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癔癥(1/2)
當(dāng)初商凝珠去京城,是她以探親為由,纏著南陽侯夫人送她去的。她去京城,不過是想憑借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在京城為自己尋一門親事。
誰都知道,京城子弟非富即貴。若是在那里說親,必然能攀上一個高門大戶。
奈何她雖然出身侯府,卻并非事事通透,雖然媒人為她尋了幾家郎君,都被她自己弄沒了,無奈之下,只能回到南陽。
而封常棣,就是她在南陽最佳選擇。
這一切都是商蕓音與賀錦兮聊天時,不經(jīng)意間說出來的。
賀錦兮曾經(jīng)親眼看到封常棣拒絕了商凝珠,也知道他們之間除了年少相識,并沒有其他的聯(lián)系。
可今日從商凝珠口中,卻是另一套說辭,這也太奇怪了。
賀錦兮沒有回應(yīng),目光在商凝珠的身上打量著。
此時的商凝珠已經(jīng)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她眼神閃縮,呼吸急促,臉頰通紅,看起來是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更像是……病了。
發(fā)現(xiàn)賀錦兮沒有回應(yīng),商凝珠便以為她的怕了,抱著胸得意地說道:“別以為你嫁給常棣哥哥,就能霸占他的心,只要我勾一勾手指頭,他立馬就會休了你,娶我過門!”
“放肆!”南陽侯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而來,他跨過門檻,沉聲道,“從前已經(jīng)說過不知道多少遍,司命與夫人伉儷情深,絕無二娶的心思,你和他從來就只是點頭之交,哪里來的情深義重,走,趕緊回去!”
“二哥,你怎么能……怎么能為了巴結(jié)常棣哥哥就如此扭曲事實!”商凝珠忿然地跺腳。
就在此時,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封常棣的身影從門口出現(xiàn),便立刻沖了過來。
封常棣見她撲來,當(dāng)下退后一步,堪堪躲過一劫。
商凝珠本打著投懷送抱的心思而來,如今撲了個空,身體中心不穩(wěn),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她仰起頭,含淚看著封常棣說道:“常棣哥哥,你忘了我們從前的點點滴滴了嗎?你忘了叫我小珠珠時的種種過往了嗎?”
哦豁!賀錦兮眼睛一亮,她抱著胸,一臉探究地看向封常棣,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應(yīng),又似乎只是想做壁上觀。
封常棣哪里會讓她置身其外,當(dāng)下越過商凝珠,抬手便將賀錦兮攬在懷中,冷冷說道:“從前或者以后,我的夫人都只有我懷中這一人,除她之外,旁人在我眼中只分兩種,一種是病人,一種是非病人。”
“那我呢!我算什么!”商凝珠歇斯底里地哭起來,“我算什么!”
“你?”封常棣看著她哭花了的臉,冷聲說道,“病人。”
商凝珠的哭聲一滯,呆坐當(dāng)場。
南陽侯卻是不想再繼續(xù)丟臉,當(dāng)下令人將商凝珠帶走,轉(zhuǎn)身歉意地朝封常棣拱了拱手:“司命,我這妹妹……”
“她有病。”封常棣順勢指了指賀錦兮,“夫人有藥。”
賀錦兮:“????”雖然但是真的很像在罵人!
“我沒病!我好好的!”商凝珠生氣的爬起來,撥開落在額前的頭發(fā),氣鼓鼓地說道:“二哥,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想要趕我走才故意誣賴我!”
有了生發(fā)的先例,南陽侯對賀錦兮早已經(jīng)深信不疑,更知封常棣絕不會無中生有,他當(dāng)即擔(dān)心地看向商凝珠,忍不住朝賀錦兮問道:“司命夫人,舍妹真的得病了?”
賀錦兮知道封常棣在醫(yī)術(shù)上向來不會胡說,說商凝珠有病,就一定是有病。
觀商凝珠眼下的情況,身體上倒是不礙事,可是……
賀錦兮一時之間說不出原因,又不敢拆封常棣的臺,便說道:“待我手頭事情忙完,再為她把一把脈。”
南陽侯這才松了口氣,令人帶著掙扎的商凝珠離開。
待商氏兄妹一走,賀錦兮便迫不及待向封常棣問起緣由,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和齊玉柏在涼亭談事時,被折回的商凝珠看到了。
于是商凝珠就悄悄摸到了藥房,想帶封常棣去抓奸,卻被封常棣一口拒絕。
商凝珠認(rèn)為這可是將賀錦兮扳倒的大好時機(jī),哪里舍得放棄這個機(jī)會,正準(zhǔn)備對封常棣死纏爛打,南陽侯就被葉聲帶來了。
為了顧全她的臉面,南陽侯將她丟到門口,單獨和封常棣道歉,并商討了疫情的一些事情,之后賀錦兮就回來了。
封常棣舉起雙手,嚴(yán)肅地說道,“沒有私情,沒有舊情,沒有青梅竹馬,更沒有念念不忘,我連她的衣袖都沒碰過。”
賀錦兮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難道夸他男德班上得好?沉默了下,她說道:“好吧,你還是干凈的。”
想了想,她也回應(yīng)道:“方才我在亭子里,也沒碰過他一下。”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信息,避免發(fā)生誤會,便直奔重點。
“放才我看商凝珠的情況,不像是身體上有問題,胡言亂語,哭鬧嬉笑,更像是……”賀錦兮在心里回想一番商凝珠的模樣,肯定地說道,“更像是癔癥。”
此言一出,她反倒想明白了:“對,應(yīng)該是癔癥,只信自己所想的,哪怕真相截然不同,也不為所動!嫂子說,她當(dāng)初心比天高,一心想嫁個好夫君。因為這,她去了京城。哪曾想,夫君沒找到,卻受盡嘲笑,最后自能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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