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2/2)
些,小心的伸手撿起一團用過的碘伏棉球。
借著頭頂的月光打量了一下,而后從腰側抽出戰術手電。調到冷光檔,用手攏住燈頭后按下開關。
一束很暗的光亮,順著他小指和手掌卷成的縫隙透出,瑩瑩的照亮了地上防水紙上的棉球和沾著血和粘稠組織液的敷料。
后方的人影警惕的掃了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后蹲到前面那人的身側。
兩人身后,負責斷后的那個見狀,無聲的向高處移動。
走出了十幾米遠蹲伏下來,兩只夜色中透著幽光的眼睛,掃視著周圍的動靜。
樹下的兩個人研究了一番敷料上,隱約可見的點點死皮。后蹲下的那個小聲說:“是腳磨壞了。”
另一個無聲的點了點頭,抬眼看了下四周,低聲說:“會是他嗎?”
后蹲下的那個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夾起一片敷料,借著冷光仔細的觀察了幾秒。
搖頭說:“不是他,嫩皮。”
“跟他一起的那個?”另一個猜測道。
后蹲下的那個還是搖頭。
沉吟了一陣說:“336不可能有跑山能把腳磨破的人。”
這句話很有說服力,別說336了,就連下面的普通特戰隊,隨便拎出哪個,都絕對是一副鐵腳板。
腳上的老繭,釘子頓一點兒都扎不透,怎么可能被鞋給磨成這樣。
這時,后面一個高大的身影,落步無聲的慢慢走到蹲著的兩個身影旁邊。
一雙大眼微微瞇起一些,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棉球和敷料,而后沉聲問:“什么情況?”
“有人腳磨壞了,在這里處理過?!?
“兩只腳,看痕跡時間不長。”
蹲著的兩個人一人一句,將發現描述清楚。
大眼男人的視線抬起,略過周圍微風輕拂,卻安靜異常的山林。
不論是視覺、聽覺還是敏銳的第六感,都沒有察覺到生人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
從后腰摸出衛星電話,展開天線后看了眼信號強度,撥出了一個號碼。
衛星電話的通話音量被調低了,不過如此安靜的夜里,三米外草叢中爬伏的劉毅,依然能夠清醒的聽到“嘟…嘟”的等待音。
響了能有十幾聲,就在通話因為無人接聽,就要自動掛斷的當空,等待音停止了。
短暫的安靜后,一個明顯帶著緊張,而且把音量壓到極低的聲音發出詢問:“什么事?”
“你確定提供的坐標沒有問題?”大眼男人語氣中透出一絲質問。
“沒找到?”對面的聲音很疑惑,頓了兩秒皺著眉頭再次壓低了些音量:“不應該??!”
“……”大眼男人沒回話,從表情上看,人顯的稍稍有些煩躁。
“阿楠怎么說?”電話另一頭不甘心的追問。
大眼男人瞟了下之前嗅到血腥味,繼而發現敷料和棉球的小子,說道:“這一帶痕跡太亂了,又趕上天黑,阿楠也捋不順。”
叫“阿楠”的那個,復轉前是國內頂尖優秀的尖兵。
不過,眼下一營駐地外圍不知道有多少支巡邏隊、搜索隊,甚至還有劉毅一幫之前偵查時留下的痕跡。
再加上是夜間又無法開燈,所以,想循著痕跡追蹤,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電話另一面沉吟了幾秒,而后說:“你等一下,我進去想法確認一下消息?!?
通話隨即結束,眼見著大眼男人收起了衛星電話,阿楠問道:“四哥,怎么說?”
“等消息。”大眼男人沉聲回答。
“嘖~怎么能找不到呢?”蹲在阿楠身邊的小子一屁股坐到劉毅剛剛坐過的地方。
大眼男人放眼看了看周圍,有些不保準的說:“這里山勢太復雜了,應該是衛星定位信號出現了問題。”
“我聽別人說,那玩應兒很準的。一般誤差就幾米遠,頂天了也就十米二十米?!卑⒛弦苫蟮恼f。
幾個人都是兩千年以前的兵,對衛星定位這種近兩年我軍才實際應用的技術,是非常陌生的。
“信號好的時候應該準??蛇@面兒全是高山,而且那小子還溜縫潛行,偏差大一些很正常。”大眼男人也不是很懂,所以回答的有些含糊。
勉強解釋了一句,屏息聽了下一營方向的動靜?;厣頉_著高點警戒的那小子打了個手勢。
而后說:“那面打完了,興許會派搜索隊出來。咱們避遠點兒?!?
“哥幾個現在可都是督導員,有什么好避的呀?!倍自诎㈤磉叺男∽硬惶樵傅钠鹕?。
大眼男人瞪了他一眼,訓道:“動作快點兒,哪那么多屁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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