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海叔送走了賀錦兮,轉頭就去了書房見封常棣。
此時的封常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神色有些不自然。
“二少奶奶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臨走前還問老奴,什么時候能跟少爺成親。”海叔說完,便立在一側,恭敬地低著頭,對封常棣身后那道黑影視若無睹。
“我看鉆進錢眼里的是她吧!”封常棣冷聲道,“喝藥時鬧著不用我負責,一聽說成親有銀子還有蜜膏,就想著成親這事兒了。”
“鉆進錢眼?少爺不是走了嗎?怎么知道少奶奶說了這些話?”
假裝出門,但其實聽了一會兒墻角的封常棣:“……”失策,露餡了!
海叔看著自家少爺神思不屬的模樣,再看看他手里端著的熱茶,心里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沒有繼續就著這個話題揶揄封常棣,而是意味深長道:“少爺,老奴覺得,少奶奶方才的言行舉止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聞言,封常棣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下去。
“譬如喝藥,以少奶奶的性子,豈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十萬兩就退讓?你想想,前段時間二房和三房都想拿她試刀,來一個殺雞儆猴。結果反被少奶奶弄得下不了臺。如果她有心和少爺周旋,總會有法子。但她卻什么也沒做,這說明什么?”
封常棣:“說明她賠不起。”
“不!說明她只是以此為借口留在少爺身邊,之所以說出‘不當封家二少奶奶’那番話,純粹是……”海叔說著,頓了頓,見封常棣看過來,才悠悠開口,“純粹是試探少爺您對她是否在意。二少奶奶試探出少爺想要留她的心思,自然高興……”
“我留她不是因為此事!”封常棣否認。
“但少奶奶不知道啊!”海叔仿若紅娘上身,神叨叨地說著,“她知道少爺您想留她之后,便有了非分之想。而且,她這樣處心積慮的接近少爺,必有文章。”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對方的速度極快,宛如黑夜里的游龍,瞬間移動到了海叔身側。
來人戴著一個碩大的草帽,帽沿壓得極低,以至于整張臉都隱匿于陰影之下。此人身形消瘦,乍一眼看去弱不經風,但氣質卻如鬼魅般,給人一種極強的反差和不真切感。
他抱著劍與海叔背對著站著,全身流露出肅殺之氣。
“什么文章?!”黑影依舊壓低頭,手臂只是稍稍一動,被抱在懷里的劍像是有了靈氣,猛地彈了起來,劍柄沖出的瞬間將他的帽子抬高了幾分,又落回了劍鞘內,“她想對主子做什么?”
海叔保持著與黑影背靠背的姿勢,“她故意一口氣喝完藥,嚷嚷著藥苦,鬧著讓少爺給她蜜膏!為了和少爺有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她還故意打翻了瓶子,然后去舔主子……”
黑影倒吸了口氣,語氣沉森:“主子被她非禮了?!”
“正是!”海叔一拍手。
“跟了主子這么久,從沒見過主子被人非禮過!”黑影又動了動,周身的氣息詭異的變了,“快說說,她非禮主子哪里了!”
“啪!”
海叔正想開口,卻聽到一聲輕響,循聲而去,卻見封常棣手中的瓷杯已經成了碎片。
海叔一個激靈,卻見黑影已經迅速隱沒回黑暗之中。
海叔:“……”話題是你追問的,問出了禍事就躲,鍋卻甩到了他頭上!
海叔決定回去就拿小本本記賬,到時候一起算總賬。
“葉聲。”封常棣看向黑影,冷聲問道,“查出什么了?”
葉聲在黑暗中應道:“屬下遵照主子命令,去了二少奶奶所居住的山中,但是山中地形復雜,以至于被困在其中。但后來屬下發現,這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布疑陣,不想讓旁人進去。”
聞言,封常棣眸光一沉。
“你自小也跟高人學過陣法,若是連你都闖不出去,可見布陣之人深不可測。”海叔頗為驚愕。
“看來,二少奶奶并非像表面所看到那般,只是普通鄉野村姑,她的身后說不定還隱藏著什么勢力。”葉聲道,“巧的是,少奶奶是陽年陽月陽日出生。更巧的是,她還看上了主子,說不定,真情是假,另有目的是真……”
海叔看向封常棣,擔憂道:“少爺,這婚事……”
封常棣斬釘截鐵道:“照常。”
“若她與朝中人……”
“不論她背后有誰,清理干凈便是。”封常棣輕輕握拳,眨眼間,手中的瓷杯碎片便化作紛紛揚揚的粉末,灑滿桌面。
*
“砰砰砰!”
“你們不能進去!”
“這里是竹杖居又怎么了!竹杖居也不能壞了封宅的規矩!”
“不行,二少爺吩咐過了!”
“滾開!來人,撞門!”
賀錦兮被那一碗藥苦了一整夜,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不想還沒睡多久,門外就傳來了吵架聲。
她用枕頭蓋住腦袋,用被子捂住頭,依然被吵得腦子嗡嗡響。
終于,她忍無可忍,抬手抓起枕頭里的蕎麥皮甩向門口……
“嘭!”
“啊!”
房門被人踹開,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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