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白啥啥(1/2)
“有正事要跟你說。”肖絳有意保持距離,繞到高闖身后去幫他按摩肩膀。
不過他的肩膀很寬闊,可能是常年上戰場的緣故,肌肉結實,她一只手也抓不過來,只能揉捏一些小肌群。
高闖覺得肩背處酸酸的,卻有些爽,舒服的呼了口氣。
沒有王妃之前,他可沒有這個待遇。
傷到背上無法處理的時候,千牽看似精細,實則粗手大腳的。
阿九?快得了吧,病人在他手中就是一塊肉,切腐肉、止血、縫合,哪管疼不疼,只管動手。就算是他,也只是塊高貴的肉而已,和對待普通士兵沒區別。
“什么事?”他忽然感覺出有老婆的好來,就溫言道,“如果是內宅的,你自已做主就行。”
“那怎么成?事關您的女人呢。”肖絳半真半假的吃醋。
高闖照例是愣了愣。
若問他麾下有多少大將,他能如數家珍。就連有些本事的小兵崽子,他都記得住。可輪到他后院的女人,他就真的經常性遺忘。肖絳之前,就連練霓裳,也被他當成前院的。
所以他想了想,心里還扳著指著數了數,除了二和三,確實……似乎……大約是有個姓白的女人。
“白啥啥怎么了?”他皺眉。
肖絳忍不住要笑。
白芍藥這名字多美,人也美,居然被叫成啥啥。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媚眼拋給瞎子看呀。
“白啥啥今天來找我,讓我給她找點事做。”肖絳說,“人家不想再做個大閑人,被你看不起呢。”
“她想做什么?她能做什么?”印象里浮出一張女人的臉。
美是挺美的,但滿臉都似乎寫著機心,寫著所有男人都要拜在她裙下,讓她享一世榮華。
這種女人皮相惑人,但他能看透其骨。
所以,他不喜,厭惡之。
“她說能種花,要給王上在主院種花。”肖絳說著,把自個兒的分析也表明。
包括吹噓自已琴棋書畫都擅長的事。
“她愿意種,讓她到別處種。”高闖根本不理會白芍藥所謂的文化才能,到書房伺候,本身就是肖想,“莊子上那么多地方,再說,你之前不是提過開荒的計劃?”
“王上,您真是來搞笑的,種花和開荒能一樣嗎?后者可是重體力活,前者卻風雅多了。”肖絳好氣又好笑,“再說白啥啥可不是個安分的,放出王府,還得安排人手盯緊了。否則給你出個什么事,損失的是咱們王府和王上的尊嚴、面子呀,可我又沒人手專門給她。”
“那就放王府里,讓她遠遠的種。我不喜歡花,種多好看也不會去看的。”高闖有些煩了。
“王上這是表示只愛我一個嗎?”肖絳笑,把男人要生的那股氣瞬間化解。
回答她的是一個拉扯的力量,溫柔而堅定,讓她又坐在那個懷抱中了。
“知道,還各種試探我,吃飛醋。”他蹭她的臉。
這也是情趣啊,王上。肖絳心說。
但還是努力把話題導正,“給她些活計解悶倒沒什么,只是她畢竟還青春年少,王上如果不要她,至少要好好安排她的下半生,不能總這樣。一來埋葬整個人生太殘忍,二來,時間久了終究要生事的。我很煩處理這些,就不能讓我好好教學生,幫著燕北賺錢脫貧嗎?”
“剛才說的是氣話,事實上,白啥啥的事確實難處理。當年,我對他的父親是有承諾的。”高闖也收斂了玩笑的心思,認真說,“他父親被陷害離開開陽城之前,是武國戶部的官員。不是主事,但卻是做實事的。所以他手里有一份武國詳細的戶籍資料,地方的人口構成、分布,出產什么,特產是什么,納稅幾何,民風是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臨死之時,他把藏資料的秘密之地說與我聽,只要我照顧好他的女兒。這個責任,我義不容辭。”
從前只覺得多個女人也不是大事,沒往心里去過。而且那時白父很快就要咽氣,也沒時間討價還價了。
只是他沒想到會全身心的喜歡上一個女人,他的王妃。而王妃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于他這些舊案,就麻煩了些。
而聽他這么說,肖絳的眼睛都亮了。
“這可是寶貝!”她輕呼。
千萬不要小看人文,地理,稅收之類的所謂雜事。它不僅關乎著奪取天下后的治理,更重要的是,對整個戰局會有相當的影響。
比如民風彪悍與否,男女比例,當地人稅賦是否過重,出了多少土匪,甚至信仰是什么,都決定了戰爭中要采取的策略,是懷柔,是強攻,是策反,大大的有用!
得民心者得天下,可不是一句空話。
“那白芍藥也是個寶貝,不能太輕乎了。”她繼續說。
如果高闖是背信棄義之輩,這事就不難。
當然,如果他是那樣的人,她是不會愛的,百姓也不會愛的。
性格決定命運,也不是一句空話。
“不如這樣吧?”她嘆了口氣,因為到頭來還是要她來解決,“就讓她來主院種花,也讓她見王上。只要王上不假辭色,她早晚會死心。等時機到了,我跟她好好談談。看她那眼球子活泛的,像含著一包水。那樣的人不會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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