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變天開端之真真假假局中人(1/2)
秦天德頓了一下,看向秦檜問道:“不知叔父可曾想過,叔父百年之后咱秦家將會如何?”
“大膽秦天德,居然敢詛咒家父!”秦熺臉色大變,厲聲痛斥道。
秦天德沒有理會一旁滿臉憤怒的秦熺,只是看向秦檜,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秦檜,等待對方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秦檜終于抬了一下眼皮,反問道:“為何你會有此一問?”
“因為侄兒口中的大麻煩指的就是叔父百年之后,咱們秦家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秦天德,本公子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在這里口出狂言危言聳聽,你若再敢胡說,休怪本公子。。。”
“伯約,住嘴?!鼻貦u再次喝止住秦熺,睜開了雙眼平靜的看向秦天德,“說下去?!?
秦天德知道好戲就要開場,能否引得秦檜入甕就看他后面的話了,當即輕咳一聲,侃侃說道:“侄兒已經明白,如今叔父正在為百年之后考慮,準備培養堂兄繼承叔父權位,可是官家能夠容忍么?
侄兒回京的時間并不長,但卻明顯感覺到官家對叔父的忌憚,若非如此也不會寵信侄兒,利用侄兒的野心從中挑撥,使得侄兒跟叔父反目。
索性叔父大量,而侄兒有有些頭腦,及時發覺了官家的詭計,侄兒和叔父之間還沒有鬧到不可緩和的余地。
可前幾日官家意圖讓侄兒通過審理鄭剛中一案,使得侄兒跟叔父徹底反目,然后再將侄兒擢升至左相,與叔父對壘,顯見官家對叔父忌憚尤甚,不會讓堂兄登上左相之位。等到叔父百年后,都說人死茶涼,官家又豈會放任堂兄繼承叔父的權位呢?”
說到這里,秦天德再度停了下來,環顧了秦檜、秦熺以及曹凡一眼后,接著說道:“侄兒知道,今日侄兒將此事說出太過冒昧,很難然叔父相信侄兒的心意。可是只要叔父明白侄兒對官家的作用,叔父就應當能夠明白侄兒這番話當真是發自肺腑了。
對于官家來說,侄兒的作用就是牽制叔父,若是有朝一日叔父不在了,侄兒對官家還能有什么作用?正如堂兄所說的唇亡齒寒,到那時,堂兄無法繼承叔父權位,侄兒對官家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些曾經因得罪了叔父而被貶官的奸臣,該會如何對待咱們秦家?這難道不是天大的麻煩么?這才是侄兒最擔憂的問題!”
秦天德一番話下來,書房內寂靜一片。曹凡默然站立,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外人有資格插口的,秦熺則是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秦檜,他雖有心繼承秦檜的權位,但卻沒有秦檜的那種能力。秦檜再次瞇起了眼睛,顯然是開始思考其秦天德的話來。
而秦天德則是看向秦檜,他知道秦檜有著足夠的智慧,能夠想明白他話中的深意,他要是說的太多,反倒會有畫蛇添足之嫌。
許久之后,秦檜開口說道:“我秦家的權勢來自于官家,如果官家要收回,做臣子的自然不能有所異議?!?
呸,少他娘的裝出一副忠臣義士的模樣!
秦天德心中暗罵一句,開口說道:“叔父大人之忠心,可昭日月,可叔父有沒有替堂兄的將來想過?等到叔父百年之后,朝中的政敵掌權,即便秦家想要全身而退也變成了一件遙不可及之事。
侄兒承認,侄兒這番話也包藏著私心,也是在替侄兒自己著想。權勢這東西當真是好,到手之后誰也不愿輕易舍棄,侄兒自不例外,若是將來秦家覆滅,侄兒這同樣姓秦的,又如何能夠幸免?那個,那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父親!”秦天德話音落下,秦熺也開口勸說道。
“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秦檜緩聲問道。
秦天德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而是再度看向了曹凡。
秦檜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平奇是老夫的心腹,這許多年來幫助老夫甚多,你但說便是?!?
秦天德收回了目光,沉聲說道:“保我秦家不世基業的法子侄兒有,但是現在卻不能說。請叔父恕罪,在叔父未能完全相信侄兒的時候,侄兒還不能合盤托出?!?
“秦天德,你竟敢在家父面前賣關子!”
“堂兄息怒?!闭f的口干舌燥的秦天德咽了口唾液,“官家一直想要利用侄兒對抗叔父,因此侄兒對官家的心態極為了解。所謂當局者迷,反倒是叔父未必能夠看清官家的心意,侄兒愿獻上一策,使得叔父能夠試探出官家心意,等到清楚官家是否會讓堂兄繼承叔父權位后,再做決定!”
“你有什么計策?”秦熺有些緊張的問道。
“叔父,侄兒的注意是。。。。。。”
獻上良策的秦天德隨即離開了相府,書房內的三人卻是都沒有離去,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的思考著,思考著秦天德的計策。
許久后,秦檜睜開雙眼看向曹凡,問道:“平奇,你以為如何?”
“學生不好說,此子一向喜好劍走偏鋒,不按常理出牌,之前得罪相爺甚多,如今卻突然前來示好,值得懷疑。”曹凡冷靜的分析道,“不過他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若是相爺有何不測,他對官家的確再無半分作用,兔死狗烹之事,歷朝歷代都不曾缺乏?!?
“父親,你還猶豫什么,秦天德應當說的沒錯,若是官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