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錢(1/2)
劉玉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趕緊又對小兒子道,“耐寒,你松開親家母。”
陳盼娣也連忙道,“對,放開我,我剛才也是沒想到這孩子是安安。”
語氣訕訕的,又帶著討好。
柏耐寒沉沉看著她,聞言聽話的松開了手,但語氣仍帶著涼意,“從今天起,我要是再看到你欺負我柏家的人,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明明他坐在輪椅上,還殘著腿,可他說的話仍然讓人不自覺信服,他是真的不會輕易放過她!
陳盼娣看的害怕,正想一口答應,畢竟面前這人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條人命,現在又殘了,誰知道會不會一個心理扭曲真的對她做出什么壞事。
后面云永突然搗鼓了她一下,面色沉沉的看著輪椅上的柏耐寒,“你們柏家的事我不管,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帶走我閨女清歡的。”
陳盼娣連忙緩過神,趕緊點頭,“對,我們只是想帶走閨女,又不摻和你們柏家的事。”
不明白自己剛才怎么就那么慫,竟然還真的讓面前這殘疾的年輕人給嚇到了?
幸虧自家男人及時開口提醒了她。
劉玉芝沒有想到陳盼娣兩口子還是不愿意松口,氣的臉色特別難看,她看著自己小兒子慘白的臉,哪怕他極力忍著,可她是親媽,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此刻的痛苦?
想著趕緊解決云家的事,然后找村里的村醫過來給兒子看看腿,傷口肯定是撕/裂了。
還不等她開口,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我還沒死呢,你們能不當著我的面算計我嗎?說什么要帶我回家,恐怕是心里算計著我的婚事,想用我再換一次彩禮錢吧?”
語氣嘲諷至極。
在場的眾人突然安靜下來,本來吵鬧的幾個人尋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嬌嬌弱弱皮膚雪白的女人倚著門,大概是丈夫突然去世,她傷心過度,臉上還帶著病態的白,眼睛也是紅通通的,整個人都是潺潺弱弱的病態,穿的是簡單的黑色直筒褲和杏色的長衫,衣服洗的都發白了,上面還補了好幾個補丁,空蕩蕩的衣服更顯她的嬌小瘦弱。
但即便如此也難遮掩她清麗的容顏,巴掌大的臉,布滿霧氣的杏眼,還有櫻桃一般的唇,漂亮的有些晃人眼。
因為才從床上起來,她頭發披散著,烏黑的發更加襯得她那張雪白的臉清麗至極,黑與白的極致視覺對照,讓陳盼娣這個親媽都晃了晃神。
晃完神之后就是心里暗恨,她眼睛睜得特別大,看著云清歡,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清歡啊,你怎么能那么想媽?媽就是不想讓你守寡,你還年輕,等你過了幾年苦日子就知道守寡有多苦了,再說了,這幾年你在農村,都沒有好好陪陪我跟你爸,我們想你了,想接你在身邊多待一段時間怎么了?”
語氣特別委屈,仿佛被云清歡這話傷透了心。
云清歡腦子嗡嗡嗡的疼,從剛才到現在,這女人嘴巴就一直沒停過,簡直難受死了,“閉嘴!”
柔柔弱弱的聲音,卻帶著冷厲。
本來還委屈的陳盼娣下意識的頓住,看著云清歡不可置信。
大概是沒有想到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閨女竟然敢沖她吼。
云清歡可懶得管這人的神色,直接揉了揉眉角,滿是疲憊道,“我今天把話撂這里了,我生是柏家的人,死是柏家的鬼,我對文松用情至深,你們甭想著讓我回家,更別想讓我改嫁換彩禮,除非你們想看著我一頭撞死在這里。”
最后一句話直接看著陳盼娣跟云永兩口子說的。
陳盼娣被她威脅了,第一反應不是害怕云清歡真的去死,而是憤怒,“你這丫頭片子上天了對吧?現在都敢跟我唱反調了?”
還想打云清歡。
但才伸手,輪椅挪到旁邊的柏耐寒瞬間就看了過來,目光帶著寒意,“我是不是說了不準動柏家的人?”
被劉玉芝護在懷里的小團子也趕緊掙扎著沖了過來,一頭沖進了云清歡的懷里,然后如狼崽一般兇狠的看著陳盼娣跟云永兩口子,“不許欺負我媽媽!”
護犢子的很!
云清歡低頭看向懷里的小團子,臟兮兮的一團,從上往下看都能看到他頭頂油油的,頭發打成了結,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頭了,身上還有一股異味。
有點潔癖的她差點沒把人給推出去,所幸心里的那點理智阻止了她。
更何況小團子全心全意的護著她,哪怕心硬如云清歡也有片刻動容。
看著這么多人都護著云清歡,云永知道今天想帶著閨女走是沒可能了,他沉沉看了一眼她,“清歡,爸爸就當你這兩天心情不好,等過段時間你整理好了情緒我跟你媽再過來。”
陳盼娣扯著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道,今天必須把閨女給帶走。
他們兩口子好不容易才請了兩天假,要是帶不走還要再請幾天,這損失的可都是錢啊!
云永不為所動,只是攥著陳盼娣的手用了勁,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顯然,今天他們是不可能帶走云清歡的。
沒看到周圍看熱鬧的村里人都已經不太高興了嗎?
再怎么說云清歡嫁到了柏家,那就是他們柏家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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