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1/2)
劉毅被船艙里的味道沖的腦仁直漲,煩躁的起身準(zhǔn)備出去透透氣。
手剛扒住扶梯把手,下到船艙后一直不吭聲的小子忽然冒出一句:“干嘛去?”
劉毅斜了他一眼,沒做理會。
腳才在木頭梯子上,多事兒的小子臉上一片戾氣,抬腿踹就向劉毅的小腿。
劉毅提腿躲過對方踹來的腳,同時一腳悶在了他臉上。
這一腳踹的是絕對的扎實,多事兒的小子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
看都沒看一眼,劉毅抬手掀開船艙蓋板,順著一踩一吱鈕的木頭梯子上到甲板上。
咸腥的海風(fēng)撲面,深吸一口氣胸中的煩悶去了大半。
注意到船是奔著前面一片黑乎乎,像是小島的地方開去,便回頭沖著輪機室喊了一嗓子:“這往哪兒開呢?”
“誰讓你出來的?”側(cè)面整理拖網(wǎng)的小子虎著臉站起身。
“欠揍啊你!”劉毅瞪了對方一眼。
“小子,看好了,這可是在海上!”另一個小子手里拎了把超長的大改錐,不懷好意的提醒了劉毅一句。
劉毅從后腰里抽出手槍,咔嚓一聲上膛。
槍口指向?qū)Ψ絾枺骸澳銊倓傉f啥,再給我重復(fù)一遍!”
清脆的上膛聲,被海風(fēng)清楚的送進了拎著改錐那小子的耳朵里。就沖這一聲響,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家.伙的真假。
“哎哎哎,這還是內(nèi)海呢,別鬧!槍一響保不齊就把海警給招來了!”輪機室里冷眼旁觀的溜子,趕緊出來攔事兒。
“行,不用槍!”劉毅痛快的把槍插回腰間。
沖拎著改錐那小子勾了勾手指:“來,你過來,告訴告訴我這海上和地上有什么區(qū)別。”
甲板上的三個小子都是船上討生活的主兒,瞅著劉毅的兩只腳,在起伏不斷的甲板上跟被釘子釘住似得。
心里馬上明白,這人就算不是同行,也是個常在水上走的油子。
情況瞅明白了,給劉毅點兒教訓(xùn)的心思也就熄了。
不過找事兒的心思雖然熄了,可場面已經(jīng)在這兒了,這要慫了面子上過去不啊。
于是拎著改錐的小子,咋著膀子就要動手。
瘤子這當(dāng)口露頭了,沖兩個手下擺了擺手。
帶著笑臉兒的對劉毅說:“不是不讓你上來,這內(nèi)海隨時會碰上海警巡邏。
你這一身兒,被瞅見容易露底。”
“這是奔哪兒去呢?”劉毅懶得廢話,用下巴示意了下遠處黑乎乎的一片。
“前面兒是片島礁,咱們到里面貓一會兒,另有船幫著趟道兒?!绷镒咏忉尩?。
這和小孟之前透出來情況是一樣的,只是那小子話只是說了一半,肚子里還留了一半兒。
沒一會兒的功夫,破漁船就開進了島礁群里。
溜子控制這船速和航向,熟練的順著安全的水道,七拐八繞的停在了一處瞅著相對能稍微大一些的礁石島邊兒上。
與此同時,劉毅注意到遠處有一艘同樣破爛的漁船,慢慢的駛出島礁群,很快便消失在外海的方向。
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還多了,劉毅掏出手機瞅了一眼,還有兩格信號。
手機裝回兜里時,看到西北面又冒出一搜破漁船正在駛近。
“別緊張,其它家的船。”溜子叼著煙走到劉毅身邊,把手里的煙盒遞向劉毅。
劉毅擺了下手沒吭聲。
“不抽煙?五好青年啊?!绷镒拥恼Z氣有點曖昧難明。
“煙酒氣容易留下痕跡。”劉毅低聲回了一句。
溜子的腮幫子抽了抽,臉上笑容瞬間變得客氣了起來。
其實一幫人都在猜劉毅到底是個什么來頭,不是條.子,也不像是走江湖的。
直到這會兒溜子忽然明白了,眼前這位去外海,哪是會什么人啊,是特么去殺人的。
這特娘的是個殺手!
最初的震驚過后,溜子又有些起疑。
不由的套了一句:“兄弟,干您們這行兒的好像氣盛的不多啊?!?
“氣盛?氣盛的都活不長?!眲⒁阏Z氣平淡的回道。
溜子也跟著笑,一邊笑還一邊斜眼瞅了劉毅一下,仿佛在說:“感情你還知道啊?!?
劉毅看懂了他的眼神,呵呵的笑著說:“人嘛,誰能沒點兒脾氣啊。
走大街上得裝,遇到人了得裝,辦事兒的時候更得裝。他總得有個發(fā)泄的時候不是。”
溜子抽抽著臉不吭聲了,心說合著我們這幫吃江湖飯的,在人家眼里就是個發(fā)泄對象啊。
再一想,也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是。
除了自己這樣的人,上哪兒找挨了打不經(jīng)官,看見家.伙了都不報警的主兒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溜子覺得這樣的人就算不供著也別得罪。
于是賣好道:“朋友,給你提個醒?!?
“你說?!眲⒁愕哪抗馔断驏|北方向,瞅著那面剛剛出現(xiàn)的另一盞船頭燈。
“咱一會兒要上的大船是棒子那面過來的,你留神著點兒,那幫玩應(yīng)兒帶的可都是‘突突’,你腰里那小‘啪啪’對上得吃大虧?!?
“多大的船?”劉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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