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1/2)
鄭海擺臉色的原因,兩人心知肚明。
肖參謀到底是年輕,進門后一直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尷尬的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相比之下吳參謀長就要厚黑多了,雖說鄭海只是個集團軍下面的一個“小大隊長”,但根子擺在那里。
跟他姓吳的擺臉色,而且是理直氣壯的擺臉色,他肯定得老實受著。
不然回去后鬧起來,把他連日來不露頭的行為,往失職和不作為方面一靠,就足夠他好好喝一壺的了。
所以,吳參謀長無視了鄭海的臭臉。
興高采烈的宣布剛剛得到的好消息:“鄭隊長,組委會剛剛作出了決議。
劉毅同志,被評為此次對抗賽的優(yōu)秀個人。
我來之前已經(jīng)和司令員匯報過了,他老人家可高興壞了,讓我?guī)г挘谒托醒缟系年愔Z,保證兌現(xiàn)!”
“呦,多大個領導啊。這幫著傳個話還得逐級下達呀?”高玥很煞風景的跟了一句。
而且說話時,只是輕飄飄的斜了一眼吳參謀長。把官兒家大小姐的氣質(zhì),表現(xiàn)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說實話,吳參謀長的級別真的不低了。身為大軍區(qū)參謀長那可是副司令級的存在,比軍長還要高半級。
不過正是因為級別擺在那,眼力自然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雖然不認識高玥,但聽對方的話,就知道對軍旅的級別結構肯定是了解的。
他的軍銜擺在這兒,對方還能底氣十足的說出挖苦的言語,這說明什么?
要么是個愣頭青,要么就是心有底氣。
高玥像是個愣頭青嗎?
很明顯,不像!
那么,必然是后一種人了。
正想打個哈哈探探對方的底細,吳參謀長忽然瞥見了陪護床上睡著的高梅。
一次去鄰省出差,順路拜訪鄭老的時候,他見過高梅。
又看了眼和高梅有些連相的高玥,瞬間就知道了眼前這位大小姐是誰。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前兩天跟自己家貼心小棉襖通電話時,小棉襖跟她叨咕的“新鮮事兒”。
吳參謀長終于明白了,那位傳說中的“壯士”,居然是正躺在病床上的劉毅。
也終于明白了,宋政委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針對一個底層小兵。
自以為通盤了解了實情“真相”的吳參謀長,不由的一陣頭大。
隨便說了兩句場面話,領著依舊站那犯尷尬癥的肖參謀扭頭就走了。
開什么玩笑,宋高兩家的事兒他可不想攙和,也攙和不起。
最好的選擇,就是當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看到。
倆不受歡迎的人走了,消停了沒十分鐘,走廊里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
接著,病房門被敲響。
高玥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搞的實在是有些煩了。耷拉著小臉兒走到門口,一把拽開了房門。
瞅著外面站著的四個歪瓜裂棗,沒好氣的問:“你們誰啊?”
之所以說是四個“歪瓜裂棗”,因為四人里一個腦袋裹著厚厚的繃帶,瞅著跟阿三哥似的。
一個臉上好幾道抹著好些紅藥水的擦傷,還吊著一條胳膊。
另外兩個瞅著能少尉好些,一個拄著拐,另一個干脆坐著輪椅。
阿三哥看到開門的高玥楞了一下,皺著眉頭有些不保準的問:“你說高……”
“高什么高啊,你誰啊?”高玥表現(xiàn)的非常暴躁。
“哦,我叫項楠,咱們之前應該見過。”書生的表情有些尷尬。
“項……”高玥微微歪著腦袋皺起眉頭,模樣有些俏皮。
堵門口回憶了足足有五秒中,忽然眼睛一亮。
打了個響指說:“哦,你就是那個跑去學哲學,找個女朋友,結果……”
高玥話說到一半而,一雙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
書生的“遭遇”組里的幾個人都是知道的,于是身后三個“歪瓜裂棗”都跟著笑了起來。
書生能怎么辦……一臉尷尬的陪著干笑唄。
高玥邊笑邊打量了一下書生,還有書生身后的三個人。
表情非常認真的問:“你們這是怎么了?見義勇為被壞人給修理了?”
“……”四個人都笑不出來了。
“別站著了,都進來吧。”鄭海及時出言解圍。
“哦,進來吧。”高玥這才反應過來,她還堵著門呢。
四個人進屋,和鄭海打過招呼便站到病床邊,沉默的看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身上連著監(jiān)護設備,病床邊還掛著尿袋的劉毅。
半晌后書生才開口問鄭海:“鄭哥,怎么這么多天了還不醒?”
鄭海哪知道為什么啊,只能放輕松語氣說:“臭小子想偷懶唄,睡夠了自然就醒了。”
誰都知道鄭海說的是安慰人的話,但大家寧愿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病房里再次沉默了一會兒,書生對鄭海說:“鄭哥,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鄭海從書生的眼神中,敏銳的察覺了他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過,轉而又想通了。
高梅快十天了,寸步不離的守在劉毅身邊的事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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