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獵殺(上)(2/2)
面中間位置的二人組距離太近,他很難穿插進去守株待兔。
又觀察了一下地形,劉毅脫掉了剛套上的作戰(zhàn)靴,沖鋒槍和手槍上膛,反手握著獵刀伏腰側插。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近距離的側插,風險極其的高的。
就算精準的判斷出目標的視野范圍,并做到行進間悄無聲息,仍然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比如目標無意識的轉頭或是回頭,你又恰巧處于半遠不近,而且無法回轉隱蔽的位置。
那種局面,用槍會徹底暴露。不用槍,很難在對方上膛瞄準前近身。
可劉毅已經沒有時間尋找更好的位置了,前面的尖兵只差五十米左右,就抵達他之前折轉向高處的位置。
一旦到了那里,整個隊伍隨即會調整行進方向。
調整的當口,右翼二人消失這一事實就會暴露出來。
而且,即使隊伍不調整行進方向,中部的雙人組和尾部的狙擊組,同樣隨時會發(fā)現(xiàn)右翼小組不見了。
這只是時間問題,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幾分鐘以后。
劉毅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內,盡量無聲的殺傷對方。
一旦出現(xiàn)意外,就果斷用槍解決,然后迅速轉移。
劉毅敢做這個決定,主要來自于對手的實力。就算暴露行蹤,也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內結束戰(zhàn)斗。
有了這份底氣在,腳穩(wěn)心不慌,手握獵刀悄無聲息的從側翼不斷接近綴在后面的狙擊小組。
在前方尖兵距離劉毅的折返點不到二十米的時候,劉毅已經接近到狙擊小組右側不到三米的位置。
如果有人此時從后面看去,場面會顯得非常詭異。
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不急不慌的隨著大隊的行進速度邁步前移。
在他們的側后方,一個穿著同樣款式迷彩服,頭戴叢林帽打著赤腳的身影,弓著腰,與腳步相對較重的觀察手,保持著同樣的步速前行。
只是觀察手的步子較小,而側后方劉毅的步幅較大。
這就造成了,雖然兩人的步速高度吻合,但劉毅與側前方二人的距離,卻在不停的縮短。
不知道的乍一看去,還以為三個人是同行的。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稍稍落后的那個,動作為什么那么詭異。
終于,劉毅的左腳邁出落地的位置,距離觀察手抬起的右腳,只有不到半個巴掌。
左腳踩實,右腳再次抬起前探的一瞬,劉毅驟然加速。
瞄準手的腳掌剛剛接觸地面,劉毅的右腳已經踏實。
就在踏實的瞬間,右手握著的鋒刃裹挾著極細的破風聲瞬間前刺。
察覺到異常,正在回頭的觀察手動作瞬間凝滯。
稍前些的狙擊手反應極快,余光看到一抹染滿血紅的鋒刃,毫無征兆自同伴頸間透出。
這一瞬,讓他心中驚異,汗毛豎起。
動作只遲疑了一瞬,大腦冷靜的停止了回頭轉身的動作。人直接低姿前撲,同時張嘴要喊。
獵刀從創(chuàng)口中拔出,濺起的血珠還在空中,劉毅上步左手食指指凸,直接印在狙擊手胸椎側面的心俞穴上。
狙擊手一口氣吸入胸中,正要喊出聲的一刻,感覺后背被什么東西重重的頂了一下。
不算痛,只是有些胸悶。
這瞬間的胸悶,導致他的心跳隨之停滯了一拍。也讓他的示警聲愣是沒喊出來。
等心跳恢復,狙擊手前撲的雙手已經撐在了地面上。
身體順勢前滾的一刻,臂、腰、腹三處肌肉需要協(xié)同發(fā)力,他的示警聲還是沒喊出來。
在前滾翻完成,準備側翻進一步規(guī)避后方的危險時,狙擊手想喊也已經來不及了。
翻滾間眼前光線一暗,劉毅的膝蓋重重的壓在了他的喉嚨上。
要不是身下的土地松軟,這一膝蓋絕對會直接斷了他的脖子。
就在狙擊手痛苦的掙扎著,努力的要推開身上的人時,染血的獵刀直接刺進了他的眼窩。
狙擊手身體頓時一僵,緊接著全身肌肉開始無力的抽搐起來。
劉毅面色毫無波動,拔出獵刀在狙擊手的迷彩服上曾去血跡。
正打算繼續(xù)行動時,最前方的尖兵通過單兵平臺匯報,目標留下的痕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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