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作妖就作吧(1/2)
肖絳苦笑,“人死債消,還提什么原諒不原諒呢?”
練霓裳再度驚訝,“您怎么知道……”
“很簡單。”肖絳攤開手,“如果她們還活著,就不可能是三夫人代她們來請罪了。而且從出事到現(xiàn)在,時間這么短,就算是審人,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向三夫人的。這就叫死無對證,有口難辯呀。證據(jù)找出來了,人卻死了。不管三夫人在怎么冤枉,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不是嗎?”
又露出點遺憾的神情,“其實那兩個婆子雖然與我有沖突,但是一個直腸直肚,一個冷靜穩(wěn)重,就這樣淹沒在這個局里,也是可惜了的。”
練霓裳心頭一動。
這下子不僅對肖絳刮目相看,居然還有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王上說這個女人愛護(hù)軍馬。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也愛護(hù)從軍的人。
不過她很快平靜了心緒,肅清心里頭那一點點好感,重新站到敵對的位置上。
武國派來的女人,不知底細(xì),前后變化巨大,她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讓她心軟了,實在是很厲害,她必須要提高警惕。
“霓裳必須要感謝您如此考慮這件事情。”她誠實的說,“但無論如何,哪怕是她們被利用,也有她們自己的原因,也仍然是我律下不嚴(yán)……”
“我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嘛。不管生也好,死也好,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承擔(dān)后果,怨不得旁人。”肖絳打斷練霓裳并揮揮手說,“但是我原諒你!如果高……王上讓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句話。那么,你得到它了。”
練霓裳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正像王上所說:這個女人行事,果然不按常理出牌,讓人無跡可尋,也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
“您怎么知道是王上讓我過來的?”
“猜的。”
又是猜的!
練霓裳咬咬牙,決定不再繞彎子。
“我們當(dāng)兵的都知道要愛馬,因為它們不是牲口,而是戰(zhàn)場上的伙伴,同袍兄弟。”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偷盜府中軍馬,任由馬兒陷入在被凍死或者被人隨意拉走宰殺的風(fēng)險,不管為的什么,那二人都算死有余辜。自從那兩匹馬被您救下,并且送回王府之后,她們就知道再無幸理。死,是她們畏罪自殺,我查的清楚,并沒有其他人下手。”
練霓裳原原本本的陳述事實,“死之前,她們也留下話:并非為了私怨,確實是為了我爭一口氣,不愿意您壓在我的頭上!而且,要為燕北除害。”
肖絳簡直無奈:她什么時候就變成公害了呢?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連連冷笑,“攻心為上。不管是最初的引誘,還是最后的了結(jié),他們都半點不沾手,干干凈凈,那個幕后操縱的人很了不得呢。”
練霓裳喘了一口氣,也這么覺得。
“總歸事情是這么個事情,情況是這么個情況。”就聽肖絳說道,“你全都告訴我了,我也全都知道了,那么到此為止吧。”
“您不追究了嗎?”練霓裳很是好奇。
“既然王上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我為什么要生事呢?終歸我也活下來了不是嗎?”肖絳很淡定。
這件事擺明是高闖的意思,不然練霓裳不會自作主張過來請罪。
不管高闖如此做是不愿意打草驚蛇,還是覺得她的死活是件小事兒,都不是她能左右的,還不如順其自然。
“如果沒什么事,就請回吧。”折騰了這么半天,肖絳也有點累了,直接開口送客。
她要休息一下,過半個時辰也要進(jìn)行每天必做的身體鍛煉了。
為了能夠讓這個身體盡快的恢復(fù)起來,她必須堅持不懈。
“那我就先告辭了。”練霓裳依言而行。
不過才退到門邊,又想起什么,“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王上說,您身邊缺伺候的人,會把您之前的丫頭叫豆芽的給您送回來。”
我去年買了個表!
肖絳聞言愣了愣,隨即內(nèi)心爆粗口。
現(xiàn)在她百分之二百確定,高闖確實是故意在針對她。
從之前在熊孩子那里給她增加仇恨值,到現(xiàn)在把豆芽重新弄回到她身邊。
豆芽不聰明,當(dāng)然也不重要。
所以或者把她遣散,或者把她送回武國,或者放到什么地方留用,對高闖而言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可是把豆芽重新發(fā)回到她身邊,對她而言就是個事兒了。
她們彼此不信任,還互相算計。
她們?nèi)^不合,沒有共同的目標(biāo),甚至是相違背的。
這樣的主仆二人整日混在一處,不但不能互相幫助,還會互相惡心,互相監(jiān)督,互為掣肘!
還有!
在此之前,她被挾持逃走的事件明明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出了眉目,高闖卻還拿這件事兒套她的話,半點信息也不透露。
太陰險了!
肖絳不知道練霓裳是什么時候走的,總之她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圈兒,拿起桌上的一只粗瓷茶杯……
一看是那只完好的,就又放下了。
改為抓起另一個有豁口的,一腳踢開房門,狠狠摔在院子里。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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