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瓦崗寨周武神歸天 埋石嶺柴官人遇親(1/2)
靖康元年三月 小瓦崗 周桐墳前
林沖,扈三娘跪在師傅墓碑前,林沖燒完紙帛,灑了一杯水酒在墳前,含淚道:“師傅,岳師弟和牛皋他們昨晚出發(fā)去參加武舉了。這老小皇帝實在昏庸,去年本來各路勤王都快到了,那昏君和人家求和割地不說,金軍走了竟然不在黃河岸邊駐軍,眼看到了年末中原又是一場劫難。林沖不爭氣,傷勢未復不能為國效力,望師傅在天之靈保佑岳兄弟他們終成國家棟梁。”。三娘在旁抹淚道:“你也別過分傷感了,本來今年恢復很快,年初師傅一走你又傷心過度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林沖嘆道:“我這一身武藝都是師傅所授,師傅又對你我都有救命之恩,今生報不得,來世林沖愿做犬馬報恩。”。
大名府外郊 埋石嶺
柴進與兩個新梁山頭領曹松,包凌帶著十余名梁山嘍啰正在往山寨行進,大家都是平民打扮。三位頭領在前策馬而行,一邊走一邊議論。
包凌:“這盧員外真是本事了得,一年多時間,大名府已經(jīng)有了七八千人馬,而且頗為驍勇善戰(zhàn),在邊境上遇到金軍小隊頗有斬獲。公明哥哥知道了一定高興。”
柴進笑道:“你不問問盧員外是誰?綽號玉麒麟,有槍、棒、拳為河北三絕,一身好武藝,江湖號稱:棍棒天下無對!要不能當上副頭領呢。”
曹松道:“去年山寨過去了宣贊郝思文二位兄弟,這次又給他送去了王進和天山勇兩位新頭領,看得出盧員外特別高興。”
柴進笑道:“這是自然,那王進武藝不用說了,史大郎的師傅,天山勇是過去遼國副總兵,和金國交戰(zhàn)多次,熟知金軍情況。而且會中原語言。”
包凌笑道:“昔日王教頭和山寨為敵,后來悔悟了,到北國游歷,結識了天山勇。去年又遇到了段景住兄弟在北國買馬,索性一起勸回來山寨。”
柴進笑道:“公明哥哥用人總是高明,這天山勇乃是遼人,山寨兄弟里不少人不喜歡遼人,如果馬上上山當頭領認作兄弟難免有人議論,公明哥哥讓他先來大名府給個軍職,既躲開了山寨議論,又不至于怠慢,將來立了軍功,當頭領結拜順理成章了。”
曹松笑道:“不聽大官人講,真沒明白公明哥哥的用心良苦,對了此地是盜匪出沒之所,我等留心。”。
話音剛落,看前面來了十余輛車,車兩側二百多名官軍騎馬相隨,其中幾輛車都用鵝黃緞裝飾,非常奢華講究。打的旗號是【大宋梁王柴】。柴進看了正若有所思,前面隊伍閃出一員二十出頭小將,手持金背大刀,全身金甲披掛,喝道:“爾等什么人?”曹松見柴進不答話,便答道:“我等是大名府做馬匹生意的客商。”那小將喝道:“什么客商帶著這么多兵刃?且把兵刃交了,隨我車后去大名府官衙核實,無事就放了你們。”曹松笑道:“大名府官衙?若是去了,怕是我們放你回來。”那小將大怒道:“狗頭看刀!”策馬過來當頭就砍,曹松看他無禮,也有三分惱怒,那方天畫戟一格,兩人戰(zhàn)在一處。
柴進捻須觀看二人斗了十余合不分勝負,忽然喊一聲且住。帶馬上來拱手問道:“小將軍可是來自南寧州?”小將道:“算你有見識,你是何人?”柴進道:“在下本是滄州人氏,后周世宗柴榮嫡派子孫,姓柴,單名一個進字。”柴進話音剛落,那小將急忙下馬。跪倒在柴進馬前叫道:“叔父這些年哪里去了,家父憂的你苦。”,柴進連忙下馬扶起。
看官,這小將是何人?他乃是大宋南寧州世襲梁王柴桂,他父親柴相幾月前亡故,自己剛剛襲了王職,又因為年輕,被人稱作小梁王。柴進乃是柴相弟弟,還見過柴桂小時。各位看官須知,大宋之前朝代為大周,當年周世宗柴榮駕崩,七歲的周恭帝柴宗訓即位。那柴榮的結拜兄弟,殿前都點檢、歸德軍節(jié)度使趙匡胤掌握了天下軍權輔保幼主。正月初一,遼國大舉入侵。正月初三日,趙匡胤統(tǒng)率大軍出了東京城,行軍至陳橋驛,眾將兵變披黃袍于趙匡胤身上,一同跪拜山呼萬歲。那趙匡胤便是宋太祖,史稱陳橋兵變黃袍加身。趙匡胤頒下圣旨優(yōu)待柴氏母子,并賜“丹書鐵券”,還留下遺訓: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于獄中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
后經(jīng)百年,那柴家枝繁葉茂,分散大宋全國;所以柴進在滄州,而大哥三弟卻到云南。叔侄相認十分歡喜。柴進知道哥哥柴相死了,百感交集,和柴桂抱頭痛哭一場,又見柴桂年少英氣勃發(fā)又世襲梁王,心里也是歡喜。柴桂忽然說道:“叔父請和我遠處說話,侄兒有事相告。”。
叔侄二人來到百米開外無人處,柴桂道:“小侄遠在云南,聽說叔父去那山東梁山泊安身,不知真假?”柴進點頭,柴桂又道:“叔父勿怪侄兒之言,我柴家出身何等?那綠林豈是容身之所?叔父不嫌棄就請和小侄一起回云南,那里是咱柴家地盤,無論如何比梁山好。”柴進笑嘆道:“好侄兒,你有些事還不知。”遂把高唐州高廉殷天賜如何仗勢欺壓逼死柴皇城,自己又如何九死一生被梁山搭救大致說了,然后道:“那丹書鐵券在朝廷新貴眼中如廢紙一般,倒是沒有這般綠林強盜兄弟相救,叔叔早死在枯井里了,這世道早就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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