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初露心思(1/2)
陳規(guī)被秦天德一腳踹入波濤洶涌的淮河之中,猶如一顆石子落入汪洋一般,沒有濺起任何波浪,直接就消失在滾滾長河之中。
“恭喜大人,替相爺了卻一樁心事,到時候相爺知道大人的作為,一定會對大人重重獎賞的!”秦武站在河岸旁看了半天,確定陳規(guī)沒有再露頭,連忙躬身在秦天德身邊奉承道。
秦天德先是瞟了秦武一眼,然后裝出一副凌然的模樣:“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本官能有今日多蒙叔父照顧,如今替叔父辦這么點小事,怎能要什么獎賞?”
“狗官,你真的將人害死了!”這時候岳銀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先是看了眼翻騰的河水,然后沖著秦天德大聲的質(zhì)問道。
“死一個囚犯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早死晚死還不一樣是死?本官這么做不過是讓他能夠早日解脫,免受牢獄之苦,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秦武,跟本官回去。”
也不理會岳銀瓶的反應(yīng),更是不去看岳銀瓶臉上的失望之情,秦天德帶著秦武幾人轉(zhuǎn)身就走。
“秦武啊,這個麻煩解決了,可是還有一個麻煩沒法解決。”
“大人,您是指那個小娘子?”
秦天德苦著臉點了點頭:“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了吧,昨日下午,岳雷帶人劫了大牢,將那女子救走,如今就藏在他的住所,本官都無法靠近一步。”
“還反了他了!”秦武狠狠地罵道,“大人,不如讓屬下帶人將那小兒殺了,再將那小娘子替大人搶來?反正這兩個早晚都是個死!”
“本官也想啊。可是現(xiàn)在不能招惹岳雷,以免引起他的懷疑,將來就不好辦了。”秦天德哪會讓秦武去害岳雷,當即阻止道。
“大人,屬下一直有一事不明,你為何對那小子一忍再忍,依屬下看,大人直接結(jié)果了他,相爺對大人就更放心了。”
聽到秦武說出這樣的話來,秦天德就知道秦武如今對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防備心理,甚至還在替自己考慮。
“秦武啊,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叔父曾經(jīng)吩咐本官,要將那岳銀瓶迎娶過門,而且要明媒正娶,大擺筵席,所以本官絕對不能讓岳雷死在你的手上,你明白么?”
“是屬下心急了,還請大人責罰,只是那小子實在是太猖狂了。”
秦天德苦著臉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本官又何嘗不知,只是這段時間金人一直沒有前來擾境,本官就算想將他除掉也沒有機會啊。
再忍一忍吧,如果本官沒有猜錯,等到秋收,金人必定前來掠奪,到那時就有機會將他除掉了,至于女子,你們還是去青樓想想辦法,將就將就吧。”
秦武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沒有機會再染指陳鈺彤,只得作罷,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秦武,本官讓你派人監(jiān)視馮毅,這兩天可有什么收獲?”
“回大人的話,馮毅此人這兩天都很安分,沒有什么異常,要屬下說,大人直接給他扣個謀反的帽子,讓屬下帶人將他家抄了,何必那么麻煩?”
“胡鬧!”秦天德一擺衣袖,不悅的說道,“謀反的帽子怎能隨便亂用,萬一傳到官家耳朵里,誤以為本官治下反賊眾多,那怎么辦?
這樣吧,你現(xiàn)在帶他們直接去馮府,就說是本官的意思,讓他拿出五千兩修繕河堤,然后你們在敲詐些瑣碎零頭。”
莫要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馮毅就是金人細作,就算真的是,秦天德也沒打算現(xiàn)在除掉馮毅,一個身份已經(jīng)暴露而自身又不知情的細作,比死人的用處大多了!
他讓秦武再去敲詐馮毅,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萬一將來確定馮毅不是細作,最多他再找個借口將五千兩還回去就是。
看到秦武帶人離去,秦天德四下打量了一番,迅速鉆進了旁邊的樹林里,在樹林內(nèi)漫無目的的東繞西繞起來。
淮河下游五里的地方,有一處河灘,河邊堆著幾塊巨石,煞是醒目。渾身是汗的秦天德此刻從樹林里穿出,來到巨石旁邊四下張望了一番,一邊不停搖著手中的折扇,一邊對著巨石后面小聲說道:“出來吧,只有我一個人。”
“黃口小兒,你為什么要救老夫,你究竟有什么圖謀?”一個聲音從他身后的樹林內(nèi)穿出,緊接著一個身穿秦府下人服飾,頭發(fā)還有些濕漉的中年人從樹林內(nèi)走了出來,不是陳規(guī)還能是何人?
老滑頭,居然躲在樹林里。秦天德轉(zhuǎn)過身,看著手中還抱著一個青色包袱的陳規(guī)問道:“包袱里有吃的,你怎么沒吃,莫不是怕我下毒?”
“哼,老夫連死都不怕,又怎么怕你下毒?說吧,想讓老夫做什么?”陳規(guī)走到他身邊,隨手將包袱丟在地上。
“你怎么不問你女兒如何,難道你就不怕我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
“你若想對老夫父女做什么惡事,就犯不著大費周章掩人耳目的將老夫救出,老夫相信你一定會善待小女的。別再繞圈子了,直接說吧,你究竟想讓老夫做什么?”
我靠,這貨也太聰明了吧。秦天德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這些古人的對手,忽悠一些普通人還好辦,可是面對韓世忠、秦檜、陳規(guī)這樣上了年紀又做過朝廷高官的人,他真的是感覺有些難以應(yīng)付。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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