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辭官職張保追主帥 拆公文王橫知危情(1/3)
各位看官,記得當初,岳飛的人馬撤回朱仙鎮,叫張保到壕梁去做總兵,張保帶著夫人洪氏和兒子走馬上任。從到任以后,張保的心里也不痛快,弄這么個官兒,說話辦事不隨便,每天亂七八糟的事一找他,他就懵了。尤其是想念岳元帥。他想:我雖是當馬童,但岳元帥對我十分疼愛,拿自己當親弟兄一般。當這么個破官兒,真不如當馬童好呢!
一晃過了好長時間,岳元帥也沒給他來信,他當總兵又脫不開身,便打發一個軍校到朱仙鎮去一趟,去看看岳飛和牛皋等人。這天,軍校回來了,說到了朱仙鎮沒見著岳元帥,大帥被調回京城,至今沒信,眾將很惦著。不過沒旨意誰也不敢私離營寨,叫張保替他們到京城打聽打聽消息。你別看那張保挺粗魯,可粗中有細。他聽了軍校的話,心想;不好呀!怎么單單調大帥自已到京城呢?牛皋也不明白事,你怎么不跟著呢?這要是出點兒事,連個送信的都沒有?這回我不在身邊,光剩個王橫,說我粗,他比我還粗呢。不行!我得看看大帥去。沒事算拉倒;有事,憑我這條鐵棍,也要把臨安給他翻個個兒!想到這兒,他找來夫人洪氏,把岳飛進京的事說了一遍。 “哎!老伴,這幾天我覺得不得勁兒,當這么個總兵,把我憋得難受,干脆,我不干了!我也不是當官兒的腦袋,我還給府元帥當馬童去,你樂意不?”洪氏和張保是從小患難的夫妻,別看不認字,但挺賢惠,對張保是百依百順。她見丈夫這么說,點點頭: “將軍,自古道:無官一身輕,有子萬事足。為了些小功名,絆住身子,我還替你擔心,怕落一身不是,倒不如棄官一走,落個逍遙自在。可是你不當官兒,也得萬歲傳旨呀?就這樣棄官逃走,有罪呀!再說,又有孩子,咱們上哪兒去呢!” “我早想好了,我把你和孩子邀到廬州岳元帥家去,你去伺候帥夫人;我到京城找岳元帥,紿他牽馬墜鐙去。怎么樣?” “好吧!什么時候起身?” “今晚上就走。”
你說這位多有意思,放著官不做,樂意當馬童。半夜里,張保找來三四個心腹家人,和自己沒脾氣對意思的,幫助收拾東西,裝好車,把總兵大印掛在堂上,帶著老婆孩子奔河南程崗村而來。
一路無書。這日,來到了岳家莊岳家帥府的門前。車輛一停,張保樂得嘴都合不上: “岳安哪!快告訴老夫人和少夫人,我張保來啦!”岳安一送信,李氏領著孩子急忙出來迎接,都以為串門來了呢!張保樂了: “給夫人磕頭!”又叫過兒子夫人,給大伙介紹。岳雷拉著張保兒子往里走,李氏夫人叫岳雷告訴家人,給張保一家子騰出個跨院,安頓好。張保指揮卸車,卸完了車。張保這才問李氏: “岳云公子哪去了?怎么沒看見他們二位?”李氏一聽,眼圈發紅,打個咳聲: “他叔叔,可別提了。為這事,這兩天我和岳雷他們坐立不安,三夜沒合眼啦。前日,老爺派人送信,說一個月前,老爺和張憲被召回京城,叫岳云也進京受封,臨走我告訴岳云早給來信,至今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岳雷要進京去,我不放心,怕他小,沒出過遠門兒。這不核計了好幾天,沒道兒走呢!”張保說: “我也聽說大帥進京了。這么辦,我到京城打聽打聽去。" “那可太好啦l叫岳雷和你同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另外,家也需要個人照顧。我明天就起身奔臨安。”當時李氏夫人準備酒席,與張總兵夫妻接風撣塵。
次日,張保帶些銀子,打個小包,背在身上,奔臨安進發。曉行夜宿,非止一日。這天,到了大江口,遠處波特滾滾,江水拍打堤岸,岸邊空蕩蕩的,一條船也沒有,而且江岸的兩邊都沒有人走動。張保挺奇怪,這塊兒過江人不斷哪?今天這是怎么啦?張保正在東張西望,見遠處走過來一個漁翁,大高個,黃白凈子,一臉水銹,青須須的胡子茬兒,高挽牛心發纂,骨頭簪子別頂;穿藍粗布的褂子,敞著懷。沒系扣,露著胸脯,下邊高挽褲腿,光著腳;一只手提著個灑葫蘆,另只手捧著個紙包。這人一直奔蘆葦塘走去。張保這才看清蘆葦塘里藏著只小船,這個漁翁縱身上船了。張保急忙跟過來: “哎!大哥,把我渡到那岸去吧!”那個打魚的眼皮都沒擦,嘴里嘟嚷著; “秦丞相禁了江,不許船只往來,誰敢渡你呀!” “大哥!我有急事,把我渡過去,不忘你的大恩!” “渡你過去,我就犯殺頭之罪!” “渡個人,怎能犯死罪呢?” “那得問秦丞相!”張保一聽,一個箭步, “噌”,縱身上船了,小船一栽愣,船家急了: “你這個人!怎么死皮賴臉的呢?不渡就不渡唄,快下去!" “大哥!我家大帥在京城,不知吉兇,所以我著急求求你!”“大帥?大帥是準?” “岳飛呀!” “你是誰?” “馬前張保啊!”慌得漁人跪下了; “原來是張軍爺到了,您可別見怪呀!要知道您來了,我早把您送過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復姓歐陽,名叫從善。從小學習拳腳。怎奈朝廷奸臣當道,懸秤賣官,咱們沒門路,功不成,名不就,流落在江邊,打魚為生。” “你可知道些岳大帥的消息?”“我聽人傳說。岳元帥被奸人騙入臨安,大家都傳就因為這個事兒才禁江,好絕了元帥的后路。”張保一聽,急得直跺腳。歐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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