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帶相慰(1/1)
“放肆!”耶律圖欲雙目浮凸,一個耳光甩在女人的臉上。女人身子一歪,腳下頓時失去了重心,后腦重重地磕在身后的廊柱上。
夏如雪但覺脊背發涼,一個踉蹌栽倒在屋前的石階上。眼前陣陣發黑,鮮血順著僵麻的脖頸染紅了肩頭的華裳。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憤然遠去的背影。嘴里斷續地咒罵,只是聽不清罵了些什么。。。。。
耶律圖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上了駝車。心中念著隱居山中的高云云,卻被那不知深淺的妒婦壞了雅興。行至城門,忽然改變了主意,不愿心上的人兒看見暴怒中的自己。
駝車駛入人影稀疏的斜街,在“辛夷塢”的竹籬外緩緩地停了下來。午后,艷陽高懸,并非青樓楚館賓客盈門的時候。站在門口望風的云婆子滿面堆笑地迎上前來,引領貴客進了后園的廂房。滿懷歉意地說道,“先生稍坐,老身這就去請木末姑娘。姑娘一大早去了廟里進香,方才回來,此時正在房中沐浴。”
一臉煩躁,放下平日里專用的白玉茶盞直奔女人的臥房。站在門外輕聲喚道,“末兒,在屋里么?”咚咚地敲了幾下房門。
大木落方才洗完了澡,周身只圍著一條單薄的抹胸,冷不防被房門外忽然響起的男聲嚇了一跳,慌忙回應道,“在,在屋里。先生稍等,且容木末更衣。”
“呵,拿我當外人么?”那晚在“大石棚”,雖然沒有男女之實,兩人也算有了肌膚之親。
“不。。。。。。不是。。。。。。先生莫要胡思亂想。”嘴上含糊作答,飛快地穿起了褲子。
“何故將我拒之門外?”
“蓬頭垢面,不堪見人,唯恐慢待了先生。”
“呵,無妨。”語調溫和,但不是玩笑,是命令。
隱約覺得自己逃不過了。受了人家莫大的恩惠,居然不甘心回報。
思量片刻,猶猶豫豫地走向房門,咬著下唇撥開了門閂,悶悶不樂地喚了一聲,“先生。”
圖欲打量著將大半身子躲進門后的女人,側身一閃,進了閨房。靜靜欣賞著女人坦露的香肩,揚手撫過濕漉漉的青絲。。。。。。
被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發燙,嘴里小聲嘟囔,“先生少坐片刻,容我找件衣裳。”
揚手提起羞怯低垂的下頜,迫使她正視自己。忽然浮起一臉邪氣,蜷曲的食指陷入胸間的溝壑,指背輕輕摩挲著谷底圓潤的小痣。。。。。。
分明聽到自己混亂的心跳,慌忙推開擋在眼前的身子。轉身奔向榻邊,抓起疊放在枕邊的衣物。
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跟上前來,徑自坐在榻邊,半真半假地試探道,“孤王近日心中不快,一直盼望著找個人訴訴苦。”
“先生既然來了,可愿意與木末說說?”懇切地注視著對方。
“有些話,只能與枕邊人講。。。。。。”與她深情對視。如此露骨,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放下手里的中衣,緩緩直起腰身,“木末這條命都是先生的。先生要木末陪,木末隨時伺候先生。”貼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略顯生疏地替對方寬衣解帶,“先生勿怪,實非有意推脫,只怕辱沒了先生。。。。。。。”原因自不必多說,兩人心里都明白。
任由對方褪去罩袍,伸手攬她入懷。湊近唇邊,別有深意地問道,“末兒,從前那些不幸,就此忘了吧。孤王只問一句:此刻,你心中除了孤王,是否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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