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圓房的事兒(1/2)
“還是建個道觀吧。”肖絳想了想說。
見練霓裳和劉女都有點不解地望著她,隨口解釋道,“我從幾歲開始就被關(guān)到尼姑庵里,現(xiàn)在看到寺廟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劉女怔了怔,立即滿臉愧疚之意,“王妃莫怪,是我沒有想清楚。”
“不,你這確實是個好方法。只不過把尼庵改成道觀,你從尼姑換成女冠就行了。”肖絳點了點頭。
大道三千,萬法歸宗。
劉女從來沒有過信仰,現(xiàn)在千瘡百孔的身心需要精神上的依靠和安慰,不管是佛教的慈悲,還是道教的豁達,任何經(jīng)義都能夠給她力量,關(guān)鍵在于她自己。
修行,修的終歸是人心。
當然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如果劉女學(xué)習(xí)之后選擇了其他的信仰,那是她的自由。
再者劉女外形特殊,入了佛門要剃掉頭發(fā),恐怕會更惹眼,道家的裝扮會自然許多。而且還要考慮陪伴在側(cè)的千花呀,不到十八歲的姑娘剃了光頭,以后再做別的事情恐怕不那么容易。
她可是吃夠了頭發(fā)長不出來的苦。
“遵命。”劉女答應(yīng)了。
練霓裳當然沒什么意見,幾個人又瑣瑣碎碎的談?wù)摿艘恍┘毠?jié),眼看到了飯點兒,肖絳和練霓裳就先告辭了。
“話說,你還派著人盯著這里嗎?”出了院門后,肖絳問練霓裳,“其實這次我過來,你都不必再跟著保護了。”
“那不行,事情要有始有終,直到劉女住進落雪院的尼……道觀為止,我的任務(wù)才算完成。”練霓裳一臉正經(jīng),“現(xiàn)在這院子附近的明衛(wèi)暗衛(wèi)都撤了,因為千花已經(jīng)就位。”
原來如此。
肖絳點了點頭,沒話說了,心里琢磨著,不知晚上能吃點什么好吃的。
這時就聽練霓裳很突兀的問了一句,“王上不日就要冊封你為正妃啊,你怎么仿佛不太高興?”
是不太高興,因為總覺得事情確實在向她預(yù)想的方向走,卻隱約要脫軌……
可她跟練霓裳只是相處的不錯,目前還算不上真正的朋友,頂多就是彼此欣賞。而且以練霓裳對高闖那個忠誠勁兒,有些實話她可不敢直說。
“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肖絳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
每次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或者精神高度集中,她的表情管理就會出現(xiàn)問題。畢竟是現(xiàn)代人,而且軍校的環(huán)境相對單純,沒那么多勾心斗角,人際交往中的閃展騰挪,挖坑跳坑,她沒有經(jīng)過鍛煉,掌握的不成熟。
“我不是不高興。”但她不掩飾,因為太假。
而是直接先承認了,“我只是怕責(zé)任重大,我做不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話中也有大半真誠,只是略過了不想與高闖有情感瓜葛的私心,“以前趙淵硬派我來和親,我也是趕鴨子上架,沒有反抗的余地,干脆抱了隨波逐流的心思。可現(xiàn)在,我是真心把燕北當成自己的家,就覺得擔了一份責(zé)任,生怕自己做的不好。特別是你也知道,我身后的關(guān)系復(fù)雜,哪怕有半點行差踏錯,就有可能惹出麻煩。”
真實的東西總是很難讓人懷疑。
練霓裳盯著肖靜的側(cè)臉,聽完這話就傲然道,“這有什么了?你把燕北當成自己的家,我們燕北人也就把你當成自己人。如果連家里的人都保護不了,王上的大軍也不敢稱為常勝之師了。”
“我堅信王上會保護所有燕北人,包括我在內(nèi)。”肖絳就笑笑,“只是,難道因為我們就是女人,就軟弱的只等著被男人保護嗎?我們要和男人并肩作戰(zhàn)是不是?你不正是這樣做的嗎?我雖然不能像你那樣上陣殺敵,也不具備那樣的武力值,但我希望會有自己的貢獻。”
練霓裳也抿了唇,英氣勃勃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從沒有任何一刻,她這樣喜歡這位王妃。可能因為大家都是女人,懂得彼此那份自強而勇敢的心。
“那你也不用擔心,王妃只是個名義而已。你想做什么事情,以王上的心胸眼界,并不會阻止。放眼三國,乃至周邊的各大部族,以及更北的北剎,也只有王上這般英明,有這樣的容人之量。你看,他沒有說過從此之后你就不能再做教習(xí)了。”
練霓裳說著,頓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說,“王妃該做什么事兒,你就做什么事,若你不會,王上會找人指點你的。”
又上下打量著肖絳,“但是你這個身子,真的需要再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好早點給王上生個兒子。”
肖絳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嘴啃泥。
之前聽高闖的意思,她這個王妃的名頭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也為了以后行事方便,并沒有提圓房的事兒啊。
他不提,那就不會這樣吧?!
反倒是她,是真的,很認真的沉浸在這份工作里,都忘了還有這么一茬。
只是她也不能這么直眉瞪眼地去問高闖,人家十之八九并沒有這個意思,她若開了口,那才尷尬。
只是為什么,她又有了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呢?
“他不是早有兒女了?”慌亂中,只能含含糊糊的轉(zhuǎn)移重點,“那對世子世女,那是相當?shù)念B劣,你一直在王府,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練霓裳就笑起來,“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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