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最好的(一更)(1/2)
趙奕是不是膽大包天,事實擺在那兒,原也不必姜護來說。
他勾結(jié)了南苑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了。
趙行先前想著,大抵是父皇母后的態(tài)度,對他總是心存著一份愧疚,才叫他敢這般行事。
這會兒姜護氣惱成這個樣子,趙行看在眼中,反倒平靜的很。
他甚至覺得沒有要生氣的必要。
至少對于趙奕這種人,純屬是浪費感情。
“國公爺?shù)挂膊挥眠@樣大動肝火的,他好與不好,咱們心里有數(shù)。眼下國公爺就是再生氣,他事兒就是那么干的,也只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實在不上算。”
顧懷章就在一旁附和:“我也是這么說。早前倒沒覺著三殿下有什么,你回京之前,我越想越不對勁兒,后來想明白了,也著實氣惱過一場,甚至動過念頭,要到官家面前去告發(fā)他。
但你說這種事情,沒憑沒據(jù)的,原本也只是猜測,怎么跟官家去說?”
他一面說,一面搖起頭來,又不免嘆氣:“他住在肅王府上,我為此事往來肅王府那么多回,當著肅王和二殿下的面兒,他其實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大概心里有個顧忌,倒也還知道遮掩一二。
到了珠珠面前,才敢這樣大言不慚,仗著珠珠不懂朝政,更不懂軍政,在這兒連哄帶騙的欺負人。
也是珠珠如今長大了,知道該向著誰,否則還跟幾年前似的……”
顧懷章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姜護橫著眼風掃了一眼過來。
他猛然收聲之后,也反應(yīng)過來,說的有些多了。
珠珠現(xiàn)下同趙行有了婚約,趙行心里未必不在意過去幾年那些事兒,他做長輩的,不說揭過去不提,反而還要拿出來說嘴,實在是很不應(yīng)該。
于是又訕笑了兩聲:“這事兒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等真的辦成了,暗中調(diào)查,他真做過,總有蛛絲馬跡可循,真有了證據(jù),證明他勾結(jié)南苑,拿到御前去,官家還能怎么偏袒他?”
這話才是正經(jīng)的。
姜護高高一挑眉,又望向趙行:“二殿下在兵部這些天,翻閱就檔,查閱資料,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趙行搖頭說沒有:“想來他做的隱秘,也不會有什么把柄露于人前,還能入了兵部記檔。
舉凡上了兵部檔案的,大多都在父皇那兒過目過,他怕是早就被父皇問罪了。
私下里往來聯(lián)絡(luò),要真是勾結(jié)南苑,我想這其中少不了有人替他奔波走動。
他是皇子,十歲之前住在滎陽,可那時候年紀小,未必有這樣的心思。
十歲之后回了盛京,其實行為舉止會受到很大約束,并沒有從前那樣自由。
南苑雖說是大鄴屬國,可國政上互不干涉,除了每年會派遣使臣入京中來朝賀,平日里也少見南苑人往來盛京。
要私下里調(diào)查趙奕和南苑的聯(lián)絡(luò)走動,大抵要花上一番功夫的。”
但他說這些話,也分明是言有所指。
姜護眉心微動,心下了然。
顧懷章亦是如此。
然則二人誰也沒有再接趙行的話。
趙行好似也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并沒打算叫他們兩個接什么茬。
等說完了,也不放在心上似的,反倒重提起前頭的話來:“他不希望國公爺在太極殿上表明立場,支持我和顧大人,還是因為國公爺說話分量太重。
再過幾日,國公爺要上朝了,我瞧著就是您回京這些天,尚未登金殿,韋尚書先前的囂張氣焰都已經(jīng)淡了不少。”
提起韋存道,趙行才嗤了聲:“韋尚書心里頭,還是怕國公爺?shù)摹!?
姜護冷哼了聲,也沒說什么。
趙行見狀,多余的話也不再提,緩緩站起身來,同姜護和顧懷章二人告辭一番,從書房退了出去。
他原本想再去跟姜莞交代幾句,轉(zhuǎn)念想想又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她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冷靜沉穩(wěn),好像真是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應(yīng)該做的又是什么,確實不用人操心提點。
故而也沒有再往小花廳那邊去,徑直出了沛國公府,一路又往肅王府尋趙禹而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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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趙行前腳出了書房,姜護的臉色緊跟著就鐵青下來。
顧懷章看著,幾不可聞嘆口氣,又去捏了一枚白子在手里:“下棋啊,二殿下都走了,愣著干什么?”
姜護沒好氣的瞪他:“你要下棋,也不分分時候?”
“這時候怎么不對了?你心氣兒不順,正好下一局棋,紓解一二。”
顧懷章說著就落子下去,又拿眼神催促姜護,然后才說:“我跟你說,真沒那個必要氣成這樣。你只想想珠珠現(xiàn)在也不是那么好騙的,這不比什么都強啊?”
說起這個,姜護心里更煩躁:“我早說過他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當初怎么勸我的來著?
我攏共就這么一個閨女,差點兒就折在他的手里,你還來勸我別生氣?”
其實姜護也不是真覺得趙奕有多壞。
那時候更多的還是因為晉和帝賜了婚。
他想著再過幾年,珠珠就要嫁人,都不能在他身邊多留幾年,怎么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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