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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怒得很,「你哪兒看見我跟他走得近。」
如意不讓她,針鋒相對,「親眼所見。」
「那,那是因為我姓裴,家里人,他,他肯定信任呀。」
傻杏兒,你跟他懟這干嘛,你直接問他,「你個小景差,怎么知道州掌的事。」反抄他的底呀!
不過杏兒這般直耿反倒可愛,氣呼呼的,又說不贏人,只抽煙,沒用又可愛。
還是衛優勸了勸,他先朝如意笑著壓壓手,如意也笑笑,竟然一時也想抽根煙了。衛優再看她,「別氣,姨,你跟裴卿知走得近遠跟我們賺錢沒關系。」
事后,三人回到車里。
車開出好一段兒了,坐在副駕的晉書忍了好半天,才看向開車的衛優,「杏兒,是不是……」衛優看他一眼,輕一點頭,不過眼神似有朝后座如意一撇,晉書會意,如意的失意和裴家有關,今兒再一聽,杏兒竟是裴卿知老婆的外甥女兒!關系復雜,還是少提為妙。
哪知,獨自坐后座、頭一直朝車窗側著的如意突然開口,「兩年前,我的這個車禍,和裴家有關吧。」
至于車禍,至于失憶,家人一直避談,僅說天氣原因、司機視線問題,如意都忘了呀,也無從懷疑。
可就今兒遇見這個「木里」,提起的這些事兒,加之他近來對這個「死去的杏兒」不同尋常的心理感受,如意畢竟太精了,不可能沒聯想。
「沒有。」衛優如常掌著方向盤,答得也平靜,
他通過后視鏡看一眼如意,「如果有關,想想爺爺能放過他們嗎,當時你爺爺可也在車里,受了傷。」
如意沒再吭聲了。
衛優繼續開車,不久又說,「如意,今兒你也看到了,不瞞你說,我找上這個裴杏,不僅為我舅舅,也為我前女友,我是真想為她做點事兒,所以,若到時真有時家與裴家沖突上……」
如意這時也通過后視鏡看著他了,眼神放柔,「你放心,沖突上也不關這個裴杏的事兒。」
衛優一點頭,謝意盡在不言中。
恐怕只有坐在一旁的晉書滿肚子疑惑了:杏兒什么時候是他女友了?到那個程度了嗎……哎,可回想那時候衛優就愛逗那個怨種姑娘,心里有點那個意思也不足為奇,就是沒想到,他能「癡情」這么久……
杏兒確實又開啟一段新旅程了。
木里著實和她一個星球的,只要兩人一搭上,新板眼層出不窮。
木里喊她「姨」,心里可疑著不少,她怎么這么像杏兒!可是一來不相信玄學,死了的人還能這么活?再,木里也「太過害怕再失去」,杏兒走了,有這么個「十分像她」的來到身邊,難道不是杏兒冥冥里的一種「對她不舍」?珍惜吧,給杏兒掙多多錢,實現她未盡的夢想……..
那么,杏兒到底有哪些夢想呢?
杏兒啊,其實說起來還是個小腦瓜子挺豐富的主兒,
她從前跟木里說,
她很喜歡李漁,
李漁是個閑不下來的閑散人,他放棄通俗意義上的名利,他的一生是吃喝嫖賭抽的一生,是把吃喝嫖賭抽的溫潤精細做到極致的一生。
李漁喜歡淺顯的文字,白皮膚的女人,素雅的房子。
而她是個學渣,不好文學,所以談不上淺顯復雜。
她肯定也好色,可喜歡的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美男子,至于什么樣兒的,她又沒明說。
她倒喜歡素雅的房子,略帶粉的素雅,不要那么濃烈的熱粉,淺淺的粉,趨白,
而后,里面擺上若干好劍,
是的,杏兒從小爺爺給了她許多興致愛好的培養,可她普,都是「雨露輕沾」,獨獨,玩劍,玩花劍,她堅持時間長點。
所以,延伸而出,她喜歡劍。
行了,「夢想的開端」對于木里而言已經很明確了:她得給杏兒找套「素雅的房子」,嗯,起碼得配得上安放若干以后找來的「名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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