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空手套白狼(1/2)
距離秦天德在府中宴請錢塘縣一眾潑皮已經過去十幾日了,錢塘縣內難得到有了十幾日短暫的安定,原本在錢塘縣內作威作福的地痞無賴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讓縣城中的百姓大為不解。
不解的事情不止如此,還有丁家爺孫的出殯。很多人都知道夜香丁就只有一個小孫女,在沒有任何親人,可是出殯的場面卻相當龐大。
有好事者已經打聽出來,出資給丁家爺孫出出殯的秦府,只不過為什么秦天德要這么做就沒人能夠琢磨明白了。
不管怎么說,這些日子來錢塘縣境內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安定局面,對于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錢塘百姓來說那是格外的珍惜。
只是這種安定沒有維系太久,就在今日,錢塘縣衙突然貼出告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使得整個錢塘縣慌亂起來。
縣衙的告示說的很簡單,要將城南的土地全部征用,城南的百姓在必須在一個月內搬離,而且沒有商量的余地。
告示剛剛張貼出來的時候,城南的窮苦百姓們頓時猶如炸了鍋一般。那里雖然窮,但卻是他們住了多年的地方,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至少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現在縣衙說征用就征用,不但以前從來沒有先例,更是對補償以及安置的事情只字不提,這讓城南的百姓完全接受不了。
可就在告示貼出來不超過半天的時間,一個消息迅速流傳開來,說是縣衙此次征收,是秦府大少爺秦天德的注意,這下讓這些想要去縣衙討個公道的百姓們頓時將矛頭轉向了秦府,紛紛圍在了秦府門外,懇求秦天德能夠改變注意。
秦三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因為秦天德外出沒有帶他,卻帶上了那個便宜的舅兄齊正方,這讓他心中頗是不平。
“散開散開,你們這群刁民,大白天的居然敢圍在我們秦府門口,不想活了是不是?來呀,給我把他們打走!”
十幾個穿著藍灰色短褐的家丁手持棍棒立刻將圍在門口的百姓轟散,其中一個家丁湊到了秦三身邊,小聲說道:“三哥,少爺不是說讓您好好安撫這些刁民么?您這么做到時候少爺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啊?”
“你說什么?”秦三瞪了他一眼,“少爺那只是因為心善,咱們秦府有必要跟他們說那么多么?再說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帶我去。。。那邊怎么還有,給我打!”
秦三在秦府門口大顯威風的時候,秦天德已經帶著秦二和齊正方來到了福滿酒樓二樓的包房內。
包房內的八仙桌旁坐著三男一女四個人,每個人身后還都站著兩個下人,一看到秦天德走進來,四個人頓時站起身來,笑臉盈盈的打著招呼。
“秦少爺來了,快請上座。”這個是福滿酒樓的幕后老板杜飛,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笑起來兩腮的贅肉忽閃忽閃的。
“呦,秦少爺,你可是很久沒有光顧過我們醉花樓了,姑娘們可是想你想得緊啊!”這個是醉花樓的謝老板,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呂媚娘。
“秦少爺不知道此次把我們找來有何事吩咐,其實有什么事只要派個下人知會我等一聲,我們一定義不容辭的。”留著山羊胡子的郁彥東是錢塘縣內最大的客棧的老板。
最后一個是錢塘縣縣令朱愈,只不過今日他并沒有穿官服,只是身著便服,臉上笑得極為燦爛:“賢侄啊,老夫已經按照你的話將告示貼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你所說的賺錢大計究竟是如何呢?”
秦天德斜著眼睛看了眼朱愈,徑直走到主位坐下后,才回了一句:“朱縣令,為什么征地告示貼出沒有半日,整個錢塘縣都知道這是本少爺的意思了呢?”
朱愈的臉上變了幾變,知道秦天德對此不滿,連稱呼都變成了“朱縣令”,心中有些發苦,一臉尷尬的說道:“賢侄有所不知啊,那幫刁民實在是太猖狂了,如果不是老夫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恐怕今日都走不出縣衙。
而賢侄就不同了,不說賢侄一向在縣里口碑良好,前些日子更是替夜香丁爺孫報仇雪恨,那些南城的百姓根本不敢說什么。”
“好了,這個先不提了,各位老板都做吧,世叔也請坐。”秦天德知道朱愈的想法,也懶得挑破,品了口茶水,淡淡的說道,“今日本少爺派人將諸位老板請來,是因為有一個能夠令在座諸位發大財的注意要跟諸位老板商量一下。”
這番話朱愈早就聽秦天德說過了,因此并沒有什么反應;而另外三個老板則不同,他們猛地聽到秦天德這么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心中暗叫糟糕。
秦天德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他們自認心里清楚,哪會是商量什么發財大計,多半是想從他們身上壓榨出一些錢財,只能寄希望于秦天德下手不要太狠了。
秦天德從三家老板臉上的表情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繃著臉斜著眼睛說道:“怎么,幾位老板不愿意么?”
“哪里哪里,秦少爺發話了,我們怎么敢不聽呢?只是不知道秦少爺的發財大計是什么呢?”三家老板看到秦天德臉色變化,心中惶恐,連忙解釋道。
秦天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朝著身后喊了一句:“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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