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地了?(1/2)
劉毅家別看窮,卻有三間大房子,分成兩個挨著的獨.立院子。
早先的時候只有兩間土坯草房,劉毅老爹老媽結婚時,挨著草房起了一間紅磚瓦房。
后來劉毅小叔結婚,又把老房子搬倒復起。
原本只有先起的那一間屬于劉毅,可小嬸沒滿孝期就帶著孩子改嫁了,孩子也在她改嫁后跟了后家的姓氏。
雖然這事兒大家都能理解,但小嬸娘家那面肯定沒臉要老劉家的房子。
所以,爺爺去世后,三間大房子就都變成了劉毅的姓名。
房子雖說已經起了十幾二十多年,但當年蓋的扎實,除了磚縫有點脫灰,墻體地基依然牢固。
原本房頂在經年的風吹雨淋下腐朽了,可去年老少爺們湊份子給重修了。現在遠遠的瞅著,跟新房一樣。
當然,也只是遠遠的瞅著還行。
走進一些就能看到,整個院子差不多已經全部被雜草淹沒。
大門門樓連同院墻,好些地方都已經開裂。院子里多少年前貼的福字和對聯也在風霜之下破損泛白。
風一吹呼呼啦啦的,顯得眼前的一切越發破敗。
屋里更沒眼看了,修房頂時落的里面到處都是灰料、木屑和亂七八糟的東西。
沾著泥水的大腳印子,遍布灶臺上、炕上、甚至箱柜上。
棚頂沒糊,抬頭直接能夠看到新換的大梁和木方框架。
幾鋪火炕的炕皮好多地方都起皮了,這要燒上火,屋里沒一會兒,就得變嗆死人不要錢的“人間仙境”。
鐵匠把幾間屋子里外都走了一遍,又擰了下不知道是凍了還是銹住的水龍頭。
搓著牙花子說:“活兒不少啊,外面墻縫脫灰的地方得補,最好加一層保溫。
門窗木頭都爛了,都換成鋁合金的吧,換木頭的你幾年不回家,還是得爛。
水管銹死了得刨地面,還有屋里的電線也得重鋪,還有吊棚、外面的院墻、倉房房頂,雜七雜八的都得弄。
現在離過年還有十七天,咱加加緊十五天把屋里搞完。年后整外面,假期結束前全部搞定。”
鐵匠的老爹、叔叔大爺,都在關中那面的鄉鎮里干基建隊,他十四五歲就跟著在工地上幫工。
農村起房子蓋小樓,老房子重建的工程干的多了。眼前這些活兒,對他來說完全是小場面,就是時間上緊了點兒。
劉毅去鄰居家借了個卷尺,鐵匠帶著大家里里外外一通量,大半個小時就把用料什么的都給估算了出來。
劉毅這趟回來主要就是為了整房子的,不然他幾年都回不來一次,寒侵暑熱的,用不了多久這點兒家當就全都完了。
一通忙活下來,時間就過了九點。
農村人基本沒有什么夜生活,平時晚飯后看會兒電視,九點來鐘就該睡覺了。
小娥冒出來把高梅和蔣倩領走了,劉毅和花虎睡在大伯家,鐵匠、獵犬和貍貓也被其它幾個親戚分別領走。
七個人出發后就在旅店里休息了幾個小時,這時候早就乏了。
洗漱過后躺到熱炕上,蓋著厚實的大棉被,一覺直接悶到了天光放亮。
睡在誰家跟著誰家吃完早飯,再次碰面后開著車去了縣里。
縣城里雖然有建材店,但沒備鐵匠想要的32.5R早強水泥。五金店的管線質量也不好,大部分是非標的。
鋁合金加工作坊到是有一間,不過是江浙人來干的,已經早早的回老家過年了。
幾個人一商量,直接去了市里。
建材市場里轉悠到中午,把該訂的都訂了,該買的也都買了。
吃過午飯后,兩輛裝的滿滿當當的車,終于回到了村子里。
活兒雖然很多但不能亂,在鐵匠的指揮下,大家從水電開始整。
趁著今天天兒不錯,首先開始刨地面,把自來水管線給重新接通。
這么冷的天兒,地表層下一兩米都是凍土。在普通人眼里,這時候刨地簡直跟瘋了差不多。
不過,對于當兵的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畢竟如果有戰爭發生,那可是不分季節的。
所以,修工事和挖掩體,也是不分季節的。
駐守在北方的部隊,甚至還有專門針對凍土層挖掘的訓練,并總結出了各種技巧和訣竅。
在普通部隊都是必備技能,對于劉毅一幫人就更不用說了。
普通部隊那是為了備戰,他們可是隨時會用到的保命“手藝”。
搞頭刨地的聲音一起,很快驚動了周圍的鄰居。
然后,越來越多的人跑來看。
等到大伯聽到動靜跑過來的時候,七個人除了蔣倩外分成三組,已經沿著水管走向在地上掏出三個大坑。
“小毅,這是干啥哩?大冬天的刨院子干嘛。”
“水管都爛了,重新鋪一下。”劉毅直起腰笑著回話。
“凈瞎整,這能刨開嘛。”大伯的話是順嘴說出來的。
他眼睛里看到的景象是,花虎輕松的輪著搞頭,幾下就在凍土層上犁出了幾道豁口。
獵犬豎著鐵鍬對著豁口的位置向下一鏟,鐵鍬切豆腐一樣的就把大塊大塊的凍土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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