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1/2)
七八個平方的小房間,水泥地面大白墻。
所有的“裝飾”,僅限于進門左側的開關,頂棚正中的日光燈管,以及進門上方墻角和對角位置的兩枚監控攝像頭。
除此之外,進門處地上擺著一張雙人桌,兩張沒扶手的木頭椅子,房間靠內位置擺了一張固定在水泥地面上的鐵質審訊椅。
此時被劉毅抓住的那個箱貨司機,正被一塊金屬桌板卡在鐵椅子上。
雙手被穿過桌板的手銬銬著,兩只腳是連在一起的腳鐐,腳鐐中間一根鐵鏈連著上方的手銬。一副標準的重刑犯的“待遇”。
劉毅進屋后一語不發,雙臂交疊在胸前,屁股靠著雙人桌,目光冷漠的打量著對方。
司機身上披了件大衣,衣服下左臂和右肩中槍的地方裹著繃帶。
整個人堆在椅子里抵著頭,顯得非常萎靡。
見對方不說開口,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擺明了打算沉默對抗,劉毅嘴角微微提起了一些。
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笑,卻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殺意。
打量了一陣,慢慢的挪動著步子走到對方身邊,伸出左手直接摳在了對方左肩的傷處,拇指逐漸用力下按。
“呃……”司機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然后便忍住了。
從劉毅的角度看,兩個腮幫子高高隆起,顯然是在強行忍耐。
于是,拇指猛然加力……
“啊~”司機再也忍不住,張嘴大聲慘叫。
劉毅不為所動,拇指指尖跟鉆頭一樣直往對方的傷口里鉆。
司機慘叫聲一陣高過一陣,很快嗓子開始發啞,緊繃著的身體開始在椅子上胡亂掙扎。
臉和脖子大汗淋漓間肩膀上的繃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血染紅,而后順著右臂開始往下淌。
因為掙扎的動作太過劇烈,左臂的傷口也很快被掙開,沒一會兒繃帶同樣被血浸透。
“胡搞!”看著監視器的外勤隊長扭頭就要往外走。
“干嘛去?”始終一語不發的中年男人忽然發聲。
“他!他……”外勤隊長指著監視器滿臉的焦急,也就是當著領導的面兒,不然恐怕都要罵娘了。
“他怎么了?”中年男人面色不善的發問。
外勤隊長是又急又無語,勉強壓下了急躁提醒自家領導:“頭兒,所有影像資料回頭可都是移交的。這要被上面看到,那還不得……”
“那還不得什么呀?”中年男人問了一句。
視線從外勤隊長身上挪回監視畫面,語氣平靜的說:“我們在工作中要講政策講紀律,可2425又不是我們的人。”
“那……那他們對待俘虜,也是有紀律約束的呀!”
“俘虜?”中年男人的目光挪回外勤隊長臉上,嚴肅的說:“日內瓦公約明確規定,間諜不享有戰俘待遇。”
說話間,抬手指向監視畫面里的司機,語氣越發嚴肅:“這個人,被捕時一沒穿制式軍服,二沒有使用制式裝備。
誰給他定義成俘虜了?你嗎?”
“那……”外勤隊長只是怕劉毅在自己的地盤使用粗.暴手段,回頭跟著沾包。
現在聽領導這么一說,發覺情況好像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嚴重。
于是情緒快速穩定下來,悶聲吐出一句:“我不是怕他在咱這兒這么搞,回頭有麻煩嘛。”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視線重新轉回監視畫面,不溫不火的說:“你記住了,這次的案子是我們和軍方聯合行動。
人是對方抓的,只是為了工作方便,才羈押在我們這里。
雖然案子本身由我們主導偵辦,但人家也同樣有提審的權利。明白嗎?”
“明白!”外勤隊長終于徹底領會了領導的意圖。
說實話,審訊室里的那個小子實在是太艮了。
被抓至今都已經四天多了,永遠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死樣子。
不論你方法百出,就是沉默應對。
要是換個健康的,在不違反紀律的前提下,對付起來辦法多得是,可偏偏對方身上還有傷。
槍傷!兩處!
這輕也不行的,重也不行的,還真讓國安這面的審訊小組,有種狗咬刺猬的感覺。
現在好了,代號為2425的那個滿身殺氣的家.伙忽然蹦出來,情況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轉機……
003號審訊室隔音非常好,縱使屋子里的慘叫聲直沖棚頂,走廊和隔壁房間依然安靜無比。
劉毅也不說話,就站在那里手指摳著對方傷口不斷加力。
箱貨司機則不斷的嘶吼掙扎,可他不但身體被金屬桌板卡住,四肢還上著手銬腳鐐。
再怎么掙扎,也注定是徒勞無功。
眼看著對方汗水逐漸濕透衣服,兩條胳膊上的傷口沿著手臂流到椅子上,又沿著椅子腿淌到地上。
最后掙扎到脫力,虛脫的堆在椅子里,被手銬和腳鐐牢牢固定住的四肢,時不時的抽搐一陣,整個人似乎已經到了昏迷的邊緣。
劉毅的手終于從傷處移開,用帶血的手指薅著對方的頭發往后一拽,強迫他仰起頭看著自己。
箱貨司機的臉慘白的嚇人,不斷哆嗦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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