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萍水相逢,后會無期!”
林修齊懶得和對方糾纏,他只想快些結束鬼泣濕地的行程,然后去夜探崔家,查找宋丞德的下落。
“你是鬼童!”
林修齊猛然停下腳步,他冷冷地看著龔繼澤說道:“你說什么?”
“你是鬼靈宗的鬼童!”
“認錯人了!”
“不!一定沒有認錯!我乃是天生純陰體質,對于陰暗能量極其敏感!初見林前輩之時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方才在鬼云峰頂見到鬼童的一瞬間,我就發現了熟悉的氣息,一定不會有錯!”
林修齊沒想到還能見到同道中人,當初他也是以淡薄的血煞氣息識別真仙殿修士的。
“你要威脅我?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龔繼澤聞言,神色有些緊張,畢竟只是一個年紀只有林修齊一半大的孩子,他強行平復了一下心緒,抬起頭說道:“若是前輩要殺我,請動手吧!反正我也無依無靠,回到龔家也只有死路一條,不如死在前輩手下,落得清靜!”
林修齊看著龔繼澤還在發抖的雙手,心中有些無奈,對于龔沛玲這些人他都沒有下殺手,又怎會對一個苦孩子出手。
“你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我的身份?”
“沒有!絕對沒有!”龔繼澤露出一臉苦澀說道:“我在家族不受重視,人微言輕,就算說出前輩的身份也只會被人嘲笑!”
“你真的愿意舍棄一切?”
“龔繼澤拜見主人!愿終生侍奉公子左右!”
說罷,他納頭便拜,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林修齊愣住了,心想,不是吧!我只是問一句!
正在他猶豫之時,龔繼澤已經磕下了第二個頭,正打算再磕一個,林修齊連忙說道:“停吧!看著不吉利!”
“公子說停,小仆一定聽從。”
“好吧!你可以跟著我,但你我不必以主仆相稱……”
話未說完,龔繼澤如同受到驚嚇一般要破手指,迅速將精血點在眉心等幾個地方,朗聲說道:“我龔繼澤發下心魔大誓,終生奉林修齊為主,若有二心,愿遭心魔入體而亡!”
“你瘋了!為何要發心魔大誓!”
“公子,你別丟下我!”
林修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對方是擔心被拋棄才會如此,另外,若非在龔家飽受虐待此子又怎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外人如此殷勤,方才他隨意探查龔繼澤的身體,發現有許多瘀痕存在,新舊都有,或許此子的十幾年人生就是一部屈辱史。
“我不是要丟下你,只是不習慣‘大人、小人’的稱呼,以后就叫你小龔了!”
“公子!姓龔之人很多……”
“難道要我叫你老龔?”
“也行……”
“行個屁!”
忽然之間,林修齊神色一動,手中拿出一塊傳音玉符,片刻之后,他露出憤怒的表情說道:“秦家真是作死作出新高度了!小龔,跟我走!”
他不由分說地抓住小龔的手臂,凌空而起,急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
一片靜謐的森林之中,沒有飛禽走獸,更無鮮花芳草,甚至沒有蟲蟻蛛蝶出沒,只有陣陣翁鳴聲時斷時續地傳來。
密林深處,一塊白色的陣盤飛舞在半空之中,墨綠色的屏障將地面上的二十幾個修士困在其中,這些人皆為女子,已經有十幾人昏迷不醒,她們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顯然是身中劇毒,若是無法及時解毒,恐怕活不過今日。
僅有的八個清醒之人如同夢游一般搖搖晃晃地勉強保持站姿,為首之女貌若天仙,卻因疲憊和傷勢顯得十分憔悴,正是莽原會會長,司空素晴。
“噗通!噗通!”
兩個女修暈倒在地,司空靜勉強挨到司空素晴身旁低聲說道:“姐姐!一會由我們出手攻擊陣法,你趁機逃走!”
“不行!”
“姐姐!若是你不走,我們只能隕落于此,若是你逃走,這秦通明或許會投鼠忌器不傷我們的性命,即使是隕落,靜兒也不愿看此人逍遙法外!如今只有姐姐你還有余力逃走了!”
司空素晴搖頭苦笑,她傷勢不輕,未及調養便被秦家修士偷襲,此時的實力十不存一,恐怕也沒有逃走的希望,原本是想為過一段時間的四大學院競武做準備,沒想到竟然會隕落在此。
陣法之外站著七個秦家修士,在鬼靈宗的窮追猛打之下,秦家其他人全部隕落,秦通明看著掙扎中的司空素晴露出癡迷的神色。
“兩位美人兒,是在商量今晚誰來侍寢嗎?”
“秦通明!沒想到秦家竟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司空靜大吼道。
“看來是陣法的力量不夠啊!”
秦通明取出三枚上品靈石扔到陣盤附近,竟然被自動吸收。
“噗通!噗通……”
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司空靜不自覺地開始閉眼。
“姐姐!抱歉!靜兒撐不住了!”
司空靜也倒下了,只有司空素晴一人還在堅持,并非是她當真無比強悍,而是作為領袖,她不可以軟弱,若是她倒下,身后的姐妹們就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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