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詔隱情(1/1)
耶律云珠帶著一伙飛揚(yáng)跋扈的女護(hù)衛(wèi),掀翻了桌椅,橫沖直撞地出了客棧大門。術(shù)律琿兩腿瑟瑟打顫,下盤忽悠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穆香云抱起遍體鱗傷的茶花,揚(yáng)起帕子擦了擦眼淚,緊皺著眉頭說道,“爺,茶花能不能活命可全指望您了。大難臨頭,您可不能只顧著自己呀!”
術(shù)律琿頓覺渾身乏力,咣鐺一聲倒在了地上,長長出了口氣,笑道,“呵,爺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打傷了公主,還敢矯詔,我自己這顆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是死是活,全看主子的心情了。遇上他毛順,備不住還有命,萬一要是毛不順,他和茶花就攜手黃泉吧。
這就是命,跟他親娘老子一個(gè)下場。忍不住發(fā)出一連串五味陳雜的感嘆: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割肉鋼刀。。。。。。公主不能娶,伴君如伴虎啊!
三人正在屋里揮淚惜別,樓梯上忽然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大素賢一進(jìn)客棧就看見癱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懷疑是遇上了刀兵之禍,一路小跑沖上了二樓。
“茶花她。。。。。。這是怎么了?”腳步停在門口,望著穆香云懷里渾身是血的小丫頭。
“唉,公主來了。。。。。。”穆香云凄然哀嘆,早已泣不成聲。
“什么公主?”腦袋軸得像塊木頭,將目光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術(shù)律大將軍,恍然明白,出了要命的事情。趕忙追問,“人呢?此時(shí)人在何處?”
“回上京告御狀去了——”術(shù)律琿懶懶起身,舉重若輕地說笑道,“站在龍眉宮外大喊冤枉,狀告皇帝老子把她的駙馬爺賜給了賤民。”
“呃,”大素賢眨了眨眼睛,“果真有此事?”
“有。不過說好了就賜‘一晚上’,承蒙穆爺矯詔,改成了‘一輩子’。”
大素賢眉心一緊,連連拍著巴掌,“香云啊香云,你你你——好糊涂啊你!”
“我不這么說,怎么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把茶花打死嘛?”恨得咬牙切齒,鼻涕眼淚抹了一袖子,低頭看了看只剩下半條命的小丫頭,嗚嗚地哭訴道,“秀云走時(shí),就交代我這一件事情——叫我替她把這娃兒照看好了,切莫叫她再墮風(fēng)塵。刀架在脖子上,我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把她從閻王手里搶回來啊!”
“什么?你說什么?”大素賢低頭看了看茶花,“你說她是秀云的。。。。。。”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啊,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下!就事說起來此之前方才聽到的一樁傳聞,“香云,你可知道秀云病故之后葬在了何處?”
“呵,說什么病故。。。。。。那棺槨里裝殮的根本就不是尸骨。。。。。。”
“財(cái)寶?”微微弓腰,大膽猜測。
詫然抬眼,注視了對方半晌,警覺地叱問道,“你聽什么人胡說八道?”
“前日一早,碰巧遇到一位遷居白山的故友,說大誠諤回到了故郡,還打著復(fù)國的旗號招募了一批落難流民。又說要進(jìn)山挖寶,以籌復(fù)國之資。據(jù)傳言,秀云閣主病逝之后被秘密地安葬于白山,那家伙很有可能已探明了陵墓的底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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