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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三哥,小蘭體驗可極不好。
貌似這位爺如常從樓里出來,回到車里,沒毛病。就是坐在后座,一直手撫著脖子那兒。車一路開,他手就沒離那兒,望著車窗外,若有所思……
回到家里,他坐在小客廳里也是一聲不吭。
好一會兒,他吩咐大侍夜琴開始打電話。打給誰?熱鬧了。
只見這一晚,四爺府邸來來去去了多少絕色名媛吶……
滕葶是個像桃花瓣兒一樣的女人,
她家里世代是史官大族,絕對的大家閨秀,
她也是老四最器重的幾位紅粉之一,
一來肯定得無敵的漂亮,
再,得絕對迎合老四的喜好。老四愛玉,她就是懂玉的鑒賞大家。
老四曾說過,他從小就迷古玉,如果陽壽允許,估計還會再迷很多年,直到老天讓他去另一維空間。
他說小時候喜歡古玉,也沒動大腦子,他母親那邊有許多稀世古玉,似乎憑簡單的直覺就立刻從后腳跟到頭頂心愛上這類溫潤、滑膩、靈性盈盈的半透明的石頭。所以,可見老四喜好的女人也是這類:溫柔,皮膚一定極致的好,眼里、心里都得靈透……嗯,滕葶就是這類女人,而且,比言語形容得更美,更高貴稀有。
“四爺,”
老四在他府里這個小半坡的亭子里接待了她。
內侍領她上來,事實來時,她也看到遠遠的廊上,另一位內侍領著一個姑娘從那頭走下……四爺府上的電話打來,只說四爺有請,一會兒車來接,具體做什么,沒說明。但,誰敢懈怠,并沒有給她多長時間梳妝打扮,不到一刻鐘,車真的來了。不過,滕葶也不需要多少梳妝,換了件柔美的裙裝,低挽獨辮,施以淡妝足夠了,她對自己的狀態有足夠的信心。
老四也沒坐在亭子內,
估計起風了,亭子四面都用那種特殊材質的紗幔圍了起來,不至飄散浮動,但依舊有浪漫的夢幻之感。
他坐在亭外伸出來的欄桿邊,面色平淡,看著她走上來,看著她微笑向他頷首致意。
四爺雖位高權重,但極有涵養,以往見面,女士走來了,他會禮貌起身;你施禮,他也會微笑點頭,溫雅而迷人。
可今天,他依舊坐在那里,就是一種仿若初識的打量。
滕葶不慌亂,自有她的氣質,神色溫柔站那兒,任他打量。
接下來,就奇怪不得了了,但也叫女人內心欣喜不是?
他站起了身,
向她招招手,
滕葶大方走來,
也不說話,只帶著叫男人極舒適的笑意,暖而媚。
與他兩步遠,站定。眸子里顯靈俏了,靜等你的吩咐。
神蘭稍垂眸,似瞧她腿那兒,
低聲,“過來,雙手攬住我脖子。”
滕葶的心一定是已經砰砰熱跳不行了,但是,佳人就是佳人,表情恰到好處的羞澀與媚意結合,
慢慢伸出自己的臂膀,踮起腳,環住了他的脖子。
神蘭兩手垂著,始終沒動,
“再靠近點。”一直是一種——怎么說呢,做實驗似的命令,
滕葶微仰頭,挨近,大膽地要合攏環抱……這是在夢里么,
忽,
“放開。”
夢碎得這樣突然而殘忍!
因為神蘭的語氣特別冷而厭,聽得出來的。
滕葶真的怔了下——就是這怔的一下,叫她之后每每想起都后悔得想哭!要當時一聽“放開”就松手也不至之后再加難堪,四爺似乎扭頭動了下……對,你不能叫他有這樣一動的,他這個舉動就是完全的嫌棄厭煩之意了,于是你再匆忙松開就顯得狼狽,再余光看到他的神色,就是十足的震驚傷心:他從沒在你面前展現過這樣的“不耐煩”!……
又一個傷心的女人離開了。
其實,滕葶少顯“自作多情”了些,
老四的“不耐煩”也不針對你一人,確切講,他的不耐是對他自己。
他已經實驗五六個,也不是各個都“要抱”,個頭身材不像,他直接叫走了,那人家還莫名其妙些,來了,把人打量一番,就趕走……
滕葶是“抱”的第三個,體驗依然不好,而且是越來越不好!
自己像個瘋子,作踐一般找來這些女人模仿她那“一剎那”的擁抱……是哪個比她不柔了?不,各個軟若無骨。是哪個比她不香了?不,各個香甜美妙。
但,“各個”就不是她……
小蘭沮喪坐回欄桿邊,
嘆口氣,回望向亭子里,
好像那個該死的她還坐在亭子里晾竹簡。
小蘭眼神幽怨,
他一回來第一件已經安排人做鮮肉月餅了,
而且,還漲了做月餅的十倍工資,那一家人的編制都解決了……她幫助了多少人就業,她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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