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大大地給了吳代康一個白眼。
    “既然他們的籌碼是我身邊所有人，難不成我還能自己把身邊所有人都殺掉不成！？這話你不是白說么。”
    “我只是在幫你分析可能性而已，不論這個可能性多么離譜他都應該被分析進去。”
    吳代康道：“既然抹去他們的籌碼不可行你就只能增加自己的籌碼了。”
    “也去威脅他們身邊的人？”
    “這是下策，站在國家層面的利益來說個人利益都是可以被犧牲的，哪怕身邊走親近的人，而且你真這么做只會更加激怒他們，即便談判真的談下來也只能是短期效果，他們背后一定會想方設法重新控制你。”
    “那到底要怎么辦？”吳昊著急又無奈。
    “威懾。”
    “武力威懾？”
    “重點是威懾不是武力。”
    吳代康道：“所謂威懾實際是制衡，你必須讓他們意識到不論他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可能控制的了你，如果他們膽敢用你身邊的人作為威脅的手段，那么他們身邊的人甚至于他們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而且你必須清楚地向他們傳達一種意思，一旦你身邊的人消失，無牽無掛的你將完全不受任何控制，記住，是完全不受控制。他們就算讓你有所顧慮有所擔心也不敢對你身邊的人輕舉妄動，一旦牽掛你的所有外在條件都消失了，反而讓你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受控制的核彈。”
    “就這么簡單？”
    吳昊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有些事情沒你想象的復雜，但是簡單的背后也需要你掌控好很多細節。”吳代康淡淡道。
    “你確定不需要先把能控制的控制起來？”
    “有些事做了就沒有余地了，不做反而有擔憂和猶豫的空間，留有余地的談判才是真正成功的談判，記住這一點。”
    吳昊沒有說話，在他的帶領下一步一步走著。
    威懾和他自己所設想的武力控制有點區別，一個是制衡一個是霸道，在這種局面下制衡貌似確實更符合談判的原則。
    用自己強大的武力作為談判的籌碼……
    或許，
    這真的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懂了爸，我會好好想想具體的細節的。”吳昊道，深吸了一口氣，釋然了許多。
    “你面對的不是個人不是組織而是國家，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明白了。”
    “我不參與你思考的過程，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點，你最好也把它放進你考慮的范疇里。”
    “你說。”
    “談判最終都是為了談妥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想想你自己想要從國家層面拿到什么好處，同時也想想國家想要從你這邊拿到什么好處，你能答應什么條件，又有什么條件是你絕對不能答應的，你該怎么樣爭取自己的利益，又該怎么拒絕他們的條件，回去都要好好想想。”
    “要不，我們到你書房仔細談談？”吳昊道。
    “不用，我只給你提個醒，具體要求怎么處理我希望你自己來完成，老爸可以給你指路，但是路還是要你自己走，我可以在你跌倒的時候扶你一把，但是不會阻止你跌倒，該你自己處理的事情必須你自己去處理，不論大事小事。”吳代康語重心長道。
    吳昊怔了怔，鄭重地點點頭。
    “謝啦，爸。”吳昊認真道。
    “謝什么，別管老爸什么都讓你自己去做就可以了。”吳代康調侃道。
    “怎么會呢，我倒是很慶幸你沒有什么都幫我去做，雖然我還是會犯錯，但是相對的也比同齡人更懂得正確處理事情。”
    吳代康欣慰地笑了笑。
    吳昊也笑了起來。
    父子倆并肩而行，平靜的河水在月光下印著他們的身影。
    ……
    在家睡了一晚，把老爸提到的幾點意見詳細地考慮了一遍，確定沒有紕漏之后又加強修煉確保自己有足夠的威懾力。
    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吳昊睜開了眼睛。
    一開始修煉超視能力會非常疲倦，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連續修煉一夜不眠照樣精神十足。
    下樓。
    老媽去花田采花去了，老爸跟吳伯正在吃早餐。
    “少爺早。”
    于博見吳昊下來讓人把準備好的早餐拿上來。
    “今天難得啊，起這么早，我還以為要等你媽回來叫你呢。”吳代康笑道。
    “于伯早。在外面睡習慣了回家反而睡不好。”
    吳昊坐下來一邊吃一邊問道：“爸，下來調研的那個領導回去了沒有？”
    “還沒呢。”
    “吃完飯你把他電話給我，我跟他聯系一下。”
    “行，一會讓你于伯把他號碼給你。”
    “ok，你們慢慢吃，我去學校了。”
    “你這還沒吃兩口呢？”
    “我還是喜歡吃婷婷準備的早餐。”
    “臭小子。”
    吳昊笑了笑，上樓換了套衣服讓司機送自己去學校。
    “少爺看起來穩重了不少。”
    “遠遠不夠，有些事情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不過這小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