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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君,
帝已經給你們定了罪!
說實話,見兩個小兒來到他面前,帝反倒更穩沉自若,他隱隱覺著蹊蹺,但也防著年輕人心性大,激怒他們反倒會傷害立橫。
帝是何等的心胸之闊,怒意之后又放緩了聲調,背在身后的兩手一直未放,還交疊、上手背敲敲下手心,天子的氣定神閑無人能及!“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了,通訊這樣發達,不多會兒你們做的混賬事天下都知,我現在還可以當你們一時糊涂、不知深淺練練膽,”短暫停頓,威嚴再起,“叫馮慶來見我!”
眼見收不住場——一怕帝這威嚴一起,史鳶會硬杠;也怕時間拖得越久,帝的籌謀后續一跟進,“反叛”成了曇花一現,逼不出青時來!——立橫這時候抱著肥兔兔起了身,“我走。”
“立橫!”帝一下是真的怒了,“不許胡鬧!”他這一聲吼,這節車廂他僅剩的精銳近衛、甚至隱衛全現身,抽槍現形——說實話,想劫持帝哪是那樣容易的事兒!若來真的,就算外頭重兵重圍,帝身側這些藏著的精兵悍將也要為他殺出一條血路來,至少撐到援兵來,更何論,此時獨史鳶、敦敦進來——所以說史鳶啊史鳶,你不僅年輕、也是見識太淺、心機謀略也至此而已,要真像你這么“反”,看看,到這里就gameover咯,你和敦敦早成槍下魂……
只不過立橫決心盛,她也有些著急,堅決往外走。帝親手一步上前要拉住她了,立橫突然回頭——帝的手就懸空那兒,見,立橫通紅著眼,恨意地,喊“你就讓我走!”
由此看,帝是縱著她的,自始至終都最縱著她!
帝懸空著的手慢慢放下,臉沉著,不發一言。——看到此,帝其實心中多半有數了:這就是場鬧劇,至于為何……好,帝縱著你,看你怎么往下作。
這時候如果有個微表情大師在一旁記錄每個人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敦敦醬個老鼠,特別想暗自吐舌頭吧,眼神賊不溜秋,又不敢看帝,又諂媚想看立橫。立橫一走,他本能要屁顛屁顛跟在后頭,可一看史鳶還怔那兒,立即又兇狠一拉,倒似史鳶是個豬隊友,“反叛”的時候還心不在焉,真沒用!
史鳶呢,他也不是完全蠢,覺察出啥不對勁,但又實在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再加上“立橫的妖力”太強大——畢竟第一眼沖擊實在難為——人稀里糊涂的,極力想鎮定把事兒看透徹,卻,該死的敦敦把他一拉,史鳶又羞憤起來,可看立橫走出去了,先跟上再說!
立橫嘛,不消提,她氣呼呼的,與其說眼前兩個蠢蛋連“劫持”都劫不出個樣兒,她更是在跟帝慪氣!——干嘛這么厲害,讓我“得逞”一下怎么啦!
反正,她出去后,帝也是有點生氣地坐了下來,而后看一眼身旁夜闌,指指門口,“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有蹊蹺?”
夜闌老鬼什么驚濤駭浪沒見過呢,微笑更彎下腰,“有驚無險就好了。”
帝兩手放膝蓋上撐著,似思索了會兒,才沉聲說,“倒也不是全胡鬧,這里頭,還是有人有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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