不妥。
    小鳳凰不知為何想到的是曲景山被個大鐵籠困在顧家后院的場面，應(yīng)該心存警惕的人是戴綿山才對。哪怕是武功再高，能夠比曲景山輕功更好的人委實不多。
    “你猜到我會來？”戴綿山見著桌上三盞茶，只坐了兩個人。
    “既然現(xiàn)身一次，總要把當年的故事說清楚才好。果子對親生父親原本就心生芥蒂，你需要一個中間人來周折下，以免傷到父子之情。”顧長明朝著小鳳凰一揚手道，“她與我與果子一路同行，再可靠不過的，不用有所顧忌。”
    “我知道。”戴綿山見顧長明如此鎮(zhèn)定，反而有些悻悻然的。怎么顧武鐸生了個兒子如此出色能干，某些地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你們四人萍水相逢，倒是很投機。那位柳姑娘對果子也是很好，他們是不是？”
    小鳳凰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戴綿山明明要來說更重要的事，如何一張口卻問了戴柳兩人。這才有親爹的樣子，十五年甚至更久不見，心里頭該牽記的一點不便。
    “果子的后脖頸有一道很深的傷痕，如今雖然長好依然明顯。他說父親抱著重傷未愈的他到了曲陽縣，從此落腳下來。那時候的你又在哪里？”顧長明沒有給戴綿山一個精準的dáàn，十五年的額分離，無論是什么原因，戴綿山對果子的虧欠都不足以用一次援手相助來抵消的。
    “他的后脖頸……”戴綿山的聲音漸低下去，“就是那道傷，讓我誤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顧長明很有耐心的等著戴綿山繼續(xù)往下說，尋常孩子若是被如此重創(chuàng)，能夠活下來的機會是少之又少。這樣說來，果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那個人，那個說他是戴十七的人算是我的同僚。等我發(fā)現(xiàn)孩子還活著，他們在曲陽縣又過了三年，果子完全不記得哪個才是他的父親。”戴綿山的眼神空空洞洞，當時想必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我去看過他，見他過得很好，而我的身份又太特殊。與其暴露出來，誰都活不下去，就保持現(xiàn)狀就好。”
    接下來，戴綿山為了平復(fù)心情，索性請命接受了一項重大的任務(wù)。他以為最多一年半載能夠回來，不曾想其中曲折太多，耽誤了太多時間，等他圓滿領(lǐng)命歸來差不多時隔了兩年半。
    再到曲陽縣的時候，戴十七不見了。
    戴綿山無法打聽到戴十七去了哪里，果子卻轉(zhuǎn)手交給了孫友祥。有一個主簿當干爹，戴果子又跟著那些捕快衙役學(xué)了不少雜亂的武功。他曾經(jīng)想過放棄到手的那些，只求回到孩子身邊，無意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